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齐修竹呵斥到。
齐修安索性胆子大了起来:“就会骂我,那我问你们,如果让你们嫁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你们会心甘情愿吗?”
这句话把两位公主给问住了,两个人都不说话。
还是齐修宁开口:“可毕竟是父皇母后的意思。”
齐修安说:“我真是想不通,母后一向给大家讲平等,自由,选择。怎么到我这里就区别对待了呢,我怀疑不是她亲生的,我最近发现和二姐长的越来越不像。”
齐修竹说:“你少浑说,你们长大了,一个男一个女自然差别会大些。至于你说的,其实我也想不明白。”
“看看看,连长姐也这样说了,反正我不娶。”齐修安铁了心。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就听宫人说:“参见皇后娘娘。”
是江绿枝带着秋叶来了。几个人赶紧起身行礼。
江绿枝看着三个孩子,对修竹和修宁说:“你父皇和修隽在御书房赏画,你们也去跟着热闹热闹吧。”
两位公主便告辞了。江绿枝让启祥宫的下人都退下,留下秋叶伺候。
修安说:“秋姑姑怎么来了?”
秋叶笑着说:“本来是忙着给你大婚做各种喜服,来不上的,可皇后娘娘说让我来宽慰王爷几句,我想着也多日未见了,便进宫了。”
修安说:“其他姑姑可好?”
“好着呢。不过最近自己的营生都不忙了,都来到我的那里给你绣喜服。”
修安叹了一口气,便仰面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看着屋顶,一脸的无奈和失望。
江绿枝知道小儿子怨自己,便开口道:“你是不是不满意母亲的做法?”
修安咬着指甲:“不敢。”
“不敢为什么逃婚?”江绿枝问。
修安继续啃指甲不说话。秋叶上前拉着他的手:“多大了,就别啃了。”
江绿枝说:“修安,你五岁那年生了病,从那以后身体就不是太强壮,我是事事都依着你,怕你不开心,怕你再病,惯得你如今任性妄为。我也知道你心中有疑惑,为什么一向讲究自由恋爱的母亲变了。你和你的哥哥姐姐不一样。”
齐修安听到这里坐了起来:“哪里不一样了?难道我真的不是母后亲生的。”
秋叶赶紧说:“莫要胡说,你可是娘娘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江绿枝又说道:“因为你最让我担心,若是我和你父皇百年后,你身边没有个可靠的人,我们泉下也惦念。”
齐修安:“母后给我找的这个姑娘,您也没见过,怎么就那么确信她可靠呢?我又不是女孩家,要什么依靠。我靠哥哥靠不上还是靠姐姐靠不上呢?”
江绿枝:“大事上哥哥姐姐固然能靠得上,可陪伴在你身边的人才是知冷知热的。我的四个孩子里,你跟在我身边最长,你是个什么脾气我还不了解吗。母亲给你选的这个,是最适合你的。”
“可母亲知道我喜欢不喜欢啊,你就替我做决定。这件事怎么让我觉得我的母亲和传闻中的一点也不一样呢。”齐修安顶嘴。
秋叶马上说:“殿下慎言。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宫斗再严峻怎能和养育子女相比。宫斗可以下手没轻没重,可以豁得出去,可儿女就是父母最大的掣肘啊。”
江绿枝哭了。
齐修安看着江绿枝,拉着她的衣袖撒娇:“孩儿知道错了,都听母后的。”
秋叶帮江绿枝擦了擦眼泪,江绿枝说到:“我不为难你。但是请清芬郡主来天启做客,你不介意先接触一下吧。”
齐修安说:“这个,可以啊,儿子不介意。”
江绿枝看着修安说:“到时候你执意不娶,我就想办法退了这门亲事。”
齐修安马上开心了:“儿子谢母后体恤。”
江绿枝说:“你先把饭吃了,我让你哥哥过来陪你。”说完带着秋叶出去了。
身后齐修安喊道:“那你让皇兄快点来啊。”
江绿枝对秋叶说:“你也看见了,外强中干,从小就是个秧子。还逃婚,我让修隽去追他,这卦算的一点没错。亏我给修隽七天时间,这三天就抓回来了。就是看着机灵而已。”
秋叶笑着说:“娘娘,小王爷是您和陛下从小宠到大的,难免心气儿娇了些。”
“你看太子,还有修竹和修宁,他们我也宠,但是他们对我的依赖就不强,从小你们八个轮流帮我带着孩子,唯独这个是一时一刻都离不开我。”江绿枝忧心地说道,“我是不担心那几个的,就这个是真认不清自己。”
秋叶宽慰道:“王爷会想明白的,这不还同意和人家郡主接触接触了吗。”
“这清芬郡主我可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修安啊,这辈子就得赖着这样的女子,他的性子我最了解。”江绿枝说,“你们几个如今也是儿女成人了,那喜服可以慢慢绣,得空了,来宫里聚聚,陪我解解闷儿。”
秋叶说:“我们几个的家就挨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