(十)交 刃
一束耀目的炽光打在秦柯的脸上,晃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明亮的光影中,一个人影在他的眼前晃动。秦柯试图努力辨认着,可是涣散的目光始终无法聚焦,让他无法看清那张模糊的面孔。「谁......你..你是谁.......」秦柯从心底冲出的质问到了嘴边却变成有气无力的喃喃低语,甚至连自己都无法听清。那个模糊的人影弯下身,慢慢把脸凑近了秦柯,在他迷蒙的视线中隐约显现出一张端庄贤淑的脸,眼中满含着柔光,默默地望着秦柯。「妈妈……」伴随着秦柯的轻声呢喃,泪水一下漫shi了他的双眼。这张世上最美的面孔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当初那麽年轻,那麽慈爱。无论是少小离乡时躺在南下货车的煤堆上仰看着的星空中,还是在四肢锁紧在拉肢刑架上苦苦熬刑的漆黑的地下监牢里,这张最美丽的脸一直陪伴着他撑过了一个又一个的艰难时日。「别…别离开…我……」秦柯有气无声地轻语。那个人影也始终没有离开,把温暖的手放在秦柯的脸庞,轻抚着,轻抚着,伴着秦柯进入梦乡……秦柯悠悠醒来,人影还在眼前。他努力集中着涣散的意识,却愕然看见了一张颧骨高耸、目露凶光的黑瘦面孔。「把你的秘密都告诉我!信不信,我会把它们都一滴不剩地搾出来,哈哈哈哈......」随着邪恶的狞笑,裂开的黑红大口中闪烁着几颗黄澄澄的金牙。秦柯的心一下缩紧成一团,这张无数次把他从噩梦中骇醒却又总也无法忘记的脸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惊恐地意识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监牢,感觉自己的身体又被紧紧地禁锢在那张血迹斑斑的刑床之上。他竭力地挣动四肢试图逃走,可曾经强壮的手臂和矫捷的双腿却如同完全丧失了知觉一般,丝毫也动弹不得。他无奈地承受着刑讯者那粗糙坚硬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体上肆意地解开衣扣,褪去衣衫,剥掉裤子,让他的身体又一次无助而屈辱地赤条条袒露在贪婪的目光中。难道又一场残酷的拷问大戏再次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上演?无法抑制的极度恐惧让秦柯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而周身上下那些早已癒合的刑伤似乎也一一崩绽开裂,剧痛难当。 「啊…啊…不要…滚开…Cao你妈的…哎呀…啊啊…别…求求…求你们…别…别再来了…妈的…我Cao你妈…不…不……」秦柯语无lun次地呻yin着,呼喊着,忽高忽低,时断时续。或尔抗争,或尔咒骂,或尔乞求,或尔哀叫,怒瞪的双眼几乎要喷出血来。直到一阵无法抵挡的倦意如同滔天的海啸奔袭而来,把筋疲力尽的秦柯一下卷进幽暗的海底……秦柯又一次从昏迷中恹恹醒来,昏沉中他感觉着自己仍完全丧失气力的身体正被一双手周身上下地翻看,摆弄。自己那布满累累疤痕的躯体,从肩臂到胸膛,从双腿到脊背、乃至私密的小腹和下胯都被一一抚摸查看。而且,不光光是一双手,秦柯迷迷蒙蒙地感觉到一根柔软shi滑的舌头开始在他的身体上游弋,撩拨他的ru尖,触点两侧腹肋,吞含住Yinjing,舔舐着Yin囊……啊!这是……秦柯的心搐然一缩,似乎被拳头猛地一下攥紧,刚刚在刑讯室中看见拷问者时的惊恐登时变成了无以复加的羞耻。在那段他深埋心底从未与他人言及过的十几个日夜,那个从拍卖场上把他买回来的一脸凶相的毒贩头子,不知多少次用那张肥厚油腻的臭嘴在他刑伤初癒的身体上四处舔裹吸吮,甚至撕拧啃咬。尤其胯下私处更是频繁施与的重点部位。无论是持续裹舔後的红肿gui头一次次被动射Jing,还是柔弱的直肠在大力的吸吮下剧烈缩张而使得肠壁上的伤口再次迸裂,都让身困毒窟的年轻战士羞痛交加,难以自持。而此时,他不堪回首并试图永久深埋的屈辱记忆难道又重现?迷蒙中,秦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推成了侧躺,随着右腿被一只手向上高高抬起,一个散发着热气的shi舌头小心翼翼地探进了他敞劈着的股沟之间。「不……」羞愤难当的秦柯用尽残存的气力发出一声模糊的喝吼,又失去了意识昏昏睡去了……「呃......」伴着一声低沉的惊喝,秦柯身子猛地一抖,猝然从噩梦中醒了过来。虽然还有些睁不开的眼睛依旧迷蒙不清,但他也真切地感觉到自己此时正躺在柔软而温暖的被褥中。他试图挣动了一下身体,包括四肢仍软绵绵的没有任何知觉。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个可怕的现实,被温暖舒适的被褥严严实实包裹着的自己,似乎已然衣裤尽褪,一丝不挂。他刚刚些许平抚的心登时一紧,猛然瞪大的双眼无意间却看见了悬垂在自己面前的一张白皙而俊美的少年的脸。「嗯?你...是谁?」秦柯强压住心底的不安,故作镇定问道。「嗯?你是谁?」那个少年重复了一遍秦柯的话,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莫测神情。「你想做什麽?」秦柯继续着自己的询问,期图从少年的回答中寻找出一丝有用的信息。「你想做什麽?」少年依旧重复着秦柯的询问,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 秦柯突然意识到这个少年看似诡异而可笑的回答绝非是在模仿自己,因为自己目前急於探寻的也无疑正是眼前的对手所需要知晓的。「是你...救了我?」沉默了一小会,秦柯转变了话题。「是你救了我!」少年还在重复着秦柯的话,但仍然绝不是模仿。「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