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去学堂的那天,娘对他说要好好学,以后考个状元。
小远这么说,苏沁即使心里再担忧,也不敢想拂了他的愿。
送小远回了书院后,这心里空落落的。
回了家,怎么也提不起Jing神。
“你若想小远,我们赚钱在镇上买一间屋子,可好?”
吃饭的时候,赵文深突然一说。
苏沁想着自己原本打算在镇上买间屋子,也没跟赵文深说。
这会儿赵文深提了,她忙跑到屋里,把自己的小箱子拿了出来。
赵文深知道,这小箱子装的是家里的银钱。
平日里,苏沁管着银钱。他赚了什么银钱,都交给苏沁保管着。
这会看见苏沁把箱子打开,把里面的银钱放在桌子上。
细细数着,有二百三十两。
这二百两,都是赵文深赚的。
赵文深回来的时候,带了一百两银子。
之后在家里打打猎,揽揽活,竟也挣了一百多两。
要知道,寻常人家一年累死累活挣的银钱也只有二十两。
莫名的,她觉得这赵文深真能干。
这点银钱,是赵文深挣的。
她想着,也该对他坦白。
“其实我还有。”
她细细交代着,交代着她和音禾掌管着百味楼的事。
明面里,这百味楼的掌柜是音禾,可实际上,是苏沁。
百味楼挣的银钱,她和音禾五五分。
她隔几天就把写好的菜谱交给音禾,她为百味楼的菜出点子。
这音禾,就全全经营着百味楼。
说真的,苏沁觉得她为百味楼做的,实在太少了,拿着那银钱,心里总觉得亏欠着音禾。
“还有二千两。”苏沁说着,就拿出一张银票。
两千两不是个小数目,苏沁带在身边,也不安心,就换成了银票。
“我想这些不够买一个大点的屋子。”
苏沁觉得,自己有这么多的银钱,这要买,就买一个上好的屋子。
最好,这屋子有一个大大的院子,到时候,她就种种花,种种菜。
“你放心,我定让你们住个好屋子。”
原本看着苏沁拿出那张银票,他还在想这些就够了,够在镇上买个上好的屋子了。
后又听她这么说,赵文深心里燃起了赚钱的火。
京城。
许明涟看着王义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心里虽不是滋味,但也没辙。
前些日子的徐大人案,已经破了。
这凶手,说是一个酒徒,不小心伤了徐大人。
可细想,哪哪都不对,按理说,这一个醉酒的酒徒,手上又为何拿着锐气?
这徐大人的身上,可分明是被剑所伤。
更奇怪的事,那酒徒对自己的罪证不做辩解。
按理来说,这杀了朝廷命官,可是难逃死罪,甚至可能连累家中老小。
这换作任何一个百姓,都该害怕,都该为自己求情。
可即使他这么细细推敲,也不过那结了案。
下了朝,一众人恭维着王义。
不外乎这些话——————
“这案子破的这么快,当真是王爷的功劳。”
回了府,就忙到书房。
“大人可要送信?”
一旁的小厮看着许明涟把一封写好的纸装在信涵里,开口问着。
“不必了。”
许明涟轻轻回绝,这小厮,他一早就知道是别人安插在他府上的。
他不说破,那小厮还当真以为蒙混过关了。
“大人,这些小事,你只管吩咐。”
小厮继续说着,不知道的,还当真以为这是一个处处替主家着想的好仆人。
赵文深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轻饮了一口,好看的唇轻轻一抿。
“这信,不必你送。”
轻轻回绝。
小厮的眸子一淡,想着上次送信吃的亏,也不敢多说什么。
若他多说,恐怕会引起疑心。
“没事你出去吧。”许明涟看了一眼那小厮,见他要出去,又淡淡开口:“以后没我允许,这屋子你不必进了。”
小厮的身子僵了僵,但只是一小会儿。
见小厮出去,这才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
细细看了之后,笑笑,把那信在烛火下烧了。
这边,王义回来府上,心情一阵大好。
一旁的小厮难得见自家王爷有这般好的心情,也多说了句话。
“王爷,这徐大人的案子结了,那几个人怎么处置?”
小厮说着话,像王义请示着。
可王义明显的一愣,随即问:“哪些人?”
小厮道:“那酒徒的妻儿老小。”
他抓那酒徒,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