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愿不能理解,津戈撩的所有思绪好像都不在自己的点上,她反问道:“那你的心愿是什么?你进入三千世界的目的是什么?”
津戈撩眸底神情微动,方才的所有笑意消失殆尽。
他微微俯身,额发垂落的时候浅浅遮住他的眉眼。
茹愿呆了一下,听到他在自己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让三千世界消失。”
“????”茹愿。
“牙姐!金神!你们在干嘛啊!”远处传来小马咋咋呼呼的声音,他像是一阵龙卷风从远处席卷而来。
满地的树叶都像是被卷起来似的漂浮在空中,顺着小马奔跑来的风在地上沙沙作响。
跟在小马身后的,还有一位穿着麻布斗笠的灰发老人。
老人脚上踩在一双竹条编成的人字拖鞋,脚面被日光紫外线照耀得有些黑红,连脚趾盖都蒙上了一层灰看起来是经常风吹日晒的缘故。
茹愿心下了然,这应该就是本次事件的NPC了。
小马跑到茹愿面前停下,整理了一下乱飞的领带,冲着茹愿腼腆一笑:“富婆,我是你的私人医生。”
茹愿好笑的瞥他一眼,这人偶尔穿一件正装还挺像样子的,虽然没有津戈撩帅气但是好歹阳光啊。
她有点好奇,小马的女友呦呦如果能看到小马偶尔认真一回的样子,会不会很高兴。
斗笠老人站在三人面前,微微俯身。
“你们好,我是Yin茅度假村的村长,牛谷义。”
茹愿看着不远处的老人,只觉得它明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你们都是来参加一年一度的开蛊仪式的吧?现在距离开蛊仪式还很早,我先带你们进入各自的房间。”
牛谷义微微侧身,摊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茹愿颔首,走在最前面。
刚背过身的时候,身后的那株百年老树无风自动,粗重的树枝在空中摇曳着,青蓝色的树叶互相摩挲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好像,在说……
喂,欢迎你们。
来到蛊虫之村。
Yin茅村到处都寂寥无人,20年前被“枯萎蛊”屠村之后,整个村子里面的人全部死亡仅剩牛姓一家人。
当年轰动全国的“南马北牛”,如今也就只剩下面前这位伛偻的老者一人。
踩在Yin茅村的山野小路之间,茹愿脚底总觉得一直能踩到藏匿在土壤里面的虫壳,脚面底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萦绕在耳。
小小的蛊虫,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茹愿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的东西,现实世界里面好像也是隔壁国比较流行这些东西,国内也有但是没这么逆天的功能。
她微微颔首,看着头顶的虚拟天空。
阳光很刺眼,但是照耀在肌肤上的时候就像是白炽灯一样没有任何感觉。
这里就是三千世界,这里就是罪恶的天堂。
Yin茅村因为太久没有人进入而到处都散发出荒芜的氛围,四周的树木同样高大伟岸,但是都没有那株又-粗又-长的百年古树那样的青蓝色树叶。
斑驳的树影将前往住宿的道路拉扯得有些幽长,身型伛偻的老者走在最前面,它的步伐缓慢而又无力,一步步踩在前方的日光之下但是他却哆嗦的一点感觉不到温暖。
牛谷义居然这么年迈了?
很多练蛊的人多少都会拿自己或者身边的人练手,或许它的身体已经被那些小虫子啃咬的有些支撑不住了吧。
走过一株又一株树木,掠过半人高的野草。
四人终于到达一座古老的庭院门外,院门大敞着,门口停着一个行李箱,似乎早早就有人在这里等待了。
听到门口有动静,院子里面的人也跟着出来。
是一男一女两个人,二人年纪相仿,衣着成熟气质非凡,约莫40岁左右的年纪。手拉着手看起来似乎是夫妻关系,就连门口摆放的行李箱都是双人大款。
“你们好,我叫安然然。”女人笑容亲切,先和茹愿他们打了声招呼。“这是我的男友,乔克里。”
“巧克力?一大老爷们怎么叫的这么娘?”小马站在茹愿身后小声调侃。
茹愿眼刀飞过去,后者稍稍噤声。
NPC适时开口,推动剧情:“你们就是不久前和我通过电话的那对情侣吧?房间我已经安排好了,大家都拎着行李跟我进来吧。”
茹愿看着安然然和乔克里拎着自己巨大的箱子,回首发现自己怎么没有行李箱。
小马看懂了茹愿的眼神,立马殷勤的在富婆身边鞍前马后:“这种东西怎么能让您亲自动手呢?我早就给您拉回房间里了。”
茹愿看着围绕着自己的小马,意识到这可能是他的人设安排,也为了凸显茹愿这个“有钱”的人设,于是很乐意的享受着这种有小跟班的短暂时间。
牛谷义在前面带领着,进入院子后最中间有一口枯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