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青江右手成拳,至于唇边轻轻笑道。一侧的头发掩盖在半张脸上,看上去邪性而妖异。
“美好的东西要等到凝固时方能保存,刀剑的意义在斩杀的瞬间才可展现,等待是我等的宿命,倘若按捺不住的话会迎来惨痛的后果的哦,鹤丸君。”
鹤丸国永其实很想怼他,但这幅模样受了限制,只能乖乖地趴在少女的怀里。鹤丸国永第一次尝到了熊孩子对家长的复杂感情——有人罩着是很爽没错,但处处受限实在是让人不快啊。
鹤丸国永只能在心中朝笑面青江吐口水。
呸,冷嘲热讽的一律按嫉妒处理。
“这不是什么好刃,主上,必要的时候就用我来保护自己吧。”
鹤丸国永很靠谱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啦!闭嘴!”
察觉到少女的语气有异,鹤丸谨慎地抬头,忽然发现笑面青江的身影消失了,想着一个病号不应该啊,于是复看 这才发现人不是消失了,而是远远地坐着,远到只剩下一个微弱的小点。
鹤丸国永:“.....”
主上这是瞬移过来的吗?作为抱枕的他完全没有察觉到....
“主上这又是什么惊喜?”
“遇到不明底细的敌人,一定要小心谨慎为上。”阿普利尔煞有介事地说道:“保持安全距离,以防止出什么幺蛾子。”
鹤丸国永:“......”
其实倒也大可不必如此。
就主上刚刚那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势,他不觉得半死不活的笑面青江会对主上产生什么危害....
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啊!
有什么比一个小心谨慎命还长的主上更讨人喜欢啊!都是不知道在多少个武士手上辗转的刀子Jing了,见过一言不合就切腹的主君还少吗?!虽然武士Jing神十分值得敬佩,但就这么和车轱辘一样转着换主人,不管是哪吧刀也吃不消啊。
鹤丸国永于是提建议:“那要不再远一点或者我变成人身去把他捆起来吊树上?”
阿普利尔略一迟疑:“还是算了,毕竟有话要问他。”
“但这个距离.....”
“...这个距离怎么了,你有什么意见吗?”
“他或许可能大概没那力气用喊的。”
“.......”
“这样吗?”少女恍然大悟。
于是又恢复了正常稍微偏远点的距离。
鹤丸国永觉得吧,有时候即使是他也无法看透主上的心思。
如果把主上看上去像是紧张过头的言论发表出来,总有种会进去刀解池的感觉。
笑面青江,斩杀过幽灵的斩鬼刀,在阿普利尔的世界观里,这种驱逐邪恶的器物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是一身正气。阳光普照。最好虎背腰圆,声若洪钟,比如□□的钟馗,再不济也应该是圣诞老人这样的形象,像这样的,真让人怀疑是不是和阿飘有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啊,这张脸看上去一点都不正义,哪怕没有暗堕看上去也不正义。而且.....
“呵呵。”
呵你个nainai腿儿啊,这种尴尬的笑声这只刀子Jing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不被喜欢也很正常,但鹤丸君作为受恩人不为我说几句话是不是有点过分呢?”
阿普利尔忽然就想起了那天夜里被熊孩子砸玻璃【划掉】的经过,如今听语气,恐怕十有八九就是面前这把刀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让她在鹤丸暗堕的时候及时苏醒赶到。
“付丧神没有能控制空间的能力吧。”阿普利尔道:“一个个的不知道都打着什么算盘,我只是想好好的出个阵而已,你们如果安分点,我也没有那个余地去找茬。”
“这么说来是我的错了?”笑面青江也不生气,头发糊在他的脸侧。
“不早说,我还以为您是特意来找的我。”
“.....你有病吧。”
自我意识过剩可以去治一治,不要来霍霍别人。
笑面青江又呵呵了一声,和风细雨地说道:“那主上过来这边的原因是.....”
“哦我知道了....是出阵吧。”
“没记错的话你是一直在这石头后面躺着吧。”阿普利尔被这把刀的慢速语气逼的有点焦躁不安,要知道还有个崽崽一个人在家呢,不早点回来万一那姑娘上头了跑出来找她怎么办。
“我....?”笑面轻江继续以零点五倍速的语速说着话:“啊,刚刚那个是我吗?或者是别的什么?”
如果不做出过激举动的话随意斩杀还真的不怎么好下手,但阿普利尔的耐心还是有限的。
“是我吗?不是吗?不管是什么.....”套着白手套的手抬起,置于脖颈:“只要像这样,斩杀掉就好了。毕竟您是没有怜悯心的。”
多谢夸奖。
齐普利尔想到,她被梅林吐槽的最多的一点就是情感太重算不上一只真正的幻想种,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