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房子的人都知道了陆绻会说话的消息。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像是被自己小孩开口叫第一声“爸爸”一样惊喜,都围着陆绻打转。
刑邪和宫瑾说:“瑾,小绻会说话了,他说话了!”
“妈的…”对面宫瑾像是被吵醒,电话那头有被子窸窣的声音,还有路鹿翻身软哼的声音,宫瑾像是拍了拍路鹿的背哄慰,对刑邪说,“你就为了这种事吵醒我们吗。”
他生理钟极其严格,除了洁癖还很讨厌被人吵醒,但是刑邪现在兴奋难忍,他把陆绻箍在臂弯里猛亲头顶,语气是掩不住的开心,他说,“瑾,小绻会说话了,接下来怎么做?”
宫瑾深吸一口气,按捺住自己的情绪,拿出职业医生的口吻说:“尽可能让他自我表达,这有利于打通他的思维,然后最重要的是多跟他交流以前的事情,现在的医疗技术很发达,一旦陆绻有一星半点的记忆恢复,就可以马上进行手术,只有让他恢复完整的社会性人格,才能完全彻底根除子ye的思想控制。”
刑邪问:“让他恢复记忆,即是说让他恢复完整的社会性人格,他的不耐症就能治愈吗?”
宫瑾说:“这是当然。”
刑邪对同在听电话的几人对了下视线,说:“好,我们明白了,谢谢你。”
刑邪挂了电话,跟陆家几兄弟说:“恢复记忆的事情可能要靠你们了。”
陆星行也把目光投向陆封景和陆明决,毕竟对于小陆绻来说,他和刑邪都是外客,对小时候的陆绻的生活状况完全不认识。
陆封景点点头,说:“我们会多跟小绻聊聊以前的事情的。”
像是上课一样,陆封景和陆明决几乎是轮流着给陆绻讲他小时候的事情,带他走小时候走过的路,看小时候看过的风景,玩他小时候玩过的玩具,各种交通工具轮流上,但是恢复记忆这件事情却远比让陆绻有表达欲更难,几天下来不止他们一无所获,连陆绻都相当地疲惫和缄默,陆封景觉得这个状态不行,捏捏弟弟的手已经乏力又瘦弱,对他们说:“先缓缓吧,小绻身体吃不消,你们也休息一阵,刑邪你应该积攒了很多工作上的事情,回一趟家吧。”
陆家的事情还有陆封景和陆明决交替着处理,而邢氏那边已经积攒了一大堆事务要刑邪去决定,刑邪捏了捏眉心说:“行吧,我回去一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联系我。”
刑邪和陆封景说定,上了自己的车,他放松了一下紧绷的肩膀和神经,踩下油门。
开到陆宅门口的时候,突然接到陆封景的来电,他立刻接通。
那边陆封景说:“抱歉,刑邪,你可能走不了了。”
“出什么事了。”刑邪现在的神经极其紧绷,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惊颤不止。
幸好不是坏的事情,电话那边陆封景说:“今天1号,小绻发情期到了。”
陆封景说:“我们试着哄他,但是他好像很想要你。”
刑邪听见是这种情况,立刻大幅度调转车头,后轮在柏油山路上狠狠摩擦,一尾气顺着陆宅回去了。
“嗯…啊!”
走到二楼的时候刑邪听到陆绻房间里传出来的砸东西的声音,他打开门一看,陆绻眼眶通红,竖着眼瞳将桌子上的东西扫了一地,他像是饿得发狂了,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看上去完全失去了理智的样子,但是看到自己的时候眼瞳颤动了一下,龇着牙低吼。
刑邪将外套递给无法靠近陆绻的陆封景,撸起袖子说:“交给我吧,你先出去。”
刑邪知道陆绻已经有很久开过荤了,他现在肯定是失去了理智的状态,可能还要打一架。
他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前臂肌,在陆绻挥爪子的时候从后面把他制服,然后在陆绻撕心裂肺低吼的时候把手臂伸给他咬。
陆绻被那身体的躁动折磨得神志不清,将刑邪的手臂咬得鲜血才稍微冷静下来。
桂花一样的馥郁香气渗入骨髓,他的竖瞳慢慢扩散开,眼前终于能看清了东西,男人结实的小臂在他眼前放大,殷红的血渍从青筋上划了过去,陆绻慌乱地抬起头,看着那快到嵌入骨头的牙印发出了求救的呜鸣。
刑邪知道陆绻现在慢慢有了共情能力,也知道现在的他不能受太多刺激,他为陆绻着急困惑的情绪劝慰纾解:“小绻,没事,是我想让你咬的。”
“umm…”陆绻的哼叫好像要哭出来了似的,他会说话了,但是他每次说话都要认真去思考发音,一着急他还是呜咽不停。
刑邪怕负面情绪伤到陆绻,挥动手臂说:“小绻,没事的,你看,我没有受伤,你的激素注到我身体了,我很喜欢这样被你标记,你发情了,我让你舒服好不好?”
他坏心眼地用大腿挤入陆绻的胯下,用膝盖顶了一下,陆绻立刻软哼了一声,本来发情期就高高硬起,这样一顶他浑身酥麻,多巴胺不要命了一样散发,他咬着指节,颤抖着用柔嫩的嘴唇表达:“顶唔……麻……”
那小嘴吐出来的软音像钻入心脏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