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洒在床底下的白色粉末,难道是……
“牙姐!牙姐!牙姐!”
小马的声音在走廊里传来,有些亢奋。
茹愿站在卫生间门口,还没刚走进去就被小马拽了出来。
小马兴奋的捧着一个空玻璃罐对茹愿说:“我在二楼走廊的地毯里面找到了一个这个!”
茹愿低头一瞧,瞧见罐子上面写着一行字。
【易燃ye体‘w’。】
这应该就是院长室着火的原因了。
有人刻意纵火。
玻璃罐是拧开用的,里面还剩一点蓝色的ye体。
茹愿的目光巡视了小马浑身上下:“你身上有没有ye体残留?老实交代!火是不是你放的!”
小马头摇如拨浪鼓:“不!不是我!”
嗯,气息正常。
没有说谎。
茹愿10点到地方的时候,院长室里面还好好的,这个火是在她走之后放的。
玻璃罐的边缘有ye体渗出来,茹愿问小马:“这个ye体是什么味道的。”
小马凑过来把鼻子放到上面闻了一下:“有点像机油味。”
茹愿了然,把玻璃瓶还给他。
小马愣了愣,反应过来:“牙姐,你是不是闻不到味道啊?”
茹愿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她小的时候见过太多或同情、或鄙夷、或讥讽的目光。
人啊,似乎天生就喜欢敌对与众不同的人。
太高的、太矮的、太胖的、太瘦的、太美的、太丑的。
只要稍稍不凡于常人,多少都会被议论和指桑。
而茹愿在很小的时候,就是和常人不同的那一个。
同学有人喷了香水,在别人称赞不已的时候只有茹愿闻不到,于是她就成了异类。
小马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这个问题不对,他追在茹愿的屁股后面道歉。
把茹愿吵吵烦了,茹愿身手拐着小马的脑袋,微微一用力让他不得不弯着腰跟自己说话。
“我问你,你真的没有见过死者吗?”
“没、没有。”
“你在说谎。”
“真没有……”
“冯晨晨和小雯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我都说了。”
“你有一件事没有说。”
茹愿的眼神盯地小马心发慌,小马低着头回避茹愿的目光:“什么事啊?”
“冯晨晨偷偷倒药的事。”
“……”
小马的情绪又发生了变化,目光慌慌张张地动了动之后,看着茹愿仿佛在看着一个随时能拆穿自己的测谎仪,在她面前一点隐私都没有。
他知道。
小马瑟瑟发抖:“牙姐,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吓人。”
“还有更吓人的,如果你不老实说,我只能怀疑这次你拿到真凶本了。”茹愿往前逼了一句。
小马目光闪烁,脑袋也跟着像是失去了力量的支撑瑟瑟往下滑动。
茹愿心一沉,不会吧。
难道这次真的是他?
2000积分啊。
小马没了。
茹愿可惜地想。
卫生间里没有人来过。
一推开门,里面都是漂浮的灰。
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排扫把和拖把,几只红色的掏水桶里面扔着脏兮兮的抹布。
瓷砖地板的缝隙里面还有很多淤泥堆积在里面的污垢。
右侧是三个蹲坑,每一个蹲坑都有一个隔板。
“医院的卫生间是男女通用的。”小马解释道。
茹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她一个一个的打开隔间的门,看到里面还泛着黄渍的马桶。
小马进去之后,闻到一股尿sao味,非常嫌弃的捂着鼻子:“哎呀,好臭。”
茹愿虽然闻不到气味,但是看这个清洁程度也能Cao到:“至少一个月没打扫过了。”
旁边的拖把上面也长出了一些白色霉斑,拿起来的时候拖把布条都硬的能敲瓷砖。
“这个齐航不像是能干活的人。”茹愿随口说道,在每一个卫生间里面搜索着。
如果扬帆是杨友善的表弟,那么齐航就相当于是杨友善的表弟妹。
三个人怎么着也是沾亲带故的人,却一个沦落到当保安、一个是清洁工。
搜证的时间还剩下最后十分钟。
茹愿踩着第二轮公聊前的最后小尾巴,在卫生间里搜索到最后一个隔间的时候,发现了异样。
马桶盖的缝隙明显比其他两个都要宽很多,茹愿让小马站在另一头二人一起把马桶盖掀了起来。
蓄水池里面飘着一个15厘米长的细圆柱型塑料针筒,上面还有一个柠檬黄色的小盖子,拧开之后里面空荡荡的。
“这是啥啊?”小马迷惑。
茹愿晃了晃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