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女人高兴了起来:“那要好好招待才行,阿普利尔,我的眼睛不方便,你能帮我把这个送给圣斗士大人吗?替我谢谢他们这些日子对我的关照。”
没有人知道女孩是如何穿过密不透风的人群来到鲁格尼斯面前的。双鱼座的大人不能和他人接触,女孩捧着初晨新摘的花朵站在鲁格尼斯面前。这时刚好起了一阵风,白色的花朵迎风而起,飘飘摇摇,然后被拿在手中——这次是鲁格尼斯自己动的手。
“抱歉。”
女孩点点头,然后就转身跑开了。羡慕的人群只当她是害羞。
鲁格尼斯知道,这是一种宣誓。估计女孩也知道自己最终无处可藏,反而还大大方方地现身于人前了。
次日,鲁格尼斯向赛奇禀告了妖Jing的去处。赛奇沉默了许久。“你是怎么想的?鲁格尼斯?”
“相比于一般的孩子,恐怕这一个我不能给出明确的答复。”鲁格尼斯说道:“其实,从意大利回来的路上,我与她有过不少的接触,虽然个性有恶劣的一面,但能看出本性不坏,我想如果好好教养,她也会是个好孩子的。”
“既然你这么说了,放她在镇上,她能得到应有的教养吗?”
鲁格尼斯不说话了。他想起女孩在旅途中的表现:对外界好奇却又不愿探索,不在乎生命却又不自禁地关注弱者,明明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嚷嚷着什么他在多管闲事,但每当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都会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恐怕她自己都没发现这点吧。
因为被抛弃了无处可去,所以在自暴自弃又故作强硬地跟在魔星身边吗?这样的想法,真是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好好帮她改正——
鲁格尼斯叹了口气:“我会留意她的。”
…………
但所谓的留意,也只限于经过时远远的看上一眼。看着女孩非常顺利地融入镇民,看着她帮娜丽干活,和镇上的小姑娘们闹成一团,鲁格尼斯欣慰的同时又隐隐觉得有些怪异。但数月下来并未发现什么异常,鲁格尼斯也就不再纠结。
鲁格尼斯的一生都与那些毒玫瑰为伴,如果真的塞给他一个有点顽劣的小姑娘,他也会觉得无所适从。
阿普利尔偶尔会陪着娜丽去后山外侧祭奠失踪的恩多,这时鲁格尼斯便会在暗中保护着他们。娜丽并不为恩多的事情而对圣域有什么怨言,相反,在察觉到鲁格尼斯的存在之后,最新鲜的蛋糕和最香醇的美酒,总是被这个善良的女人用篮子装着,放在初晨chaoshi的林间。
“圣斗士大人一直在保护着我们。”
因为体质的原因,鲁格尼斯虽然彬彬有礼,却又拒人千里之外。但受到这样的礼物时,他的嘴角也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微笑。
另一边,狮子座的伊利亚斯因病离开圣域,而魔星也接二连三的苏醒。圣域的戒备越来越严密,而在某一天,鲁格尼斯在魔宫玫瑰的花海中发现了有人经过的足迹。
“……虽然不排除是袭击的敌人,但还是先排除其他可能的因素吧。”鲁格尼斯这样对教皇说道。
“不是我。”
阿普利尔矢口否认,突然出现的男人把她吓的够呛,娜丽不在身边,她警觉地后退。:“你不要冤枉好人。”
是不是好人还有待商榷,鲁格尼斯没在圣域的附近感受到任何魔星的气息。倒是阿普利尔,闲着没事就在后山晃悠,问她,她也只是凶巴巴地在回说自己是在散步。
“娜丽呢?”
“她病啦。”
娜丽确实病了,她的脸rou眼可见地消瘦了下来,皮肤苍白如纸。
似乎有流言说,这附近的夜晚,似乎出现了可怕的怪物。
鲁格尼斯立刻上报给教皇厅。
没有任何的线索,又是圣域脚下的小镇。教皇也不好大动干戈。直到第一个受害者的出现。
被吸干血的少年以扭曲的姿势死在了自己家的卧室里。消息一出,全镇哗然。教皇几乎立刻就想到了隐藏在镇上作为吸血种的阿普利尔,叫来鲁格尼斯,后者沉思片刻,缓缓给出了答复。
“不会是她。”
“不要情感用事,鲁格尼斯。”赛奇很少批评这位温和孤僻的圣斗士:“自己去看一看,以便于能够掌握情况。”
但没想到的是,来到镇上娜丽的家时,鲁格尼斯只看见了一个默默流泪的女人,娜丽在知道来的是双鱼座的鲁格尼斯时,一改之前尊重崇敬的模样,大哭起来:
“我找不到那孩子了,她一人去了后山。万一和恩多一样……鲁格尼斯大人,难道你要让我的两个孩子都被你的诅咒夺走吗??”
“娜丽,你对着圣斗士大人说些什么话呢?!魔宫玫瑰的存在是必要的,是那些孩子自己顽皮,这怎么能责怪到鲁格尼斯大人身上呢?”闻讯而来的镇长尴尬地训斥道。
但每年都会有被魔宫玫瑰的毒性所误伤的普通人,这确是实情。
鲁格尼斯安静地听完娜丽的哭诉,他不可能把阿普利尔的真实身份告诉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