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沈之舟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默默感受着飘进裤腿,黏在腿毛上的雪的融化过程,冷静地抖着腿,“我怎么会冷?我是猛男,这里太热了。”
猛男?
沈琰装作没看到他冻到发白的嘴唇,不置可否。
融化在毛衣上的雪水被室内暖气烘得差不多快干了,沈之舟才感觉自己慢慢活过来了。
开玩笑,这么多人看着,难道他还要撒娇说“外面好冷冷哦,人家要抱抱啦”?
好像也不错?沈之舟换了个站姿挡住其他男人看向沈琰的视线,认真沉思起来。
*
宋芝偕同吴艾姗姗来迟。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空参加这次宴会。”宋芝拿着话筒,笑容艳艳,“祝大家今晚玩的开心。”
晚宴正式开始了。
刚刚的事情仿佛一件小小的插曲,很快消散在音乐声中,被人们忘却。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趁着沈之舟走开一会,白芷冲沈琰挤眉弄眼,八卦之心燃燃雄起。
怎么回事?沈琰扬眉想起第一次就把人给撞了,只觉得好笑,“缘分吧。”
白芷不信:“别扯些有的没的,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沈琰不说话了。
“嘶,你不会比顾念城还早□□吧?”白芷锲而不舍。
顾念城算什么东西?顶多就是她前半段人生中的失望剂,现在一脚踹开她都嫌腿累。
不过,离婚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儿。
“啥呀,不会被我说中了?”
“我sao不过他,他这颗红杏从开始就没种在我这个院子里。”
第22章 不用看就知道沈思像个发羊……
“不过,我怎么没看到那个小比崽子?”白芷放下酒杯,看了一圈说,“他妈都来了他没理由不来啊。”
“还有那个顾念清,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她活着长大没有。”白芷撇嘴。
顾家整个就是蛇鼠一窝,那顾念清长的倒是人模人样的,可一肚子坏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简直和吴艾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白瞎了顾父温吞老实的性格,可惜他是个妻管严。白芷乱糟糟地想。
“关我屁事。”沈琰摆摆手,补充了一句:“顾念清现在看到我估计要绕道走。”
一个人就算终极脑残也是在活着的前提下,她林林总总对顾念清下手不超过三次,应该有点作用吧?
总不能每次赶着死吧?
虽然顾念清每次过来都把“医院是我家”的人生格言贯彻的十分彻底。
可不就是个脑残?沈琰暗想。
“要我说,你这一年变化也太大了,听说沈思被人摆了一道?”白芷贱兮兮地凑尽沈思,语气简直称得上欢欣雀跃,“太(干)可(的)惜(漂)了(亮)。”
“你跟我说说,是不是你干的?”
沈琰心里“咯噔”一声,低头抿了一口酒。
这白芷是原主的正经闺蜜,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不是她三两句就能忽悠过去的,虽说她从小在国外上学,但她和原主的互动往来有很多自己都不知道。
万一哪里露了馅...沈琰偷偷瞄了白芷一眼。
“算了,也不管了,看见那小贱人遭殃我就高兴的好像亲眼看见她妈螺旋升天。”见沈琰不说话,白芷也没多想,又拿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Cheers!”
沈琰暗暗松了一口气。
没人发现平时最爱出风头的沈思不知不觉消失了。
雪下了一会后慢慢停了,许久未见的月亮露出了一个尖角。
沈家花园里一片漆黑,因为没开灯的缘故,光线比平时还暗了许多,rou眼连个人的轮廓都看不见。
沈思坐在藤条做的摇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腿。
不远处隐隐传来人声,她朝着那抹光亮看了一阵,漫不经心地想:和我有什么关系。
黑暗中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神情多么扭曲,又带了点疯狂。
她只觉得委屈。
从在在孤儿院时她以为自己的一生也就那样过了,她不会去追究自己的亲生父母为什么抛弃她。可在沈家的十几年生活让她觉得自己本就应该过这种Jing致奢华的生活。
宋芝对她很好,沈琰开始也是。
直到她开始诬陷沈琰,为了让自己在沈家更受重视。
她有错吗?若是再来一次,她还会“不小心”打翻那个nai瓶。
沈琰根本斗不过她,只会大喊大叫着“我没错”,在旁人眼里就像在发疯。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她就被这个蠢钝的姐姐给算计了?
沈思怔怔地举起手,摊开手心,尽管什么也看不到。
“思思?你在那儿吗?”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沈思发呆。
“......”沈思愣了半秒,迟疑地开口:“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