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茹愿伸手摸了一下,想撩一下头发却摸到了发卡上的碎钻。
“我之前给呦呦也买过一个,但是没你这个好看。”
“等你回去了,给你的呦呦买一车都行。”茹愿随口说道。
小马嘿嘿一笑:“那是。”他眼睛一瞥,瞥见亮莹莹地发卡上好像缺了一块,探着头往茹愿的身边凑。“哎?牙姐,你这个好像少了个啥……”
茹愿心一惊,这老小子平时傻不愣登的,怎么这会儿观察力这么敏锐了。
她一巴掌拍飞小马凑过来的脸:“看个锤子,莫挨老子。”
小马不知道茹愿为什么忽然生气,以为是跟津戈撩闹变扭了,坐位置的时候把茹愿旁边的凳子留给了津戈撩。
这是第一次来到露天圆桌厅,一群人坐在折叠凳上,头顶着浩瀚星辰。
所有人的脸色都在月光下面变得格外惨白。
不知道为什么,茹愿总觉得坐在对面的牛二蛋气色看起来好像好多了。
之前黑黢黢的就像是一个煤炭似的,两只眼睛里面全是红血丝。
现在感觉就像是久病许久的人,忽然大病初愈之后的容光焕发。
自我介绍自然要先从死者最亲近的人开始。
牛二蛋先开口:“我今年18岁,是死者牛谷义的儿子。我一出生就在Yin茅村生活,在这里生活了18年。”
18岁,他出生的时候刚好距离20年前屠村事件过去了两年。
除了津戈撩和小马是茹愿认识的之外,安然然和她的男朋友都是艺术学院出身,毕业后自己开了很多的画展。这次来Yin茅村,是打着写生的名义而来。
所有人都介绍完自己之后,开始议论今天的案发过程。
“这一看就是和蛊虫有关的。”乔克里缩了一下脖子,警惕性的看着在座的各位。“正常人谁会往外面吐石头啊。”
中午的时候,牛谷义带着所有人去参观了蛊厅,认识了蛊虫的一些功能。
牛二蛋愣了一下,意识到乔克里好像说的是自己:“啥意思啊?你们不会以为是我下的蛊吧?”
“谁说不是呢?你从小长在Yin茅村,Yin茅村之前又是这么厉害的蛊虫之村,你难道能不会点这方面的东西吗?”乔克里笑道。“我也就是猜测一下,你别这么认真。”
牛二蛋的脸上浮现起一丝不悦:“之前Yin茅村确实是蛊虫之村,但是20年前被灭村之后,之前会制蛊的人都没了。”
“什么?20年前被灭村?”小马忽然尖着嗓子质问,其他人也纷纷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茹愿怔了一下,啥意思?其他人都不知道20年前被灭村的事情?
牛二蛋说道:“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从记事开始,整个村子就只有我和我爸两个人。偶尔会有一些旅客过来,参观旅游。”
“你爸一直呆在这个地方?”安然然追问道。
牛二蛋点了点头:“对,它在这个地方呆了很久。”
“你之前说,你出生之后你母亲就去世了对吧?”茹愿提醒道。“你母亲的墓地在哪里?”
牛二蛋摇头:“不知道,我爹就是告诉我,我娘死了。”
“那你母亲留给你的,除了你腰间的那个香包就没有别的了吗?”茹愿朝着那只绣着“巧”字的香包努努嘴。
牛二蛋点头:“对。”
茹愿打量着这个院子,每一个瓷砖都有一种年代感:“这个院子年代挺久的吧?”
“反正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在了。”牛二蛋又道。
茹愿嗅到小马的气息逐渐开始不对劲起来,她看向坐在津戈撩旁边的小马。
小马的目光一直盯着院子里面的那口枯井。
茹愿从来没见过小马有那种眼神,就像是一个屠夫盯着气喘吁吁的rou猪,眼睛里面参杂着复杂的浓郁质感。
“小马。”她轻声唤着。
小马一怔,继而笑嘻嘻问茹愿:“牙姐?咋的啦?”
“你今天下午17点左右的时候出去了一趟,干嘛去了?”
小马揉揉鼻子,笑容真诚:“出去转了一圈,就转了十分钟,还被你看到了。”
茹愿不仅看到了,还看到小马鼓鼓囊囊的口袋此时此刻已经瘪了下去。
“你是几点见到的铁马?”牛二蛋忽然抓住重心,跟茹愿聊了起来。
茹愿想了想:“在我见到你之后没两分钟。”
“我16点的时候去摘野菜,17点的时候回来,16点15的时候我见到铁马蹲在路边你不知道在做什么。”牛二蛋瞥着小马,似乎在等他在回答。
小马随便说了句:“就出去闲逛啊,好不容易能来到外面休息就看看风景啊。”
事实肯定不是如此,但是没有人找到什么证据也没有办法来逼小马承认。
牛二蛋眼睛眨了眨,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在20年前Yin茅村被灭村之前,我听说村子里面有两个最厉害的蛊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