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盈眨眨眼,霎时解开了眉头,便笑了起来,“你不知道吗?”
刘锐还是愣愣的,“我需要知道什么吗?”
她抬起手又有些疑惑,低声喃喃,“江宁离西北太远,难道不知道我阿爹的威名?”
“夫人的阿爹是谁?”谢盈的低声刘锐也是能听见的。
抬起眼眸,谢盈眼中倒是一片真诚,“你知道西北侯吗?”
“知道,镇守西北凉州的西北侯,一生都为西北奉献的西北侯。”说着他眼中也有了些骄傲,“江南小调太柔了,我也想看看战场的厮杀。”
谢盈脸色又严肃起来,“战场又什么好,你才多大!”
他的眼中却因为谢盈的话更加坚定,“我能够参军的。”
她只好缓下神情,认真的看着他,“参军当兵不一样,战场上是怎样的拼命厮杀,你根本想象不到。”
“夫人就知道吗?”刘锐听得出谢盈是在劝退他,可他不想,“夫人为什么就能拿起刀呢?”
谢盈缓缓转身看着身后还在和新来的士兵过招的将士,沉沉的说道:“我当然知道。”
“你们知道西北侯,却不知西北侯身边还有我在。”
刘锐微微一愣,“夫人不是王妃吗?”
她回眸轻笑着,“成为王妃先我也是我阿爹的女儿啊!”
他轻轻点头,“所以你不一样。你去过战场,见过厮杀,流过鲜血……夫人为什么还要阻止我。”
谢盈脸上的笑意便退散了,“你也知道你母亲只有你,而父亲也获罪流放,作为家中长子,该怎么做,你比我清楚吧!”
“只有读书科考才是正途吗?”刘锐反驳着。
至少现在是,谢盈没有说出口,她只是轻叹一声。总有一天这些士兵会被命名为“叛贼”,刘锐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又何必让他趟这趟浑水?
刘锐提高音调,十分肯定的瞳孔落在她的眸中,“夫人,你答不出来,你也劝不了我。”
谢盈咬牙,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刘锐,如果这第一个月的苦你能吃下来,那我便同意你来。”
“夫人放心,刘锐一定做到!”他还挺高兴。
谢盈并不愉悦,看了他兴奋的转身,就要去训练。她再次叫住他,“站住!”
刘锐回首便礼节不缺的对她行礼,“夫人还有什么事?”
“叫夫人也太老了吧!”谢盈嘴边漾起了笑意,“叫我姐姐吧!”
他愣了愣,慌乱的点头,“谢谢姐姐。”
再次抛开,刘锐其实已经清楚谢盈是会留下他的,但是他也会为此日复一日的训练。
姐姐和别的不一样,他总有一天也能站在姐姐的身边。
离开练武场,谢盈便往城墙上去了,这里不仅可以俯瞰众人练武,也可以看到那座前梁的宫殿。
“前面就是大圣宫吧!”谢盈慢慢的走过城墙,指尖感受着那墙壁的冰凉。
红缨轻轻点头,“好像城门上的是相通的。”
谢盈眉间轻蹙,收回了手脚步也随即加快。知道她到江宁背城门上的那一座阁楼。
阁楼是南北相通的,向北就通往大圣宫,穿过并未锁紧的门,再踏上城墙,便能够看到一处能够下去的石梯。
“这里可以通往大圣宫中!”说完谢盈已经落在了第一阶上。
红缨赶紧拉住,“王妃,这里头杂草重生的,别去了吧!”
谢盈只好收回腿,站在关口上向下望去,“这里应该是以前众臣上朝的地方吧!”
Jing美的木楼早已被烧空殆尽,只剩下一些宫殿残破的影子,和台基。
“红缨,之前李淳将军不是问我多出来的人该何去何从吗?”谢盈看向她是,一脸胸有成竹。
“王妃不会是选了这里吧!”红缨看着那长满杂草的空地。
谢盈轻轻点头,“刚好,这些新来的也可借这个机会练练体力。”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了,红缨又赶紧跟上,红叶这里已经站在了演武场上,似乎等着谢盈来。
“王妃,就要开始了。”
谢盈轻轻点头,“去取枪来。”说着谢盈便快步跨上了木台。
站在下面的士兵都望向她,随即恭敬的行礼,“王妃。”
她颔首应下,便直接取下了自己的幕篱,露出白净的脸庞,“从今往后你们就要和陈王和我一同守卫江宁城的安危。”
“是!”众人整齐的高呼。
“平日里训练要及时,不得迟到,不得早退,若是身体不适可叫医馆,若是查出装病的,即刻驱逐。”
“若有违反规则的人,小错鞭笞,再大些就是杖刑,再大就死就地正法了。”
她上前走了几步,手便放在了腰间那把短刀上,“时不时我也会过来与你们过招。”
看着他们一个个犯难的样子,谢盈轻呵一口气,“我与你们过招可不是用这把短刀。”
红缨看准时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