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是“有事”是摆在脸上的。
“你们在打扫卫生吗?”禾小荷缓和了一下情绪,撸着袖子跟了上来。“我来帮你们吧。”
金品品递给她一个袖子,三个人热火朝天的把二楼女寝清理的干干净净。
趁着小马现在不在,在交流过程中,茹愿大概了解了一下丢丢的死因。
金品品回忆了一下,惆怅道:“那是2989年的事儿了,那个时候你忙着初三升学可能不太清楚这个事儿。那年咱们元旦汇演结束不久,就有一对说自己不能生养的夫妻找上门来要找一个孩子领养,他们看上了年纪最小的丢丢觉得我们这些大孩子养不熟。当时雪妈妈看他们表现出了很喜欢孩子的样子,询问丢丢之后也得到了同意的答复,后来就签订了领养协议。可是没想到,不到半年,丢丢在8月份的时候又被养父母给送了回来,对方的意思是说丢丢不听话融入不了家庭。”
“这里有点蹩脚。”茹愿面色一凝,对于那个所谓的“养父母”说辞非常不悦。
本身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心思就非常敏感,收养了又用这种不痛不痒的理由弃养,所带来的的心理压力有多大,只有孤儿院里的孩子自己知道。
金品品叹气:“谁说不是呢,丢丢回来之后心情就一直很差,不爱说不爱笑。”
“那丢丢的死……”茹愿。
金品品眼帘一抬,细细思索了一下后,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后来又过了一个月,我看到雪妈妈在跟一个看起来很有钱的女人在校长室里吵架。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雪妈妈这么生气,胆子都快给我吓破了。”
禾小荷凑了一句:“那个女人我有印象,来的时候手上还带着一枚比我大拇指甲盖还大的钻戒,少说也得有个十克拉,最重要的是旁边还镶着一圈碎钻。看着老有钱了,就是收养丢丢那对夫妻里的妻子。”
“你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吗?我趴在门口偷听的时候,隐约听到雪妈妈好像说着什么‘虐待’啊、‘恐吓’啊之类的字眼。”
就听到金品品说这句话的时候,茹愿火上来了:“难道丢丢是在养父母家被虐待受不了才被送回来的?”
“估计是……”禾小荷悻悻道。
金品品摇了摇头,神秘兮兮的笑道:“我本来也以为丢丢可能在养父母家受到了虐待,但是那个女人离开的时候问丢丢是想留在孤儿院、还是跟着她离开。丢丢选择了后者,主动离开了孤儿院。”
“……”茹愿被噎住,如果不是金品品身上的气息十分平稳,她都想要质疑一下这句话的真伪。
金品品思及所以,叹了口气:“谁能想到,丢丢跟着养父母走了没两个月,10月份的时候就传来了死讯。”
“是怎么死的?”茹愿十分犯愁,丢丢的死因在她的记忆里面根本没有任何讲述,只是稍微提了一句作为孤儿院里年纪最小的孩子才刚到10岁便去世了非常伤心。
金品品摇摇头:“不清楚,好像说是坠河死亡的,雪妈妈去领尸体的时候已经被火化了。”
有问题。
丢丢的死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再后来,那对有钱的夫妻就再也没有来过了。”金品品叹息道。
禾小荷冷笑一声:“呵呵,作为孤儿院里的孩子,我早就知道自己是烂命一条,也就只有雪妈妈把我们都当成个宝……”
她话音刚落,门外忽然非常急促的脚步声和重重的关门声。
孤儿院的楼层本身不高,而且隔音效果也微甚,三个女孩听得非常清楚。
禾小荷调侃道:“这谁啊,火急火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屁股着火了。”
茹愿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身份卡,屏幕上面提示她出去看一看,于是紧跟着起身朝着门口走去:“我出去看一眼。”
金品品和禾小荷在屋内冲她微微点头,茹愿开门顺着声音的来源走去,发现就在女寝的隔壁。
二楼东侧是男寝。
刚走到门口,茹愿就看到了门虚掩着,没有关上。
而房间里还传来了抽搭的哭泣声。
这个哭泣声非常假,就像是扯着嗓子干嚎一样光打雷不下雨。
听这个声音,茹愿立刻就区分了出来这是小马的声音,他似乎是为了不让自己的人设ooc而特地做出来的苦相。
那么,小马这个人设此时此刻又是在为了谁哭呢?
茹愿轻轻推了一下门,略微老化的门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小马的哭声被推门声打断,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茹愿,象征性的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你怎么来了?”
茹愿目光落在他下巴处的一道红印,眼神微抬:“你脸怎么了?”
小马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地方,随手揉了一下下颚的红印:“没什么,刚才跑的太快磕到了。”
“你这磕的地方还挺厉害呢。”茹愿眼神如刀,寒津津地掠过小马的脸上。“说吧,为什么哭?”
为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