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个世界六年了,师门都是和女孩子,相处起来不怎么避讳。符晏本来没什么感觉,看到他的动作,后知后觉想到这是古代,他们多少要注意男女授受不亲。
然后她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问正阳仙君:“仙君啊,我昏迷的这两天,我的衣服怎么会这么干净?”
直接说好像也很不好意思,符晏拐弯抹角问出了,希望能套点有用的话。
正阳仙君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回过头,说:“是简单的清洁术而已,掐诀一指就可以做到了。何况……”他笑了笑,“我是个瞎子,再多也不能帮姑娘了。”
他的态度温和,符晏却泛起一股冷意。
不对,明明书里正阳仙君好像是眼睛受过伤,但他并不是瞎子啊?难道他是骗自己的,还是说他是个骗子,根本不是正阳仙君?
仔细看过去,这个人眼睛形状漂亮又锐利,他的眼睛本该是清亮有神的,此刻望向她却像一潭死水,动也不动。这么近的距离看的清清楚楚,他确实看不见,不是装的。
而且他对自己没有丝毫恶意,也称得上是照顾了。符晏感觉自己有点晕乎乎的,有点搞不懂状况。
不由她多想,已经到了玄天剑宗,诸峰林立,最高的六个山峰之间用铁索桥连接,环抱着中央的宫殿和宫殿四角方位的四个广场,有两个广场空置,另有两个上面都是身着白衣的弟子。
正阳仙君没有停留,带着她往其中一个山峰。
刚落地就闻到草药的味道,一个年龄看起来三十上下的清瘦坤道疾步走了过来,没有理睬符晏,先问正阳仙君:“师兄回来了,可有采到?”
正阳仙君说:“暂时没有了,不碍事,再等下个一百年重新长起来去采摘也无妨。你先替这位姑娘看看,身上的余毒可还有没清的?”
那坤道闻言蹙起眉毛,有些恼怒:“怎么会?那三护法虽说是上古凶兽蛊雕一族后代所化,但是绝不是师兄你的对手,怎么能抢走雪心月见草?”
听到雪心月见草,符晏想起来,她刚醒来的时候听正阳仙君说过,“这位仙子息怒,之前我中了毒,雪心月见草被我服下了,不关……”
话没说完那坤道就看向了她,看着有点凶,这次完全看清了她,本要出口的斥责突然轻了许多,但仍然是很不赞同:“师兄!若是没有月见草,你的眼睛岂不是还是看不见?”
见她不依不饶,正阳仙君语气淡漠:“好了,雪心月见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杀蛊雕的时候不小心误伤的,才给符姑娘用了,我都瞎了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影响,再等一百年,等下一株也是一样。”
这话一出,那坤道知道是自家师兄误伤了人家小姑娘,虽心有不甘,却没再好意思说什么了。
她生硬的道歉,然后提出替符晏诊脉,两人相对而坐,正阳仙君就在这坤道身后。
符晏看向正阳仙君,明明是那蛊雕误伤自己,怎么他说是自己?
虽然目不能视,但正阳仙君对别人的视线尤为敏感,对着符晏,站在在那坤道背后做了噤声的动作。
符晏也把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那坤道只是看了她一眼,以为她嗓子不舒服,命人倒茶。
正阳仙君也坐了下来。
第2章 红浪 丧心病狂,这文的进度竟恐怖如斯……
正阳仙君告诉了这坤道当时的情况,符晏没什么补充的,把脉的过程十分无聊,于是就在那里观察正阳仙君。
正阳仙君容貌极盛,除了一双形状锐利的丹凤眼,其他轮廓虽然带着点少年人的雌雄莫辨,只是周身气度凛然,既有男子的阳刚之气,更有多年身居高位的威仪,绝不会至人认错性别。
问诊结束,几人正交谈,一道急切地声音传来:“正阳师叔!”
正阳仙君偏过头,问:“何事惊慌?”
来人是玄天剑宗弟子,快步走来,在距离正阳仙君前面几步地时候停住行礼,正要开口回话,突然瞥了一眼符晏,因是一张陌生的脸,原本要说的话含含糊糊换了个说法:“祝宁沉师弟他,现在在戒律堂,等师叔裁定。”
符晏当即明白过来,这不是自己应该听的事情,起身说:“那我先失陪了。”
正阳仙君道:“不必。”他站了起来,对那个少年说:“走吧,去戒律堂,我们边走边说。”又对符晏说:“失陪了,姑娘且在这里安心养伤。”
之后这坤道给符晏写了药方又让人煎药,她则给符晏施针,金针看着吓人,实际上一点也不疼。治疗完之后她感觉好多了,虽然还是没有什么力气,手用力握紧也觉得有些软绵绵,但总算走起路来不用担心摔倒,只要不想着跑跑跳跳,也没多大问题。
只是符晏和那坤道都不是擅长交际的,气氛瞬间尴尬起来了。
为了缓解尴尬,符晏提出要自己走走,那坤道在挑拣药材,闻言头都没抬,只说了一声:“注意安全。”
这里大家都有事情做,就符晏到处闲逛,有搭讪的弟子听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