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颤抖,在笑容彻底坚持不住之前,我被抱进了他的怀里,他哽咽着:“我也……最喜欢……顺顺的……笑容……”
我只记得他嘴角弧度的下坠,就像流星,长长的尾翼仿佛还在眼前,但实际上已经彻底消失了。
第三天的夜里,主公的院子里终于起风了,裹挟而来的臭气,昭示着这场大战的来临。
“……你,来啦……”
我下落到院子里,在我不敢置信的视线中,屋门大敞着,虚弱的主公喑哑着嗓子,已经缠满了绷带的脸犹如惊天霹雳——
为、为什么?!我明明……我明明给每一份米饭甚至每一滴水都加了血!!!到底哪里出错了?!
并没有察觉到我的来临,主公固执地看向他的宿敌:“这是第一次见面吧……鬼舞辻无惨。”
隔着一个微不足道,毫无建树的我。
两个人就像好友叙旧一样,鬼舞辻无惨冷笑:“……多么悲惨的丑态啊,产屋敷。”
炸【隔离】药在哪里?丢掉就好了!只要丢掉就好了!
“你……终于……来到了……我的……面前……鬼舞辻……无惨……”主公的生命里就像一个不断减少的沙漏,我试图寻找翻转的可能性,“我们一组……鬼杀队……追缴了……整整……千年的……恶鬼……”
“天音……他……长得……什么样子?”
产屋敷天音夫人像是纵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她跪坐在主公的身边,任由我在房间里四处摸索,坚定的视线看着鬼舞辻无惨,“与年龄在二十五岁到二十九岁的男性并无二致,但双眼为红梅色,而且有着像猫一样的,直立且细长的瞳孔。”
始终找不到炸【隔离】药。他们交流的声音变成了催命符,我满头大汗的样子一定很狼狈,主公身上的死气浓重得不像话,刺激地我的眼泪忍不住往下掉。
“能让我在最后再提一件事吗?”鬼舞辻无惨已经走进了屋子里,站在了主公大人和天音夫人面前,他们俩坐着,气势却比他更为高昂,“我曾经说过自己不重要这不假……但我的死不会毫无意义。”
“能够得到鬼杀队……尤其是那些身为柱的孩子们的仰慕,我真的很幸运。”
“这意味着一旦我死了,鬼杀队的士气将被提升至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鬼舞辻无惨不耐烦了,伸出了手:“你的废话讲完了吗?”
视线被眼泪模糊地看不清他的样貌,我挡在主公大人和天音夫人前面,只感觉他的指尖长得像女巫的牙齿。
“丑陋的造物!”我咬着牙骂他。
“眼泪,真是无用的东西。”他的力量比我想象的还要大,攻击比想象的还要痛。
与之相反的轻柔碰触降临在头顶,主公大人摸了摸我的脑袋,“谢谢你,黎。已经够了,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请让我也为大家出一份力吧。”
天音夫人从怀里掏出眼熟的针管,递给我:“主公已经许久未曾正常进食了,比起活着来说,我们一家最好的归宿是和无惨一起覆灭。”
原来我每晚感受到的主公屋里的血ye联系,只不过是一罐小小的针管,我几乎要崩溃了,他们什么都知道,放任我去做,却从最重要的根源上阻止了我。
“我还真没想到鬼舞辻无惨你会耐心地听我絮叨这么多……谢谢你,无惨。”
“对不起,下一次的话,我会多听听黎的话的。”主公大人这么说着,和天音夫人一起突然靠近抱住了我,爆炸的热浪骤然来临时,他们试图保护我,“要活下去啊。”
眼泪被瞬间烘干,我咬着牙回抱住的人们,在热浪中一点点化为灰烬,在一片废墟中,跟着狂风彻底离开了。
脑袋被炸毁了,很努力地再次生长,我看不见,听不见,也闻不到。
双臂长出来之后也摸不到,试图死死拽住身后的无惨,手指却还没来得及就位。渐渐地能听见他的怒吼:“产……产屋敷!!!”
我才恍然反应过来,我失败了。
主公大人,天音夫人,甚至两位小小姐,在这场爆炸中,离开了。
“快离开那里,黎。”陌生的女子喊我的名字,有什么尖利的东西擦着我的后背肆意发起了攻击。
比我早了许多倍恢复完毕的无惨喊出了来人的名字:“珠世!!你怎么也在这儿……”
“这招荆棘血鬼术,来自那位在浅草被你变成鬼的无辜男子!”
“无惨,你吸收了我的左手对吧?可你知道我的手中握着什么吗?那边那位鬼小姐的血ye,你绝对想不到,她的血ye会对你造成什么样的伤害性!!”
“她是鬼?不可能!一点气息也没有!”
珠世的声音一点点清晰起来,“并且还有,能让鬼变回人类的药!!怎么样,已经开始起效了吗?”
只听到鬼舞辻无惨的声音:“你胡说,那种东西是不可能……”
“不,已经完成了!只凭我自己确实无法完成它。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