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爱子心切,并没有坏心思。一切,就交由公安来定罪,董营长,你说是不是?”陆解放皮笑rou不笑的拉回孙爱兰,给了她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的眼神。
这个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是少出来丢人现眼为好。
宋渝看着自己夫君战斗力爆棚,只觉得心都要酥了。用拇指和食指轻拽董长征的衣角,她扬起灿若桃花的笑脸。
宋渝还未开口,董长征便紧张兮兮的蹲下身来。刚刚还是威风凛凛煞气逼人的军犬,在媳妇的召唤下立即化身成为尾巴甩成风车的小nai狗。
轻轻碰了下宋渝的额头,见她体温正常,董长征才放下心来。他捧起媳妇的玉手,眼睛里倒映出她的模样,“媳妇,可是累了,要不先靠着我休息一会?”
“不要?哦,我明白了。”
不是,她什么话都没说,夫君到底明白什么?
嗯?宋渝只觉得自己腾云驾雾般凌空而起,晃晃悠悠动了起来。
天!原来是夫君把她连人带凳子一起端了起来,提拉着往墙边走。
把惊呼声咽进肚子,宋渝慌张的紧闭双眼,一手揪住董长征头顶的短发,一手握着他肌rou贲张的胳膊,才找到些许安全感。
“不怕。”夫君的呼吸烫在她脖颈,从那处开始,将她一寸寸融化。试着放松自己,她才觉得夫君走的极其平稳,掌心传来如雷的心跳,夫君也是紧张哒。
汗津津的掌心连着小夫妻两个人的心跳,如出一辙的急如迅雷。短短的两三步,两人走出了天荒地老的味道。
咦~邵清捂着嘴转过头去,被这小两口的黏糊劲酸倒了牙。不过……她摸着眉毛陷入沉思,似乎嫁个这样体贴的男人,好像还行?
同样酸倒牙的还有宋琴,她一直以为宋渝过得不如意,哪曾想,这个黑脸军官这么温柔体贴。就是她和庆恩哥最甜蜜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恩爱。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随后,一个二十挂零的Jing神小伙子推门而入,他穿着藏蓝色的警服,红色的领章格外夺门。
来走到病床前,他从公文包里掏出笔记本,拧下笔帽,一本正经的询问起来。
“我是红旗公社公安赵拥军,接到群众报案,说这里有案件发生,谁是受害人?”
陆庆恩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场景,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又瞟了父亲一眼。见他面色和缓,就知道事情妥了。
“我,我是受害人。”
“姓名?”
“陆庆恩。”
“性别?”
“男。”
“年龄?”
“二十二。”
“受伤情况说明一下。”
“医生说,我小腿骨折,需要休息三个月。”
“伤筋动骨一百天,陆同志你好好休息。那么,你的小腿是怎么骨折的?把前因后果仔仔细细说给我听,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今晚部队广场放露天电影《卖花姑娘》,我看完电影走在回家路上,他就突然冲出来对着我重重踢了一脚,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公安同志,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一定要把罪犯捉拿归案,替我们百姓申冤做主。”
“踢你的人是谁?你黑灯瞎火的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踢我的就是——他。”陆庆恩指着徐大奎,解气的撇了撇嘴。
赵公安神情严肃的拧紧笔盖,把钢笔夹在笔记本里,又把笔记本卷吧卷吧塞进口袋,然后再有条不紊的打开公文包,掏出一副手铐。
寒光泠泠的手铐一出现,就带着刺骨的凉意,病房里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手铐撞击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赵拥军享受的眯了眯眼。
这一刻,大家脸上畏惧的表情就是对他最大的褒奖。
“年纪不大本事不小,居然把人腿踢断,这是犯罪,等着劳改吧。还有,我劝你不要反抗,不然罪加一等。”
把公文包安置在床头柜上,赵拥军抖了抖手铐,冷笑着朝徐大奎走去。
陆书记是公社的元老,他儿子被人打断腿,这犯罪事实明显,铐回派出所也算给陆书记一个交代。
“这位公安同志,你办案未免也太草率了吧?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你就要铐人,现在我有理由怀疑你偏袒陆庆恩。”
邵清对陆庆恩sao扰宋渝的事,也略有耳闻,所以她对徐大奎充满了好感。在她看来,这哪是犯罪,明明是见义勇为好不好?
“医生同志,请你不要信口开河,妨碍公安人员办案。罪犯,就应该受到制裁。”赵拥军年轻的脸上都是意气风发,刚参加工作三个月的他第一次有了办大案子的兴奋。
三个月来,他处理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诸如张三家丢了一捆葱,李四家少了一只鸡之类。生生把他的满腔热情,磨灭的只剩火星。
今晚值夜班,居然给他守到了伤人案件,真是幸运啊。事情很明了,他觉得没有什么疑义,铐走罪犯更是理所当然。
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