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琰听懂了。外臣夜宿王府,若是旁落朝臣耳目,即便有圣上的旨意,也要被参个里外通透。
“殿下是想好如何应对非议了?”拒绝的话轮不到他说,别说闵相对君臣私德的要求,光是现下捧着李恭的投机之人,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捏住储君把柄,掐死祭酒不要为君所用。
太学祭酒,不止是个教书的先生;算算太学生们的背景身家,这手上说不准就是未来的万马千军。
顺王没将他拉入昏暗中的议事小聚,或许正是这个原因。
“可以让,我儿生种怪病,离了师傅就不能将息。”李恭所谓的应对,多是旁门边行,避开矛盾的中心——他伸手,又要去碰世子的鼻尖,“孩儿日渐憔悴,气若游丝,连哭闹的力气也无,饶是父皇也不忍心让师傅回府,得日夜守在旁边,才保平安。”
知道他是玩笑,陆琰还是不禁歪了歪肩膀,下意识抱着世子躲开李恭。李少俅已经能爬了,先前的软篮不再适合,换了个新的,将小儿包裹其中,像个困住禽鸟的笼子;世子出了篮总想伸展手脚,似乎只是因为陆琰抱着,才会安稳,不瞎挣动。
爹爹的手指对他来说不像是亲近,天生带着恶意,凭着自己躲不过,凭着师傅,却显得更为窘迫。陆琰在顺王面前有些气势了,也不能生硬制止,只能先将李少俅搁在腿上趴着——世子扑腾一阵,前后挪不动,直到揪住师傅腰上系带,才静下来。
这要是再大些,王府里的人就要看不住了。陆琰看得李恭退回原座,又倚上廊柱,假装迷糊地嘀咕道:“不过日渐憔悴,气若游丝……说的这副模样,不像他,倒像是我了。”横竖是要将自己跟世子一起赖在他身上,就差撒泼拽紧吊挂这一套讹人的功夫。
仿佛听得懂爹爹的话,李少俅笑声呵呵,拉扯着陆琰衣带扭头看向李恭,洋洋得意。亲王也会跟幼儿置气,抬掌要拍拍那屁股,师傅不让,抚着小孩后脑,将脸又转回去护住。
“世子不像殿下想得那般,这种种可能只是,”陆琰斟酌,“想要母亲了。”
李恭睁开眼睛:“师傅家中有三子,确实比我懂些。”
谁都能听出语气,陆琰环着李少俅退后,像是要藏进廊柱的Yin影:“恕臣逾越。”
这是他初次提及世子生母,惹来看不见的火气冲天直上。李恭起身,将矮几推到一旁,坐在原先陆琰这边,双手搭在世子后背,似是学着模样安抚孩子,嘴上淡然:“师傅是怪罪胡妃,不懂教养孩子。”
好大的罪责。陆琰倾身拉过软篮要放好世子再致歉意,可李恭先一步拎走李少俅,放在他身后——他正要转身,就被抓着拦住,不能看稚子,只看得顺王神色不恭。
不过顺王历来行事,均非待师之道,这下又挑动衣摆松了系带,仿若情浓而至,只可畏光天化日。
“殿下……”“官服不穿,便能管我家事了?”举止急切,陆琰挡不住,抵着肩被分开腿,后仰时猛然想起世子,正趴在那儿巴望着师傅。
“世子危险,”他担心李少俅跌落,反手要去揽来,可勾不到;人已半躺,衣料都堆在身上,身下要地被人草草摸了两把,前面的男物得不到照顾,却被女xue带着直起,逼得陆琰咬着下唇低声提醒,“当心给人,看见……”
“没人会过来,除非,”李恭一手按着他小腹一手扶着硬挺就向里去,听见他喉间一声轻哼,动作更为热情,“世子哭得狠了,ru娘内侍都怕,胡妃怪罪,更不想惊动,天颜。”皇宫的眼睛耳朵都长在王府里,要是瞧见这事,难说传出去会变成何种模样。跟嘴上说得不一样,他腰间忽而狂放,可不管孩子的情状;李少俅许久没得到师傅照顾,那支吾哭腔果然又起来了。
陆琰警醒着世子动向,xue内不禁收紧,折磨了自己同李恭,连带不通人事的稚儿放声更响,左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指望身上人道:“让世子,别哭了……”
“我可没有师傅的本事。”年轻人办不到,反伏低了咬他耳廓,“师傅更怕被人看见,还是怕世子乱跑?”
xue儿抽起,绞得出水来,陆琰赤红了面孔,短须擦过李恭颈边,急得快要张嘴借那龙脉磨磨牙根。他尽力向头顶摸索,又被人抓住手腕,轻缓摩挲,与衣服下面的奋起直击截然不同。
“也有个法子。”李恭握着他手,放在一处;虽看不到,但布料触感熟悉——突然一阵shi热包裹了指尖,陆琰明白,李恭这是让他以此安慰世子。
还未破口一骂,那边李少俅用尽了气力,嘬得他指尖又麻又痒。丝丝疼痛扯着心口,哭声渐渐没了,他是被世子定在了原地。
胸口一紧一松,他一时间不忍心抽回手。
“……账。”陆琰骂得模糊,神志被体内一把火点起,烧昏了头,“我这,算是个,什么?”
李恭却是喜欢这放浪样,压着他从双唇亲到敞开的领口,似乎能闻到ru香一般,深吸一口气,又吐在双ru之间:“师傅糊涂了,师傅就是师傅。”
这下陆琰反倒清明,只余一只空手,推了推人,逼李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