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话音刚落,地上却凭空出现了金色的法阵。光落,法阵中站着金眸白发,浑身黑甲的少女。她走出来,盔甲因为摩擦而发出清脆的声响。这身装扮超过了加州清光的认知,就连阿普利尔,也很长时间也只能从梦境中看见这样的自己。
冥衣不是真的,体型也只能维持短暂的时间。但身为投影的阿普利尔终究是利用了法阵投影出了圣战时期的自己。这一次,却不是为了漫无目的的屠杀了。
她捡起地上的胁差,漫不经心地挥舞了两下——然后直直地指向虚空。
“冥界的使徒加上因果相克的斩妖刀,杀一只得意忘形的恶灵,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看清楚了,我可不比米诺斯要仁慈多少,我和身为判官的他相反,可不会用理智裁决你的冤屈和罪过——你这变了质的女人快点给我消失吧!”
第75章 番外
我是一只幽灵。是传说中被斩杀于名刀之下的笑面鬼。与笑面青江的传说一同流于后世,又在时政这个特殊的地方,与那把曾经斩杀过我的刀一同被召唤了出来,召唤我的人是一只妖Jing,我寄主的顶头上司,一个外形与小姑娘如出一辙的怪物。
历史书上并没有记录我的名字身世,有小姑娘外形的审神者叫我幽灵小姐,可我对这个称呼并不太满意。我本是就只这么传统的鬼。当年笑面青江砍我的时候,我都竭力保持端庄的微笑,一直笑到了最后一刻——如今我却整天垮个批脸。我正在想办法和这个老色批断绝关系,我没有这样的儿子……不对,是寄主。
路过的孤魂野鬼建议我去找本丸的审神者商量。我当时是拒绝了他的,因为我怂。
这座本丸的审神者身份不一般,身上有着一股冥府的味道。我这样的地府在逃公主实在不敢往她面前凑。而且,这名审神者的脾气古怪,在房间里一呆就是一个礼拜。据鹤丸君探测所说,这么长的时间里,审神者都是在屋里睡觉。审神者对自己的隐私非常重视,歌仙兼定和烛台切光忠曾暗暗担忧审神者房间内部的状况,蟑螂啊,老鼠啊什么的,都有人从天守阁外目击到。但是审神者不以为然,哪怕她说这不过是她一时兴起养的宠物,也没人能反驳。
审神者不是人。别人不敢说,别人也不敢问。
但在青江先生又一次说出不雅言论的时候,我爆发了,我忍不了了,我一怒之下,来到天守阁外,敲了敲结界………结界开了。
我:????
我思虑很久,还是飘了进去。这屋子并不像歌仙想象的那样狼藉,也不想我想象的那样恐怖,我在一堆电子游戏和漫画杂志中,与一屋子的短刀面面相觑……我抬起手,朝他们招了招手。
“咿呀啊啊啊啊啊有鬼啊———”
我似乎捅破了一个很大的秘密,但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审神者其实还是个讲道理的人,即使事后被一期一振捉走教育了,也没有太过计较所谓的“鬼”。这时我发现审神者并没有我设想的那样不近人情,相反的,由于理亏,她在面对歌仙兼定的时候,破天荒地——让步了。结果后者在她的房间了发现了一个粘鼠板和三个蟑螂窝,审神者彻底屈服了。整个本丸迎来了一场持续一周的大扫除,众短刀遭受教育,谎报军情的鹤丸国永被拖去了手合场,所有事件的参与者包括审神者在内全都是一副焉不拉几的状态,歌仙兼定把自己牛逼坏了,本丸里的形式一下子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我,一只寂寂无名的女幽灵。但我的目的却没有达到,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青江先生身边,开始考虑给自己购入一对耳塞。
毕竟都能被人看见了,能把耳塞塞进耳朵且不会掉在地上的日子应该很快就会到来。
“你有没有觉得审神者很可爱?”青江先生偶尔会说出这种完全没有上下尊卑概念的话,每当这时候我就十分想给他脑瓜子一下让他清醒一点。审神者只是个小姑娘啊这没长进的,但又苦于不会说话。说起来我是笑面鬼,在时政那里的设定就是会笑。每当我遇到让我生气的时候,我也只有笑,恶狠狠的笑。青江先生觉得我在对他表示赞同,偶尔会表扬我是个大和抚子,然后开始对自己斩杀了如此贤良温和的女鬼表示懊悔。
如果不是不会说话我肯定天天祖安他,真的。
本丸的近侍是轮班制,看似公平,其实全凭欧气。审神者的作息在本丸里一直是谜一样的存在。有的时候工作上头了能和近侍呆一天一夜,有时近侍连她的面也见不着。青江先生也有要去当近侍的日子。他认真准备的时候,我会嫌他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其实大多数时候,我的存在对青江先生的生活没有多大影响,我出来的时间是有限的,能够自由活动的时间更加有限。理论上我的行为被他的一只眼睛限制,这种束缚让我感到十分不愉快。
我是一只向往自由的新时代鬼。在青江先生轮值的时候,我通常能有更多的活动范围,醒的时间也更长。但我不敢嚣张,不管审神者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身上那股不知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