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秦楼来说,这不过就是一首歌,没什么不能碰的,即便每次唱还是会想起他,可他也没什么不能想的。
一曲而终。
陈岸在她唱到后半段的时候出去了,左边沙发上空无一人,钟毓跑去右沙发上坐,不知道说了什么笑话,一开口大家都弯腰笑。
钟毓本来就是假小子型的女生,讲起笑话来豁得出去,黄段子张口就来。那些段子要秦楼说也能说出几个来,可如果那真是出于秦楼口中,这帮人笑的就不是笑话,而是她了。
可见这世道对美女不是全然偏心的。美女讲黄段子,是性暗示,是勾引,是经验多;丑女讲是意yIn,恶心,白日做梦;只有算不上漂亮但长相单纯或憨厚的人说,才是好笑,可爱,有意思。
害,她想多了,这世道不是只对美女苛刻,实则对女人都苛刻。
所以你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第23章
这帮人本来笑作一团,秦楼唱完歌走过来,大家就都不笑了。
钟毓本来就是什么心思都写脸上的人,加上陈岸不在,直接丢了个白眼给她。
那边谷子去找王明歌说话呢,这边钟毓看了她一眼,又想起什么似的,扒着旁边女人咬耳朵,说了几句话,两个人都用特怪异的眼神看着她笑。
秦楼对此见怪不怪,就是觉得累的慌,干脆陷进沙发里玩手机。
没一会陈岸推门进来,走到她旁边。
“你猜我刚刚见谁了?”他问她。
钟毓凑过来:“我猜猜?”
“这里有你什么事?”陈岸从桌上拿了块西瓜,咬一口,说话含糊。
秦楼掏出一张纸给陈岸擦嘴:“我认识吗?”
“废他妈话呢,不认识叫你猜什么?”陈岸笑。
“猜不到。”秦楼皱着眉想了想,说。
“男的女的啊?”钟毓凑热闹。
陈岸悠悠瞥了一眼秦楼:“男的。”
秦楼呼吸一滞,心里顿时有个答案,却还是蹙眉说:“那我就更猜不出了。”
陈岸饶有意味的笑了,接过她手上的卫生纸擦了擦手和嘴,又俯身贴近她耳朵,特暧昧了说了个名字。
“徐一鸣,你老相好。”
秦楼眼皮突突的跳,抬眼只见钟毓正板着脸看自己,于是笑了,哼了一声捶了下陈岸胸口,又贴上他的耳朵说:“我哪有什么老相好,我的相好从来只有你一个。”
陈岸说:“他好像要结婚了。”
“哦。”秦楼想都没想,一脸天真,“那祝福他。”
陈岸说:“我的确是替你祝福他来着。”
秦楼瘪了瘪嘴,见陈岸笑的那叫一个春风春水,就知道他准没什么好话。
“你怎么说的?”
“我祝他婚礼越办越好。”
……果然。
秦楼捂起鼻子,拿手在空气中扇了扇。
“你干嘛?”
“我怎么闻着有股酸味,你闻见了吗?”
“你找死是不是?”陈岸目露凶光。
秦楼撇撇嘴说:“不敢。”
陈岸来劲了:“回家。回去好好收拾你。”
那时候大家正是玩的嗨的时候,见陈岸拿了衣服要走,纷纷不乐意了。
“怎么着啊陈岸,才来多大会啊。”王明歌也问。
“不是我,是小楼,她有点困了,想睡觉。”陈岸又这样。
屏幕上正播放薛之谦《演员》的伴奏,蓝色字条吞没白色字条——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真应景。
“我看不是人家想睡觉,是你想睡觉吧。”后几个字加了重音,暧昧至极。
偏偏陈岸扭头特宠溺的看了她一眼,又佯装生气冲说话那人喊:“滚你妈的。”
……什么叫欲盖弥彰。
路上秦楼一直在假寐。
陈岸拿手背拍了拍她的左脸,问:“装死呢?”
秦楼说:“我困了,想睡觉。”
身子猛的朝前一晃,还没反应过来,后背狠狠撞到车座上,秦楼忍着心悸睁开眼:“好端端你停什么车?”
“现在不困了吧?”陈岸斜睨着她,哼笑。
秦楼坐直,调整了下呼吸,笑起来:“不困,和你在一起我怎么会困呢。”
“这就对了。”陈岸心情似乎好了点,他抓了下头发,慢条斯理把衣袖往上捋了下,才又把上方向盘,“带你去个地儿。”
城东火车站。
出站口外商贩聚集,三轮车扎堆在一处,一路走过来,卖烤面筋的、rou夹馍的、肠粉的,比比皆是,走到最里面,看到一辆电动三轮车,上面挂了个牌子写着“欢城菜煎饼”,车里架了两个摊煎饼的小鏊子,上面正烤着煎饼,菜香味扑鼻,烟气升腾。
摊主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女人正拌菜,男人在一旁洗菜,男人的旁边坐着一个小男孩,正聚Jing会神趴在椅子上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