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离开了,你就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她舍不得。”
“她让我留下来,陪着你,学会爱你。”
“……所以她放弃了生,选择了你。”
在这种时候,好像没有什么话可以继续说出口了,我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系统蹲下来,抱住了我:“不要难过。妈妈很爱你啊。”
“我很庆幸尊重了她的选择,陪你度过这些年。你很像你的妈妈,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子,世上所有美好的字眼,我都想用来形容你。”
“你也有点像我,有时候傻傻地像乱码。顺顺,不只是你妈妈,为了保护心里的人,我们都会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呢。”
“虽然我这个爸爸不符合常理,也不怎么尽职尽责,甚至没有抱过你,没有真实地触碰过你——”
“可我也好爱你哦,顺顺。”
随风远去的,是一句“珍惜生命啊,傻闺女……”
再也没有比这更残忍的愚人节玩笑了,我踉踉跄跄走在无限城的残骸当中,泣不成声:“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你都不听我喊一声,就这么逃跑,”
“太过分了啊……”
“爸爸!!!”
结局
大战后我整整昏迷了一个月,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炭治郎,他的伤势是在和猗窝座的战斗中造成的,比我早痊愈许多。见我恢复意识,他下意识地瞪大眼睛,然后露出一个放松下来的笑容:“你感觉怎么样?”
有个似乎在哪里见过的女孩子上前来查看我的状态,我仔细看了她两眼,才突然想起来这位也是蝶屋的常驻医女,只不过之前因为讨厌鬼,所以极少和我同时在场。
听说也是花国人,终于见到本人,我有心想跟她打招呼,她却快速退出去了。
“……有点心累。”我闭了闭眼,确实感觉不到任何来自身体内部的异常了,这让我很是怅然。
昏迷的这一个月,我在梦里和不靠谱的父母见了一面,刚开始父慈子孝,后来系统老爹重Cao旧业,开始嫌弃我是个拖油瓶电灯泡,“回去找你的小男朋友”他这么喊着,揽着我妈的腰把我踢回了身体。
回过神来,脑子仿佛还回荡着他的嫌弃,“送你个小礼物,回去记得照镜子。”
我拉住炭治郎的手,突然着急:“炭治郎,看看我的脸!”
炭治郎和我对视了三分钟,脸红了,“怎、怎么了吗?”
“有没有什么变化?”
“更好看了!”
“……谢谢。”
看来是没有变丑,从老实直男嘴里听不出什么来,我亲了炭治郎一口,让他去帮我去找镜子照。
眼睛还是那个眼睛,鼻子也还是那个鼻子。哪里有变化?
仔细一看,皮肤好像好了一点。上了二十岁以后日常熬夜的黑眼圈没了,磕到桌角的疤不见了。
等下!那道疤可是18岁生日时候磕的,虽然很细小,但是最为爱美女性我还骂了好几次。
“……我靠……不会吧……”我抬起胳膊,原本在右手的,二十三岁煎牛排被油溅到的疤不见了。掀开被子,挽起左腿裤脚,二十岁时被热水袋烫出水泡后留下的疤不见了,
再次看会镜子里,那张熟悉又稚嫩的脸,指尖摸上平滑的右眼尾,确实是没有任何伤疤了。
我……我的身体回到18岁了?!
让已经死去的我留在这个世界是不可能的。但让我的时光倒回到一切还没发生的18岁,系统确实是可以做到的,只不过代价大了点。
原来,这才是我没有挂掉的原因。
“18岁的我……只比炭治郎大三岁?!”失而复得的可以思考的脑子努力运转起来,我被这份系统的礼物惊喜到忍不住哭起来,一把抱住一旁手足无措的炭治郎嚎啕大哭:“太好了,我现在是一块金砖了!”
炭治郎:“???”
事后,我很蹩脚地跟炭治郎解释说,我因为一些原因回到了18岁的身体状态。也不是不想把系统什么的告诉炭治郎,但是这一切听起来太难理解,并且我并不想炭治郎知道关于一只没有怜悯心的鳄鱼的事情。
还在和炭治郎腻歪的时候,鬼杀队的大家都过来了。原来只有我恢复能力最差:)
屋子里一下很拥挤,炭治郎起身拉开窗帘,让阳光和微风也进到屋子里。
看见蝴蝶忍和杏寿郎的时候我还只知道笑,没有想起来我当初干的那些好事,蝴蝶忍控诉我擅自把他们鬼化的事情的时候,我只好一头扎进炭治郎的怀里装死。
栗花落香奈乎拉住蝴蝶忍的手,她终于还是笑开来,所有人都笑开来。
以前的种种都不重要了,大家笑着闹着擦去眼泪,走向未来。我一一看过这些熟悉的人们,忍不住上翘的嘴角。
只要我们都还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结局。
番外
欢迎来到苔藓电台,今天呢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