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上沉默又暗流涌动,邢家紧闭的大门敞开,宾客纷纷目光投注,逆光中看见陆明决走了进来。
陆家的股东们早已站成一团,端着一派的强硬态度等陆明决进来。
股东中份额最高同时也是董事中最老资历的黄氏单刀直入:“各位,今天本来是邢老宣布陆老遗嘱的好日子,但是我们一致认为陆绻小少爷无法继承陆氏,也希望大家为我们做个见证。”
陆明决的秘书将一叠文件递过来,陆明决举起陆氏的股权分布文件嘲讽着说:“你们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股权比例,陆氏作为家族继承的企业,陆家继承人享有绝对控股权,什么时候等你们有和陆家一样股份的时候,再来说吧!”
他把文件甩在桌上,重声说:“你们无权左右、也没有资格来判断陆绻能不能做陆家的继承人。”
股东中有人面露犹豫,黄氏面色不惊说:“我们虽不能左右陆家的继承人,但是陆总也同样没有权利吧。”
聚会上宾客们面露疑惑,黄氏说:“只要陆绻一接手陆氏,不是陆海真正血脉的养子的股份就会被回收,陆封景少爷和陆星行少爷也是如此,”在宾客们惊诧表情下黄氏说,“说白了,陆海就没有给养子留下真正可以到手的东西,陆大少爷也是虚有其表的法定代表人,刑老爷子今天想要宣布的,不就是这个吗?”
大家又把目光投注到邢老爷子身上,老爷子老态龙钟,沉默肃穆地点了点头。
黄氏说:“刑老爷子不如直接将遗嘱宣布了吧。”
刑老爷子沉默了半晌,将视线投向陆明决,陆明决微不可见点了点头,刑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他对陆明决为陆家,或者说为陆绻着想的心思感到难以理解。
他拄着拐杖站起来,缓慢又清晰地说:“陆海的遗嘱,陆家幺子七岁去向不知所踪,若陆绻有朝一日重回陆家,陆绻一人继承陆海在陆氏中的全部股份,陆明决、陆封景自愿放弃陆氏股份,连同陆星行永无权利参加陆氏企业运营管理。”
遗嘱一出,宾客哗然。
这种遗嘱简直前所未有。
虽说很多人为了会维护血脉会限制和削减养子股份,但是像这种直接剥夺股份净身出户的做法未免太过无情,陆海留下这份遗嘱就归西了,陆明决和陆封景要隐藏还推推翻都是易如反掌,但他们兄弟俩不仅为陆家尽心尽力,还把陆绻真的找了回来。
黄氏说:“这些年陆氏的进步大家有目共睹,无论大少爷或是二少爷接掌陆氏我们都表以支持,但是大少爷和二少爷从此退出管理层,陆绻说白了不过是个ru臭未干的小子,而且我们听闻,”人群中一张Yin翳脸庞的表情戏谑残忍,黄氏拔高了音量说,“陆绻居然是个……”在陆明决警告的眼神下他抑止住了自己的惊恐和厌恶,他愤懑说,“陆绻无能接管陆氏。”
颠覆了一贯强硬作风一般,陆氏居然听到陆明决说:“辞职前,我会为陆绻寻找合适的管理层。”
只是他恳求一般的口吻没有得到股东们的同意,股东们说:“陆氏近百年的产业难道是儿戏?”
“你们没让陆绻出面,难道不也知道陆绻没有能力接管陆氏吗?”
“陆绻智力尚且无法同正常人一般,陆氏不是你们兄弟间的游戏!我们不可能服从!”
股东们的股份虽占比不大,但人数众多,新董事上位若人心不稳,坐在高位上也是芒背在刺。
他们围成攻击的趋势,将陆明决等人围在中间。
本想先斩后奏的人落了下势,股东们咄咄逼人,大有如果他们不改动遗嘱剥夺陆绻继承人位置,就要将陆家的产业折腾碎了再大快朵颐。
“如果陆绻有这个能力呢。”正被攻讦着,突然门口一道高亮声音,数天未露面的刑邪走了进来,而且在他身后,陆封景紧随其后。
陆明决松了一口气。
“刑总?好几天不见他了。”
“陆二少也在,他们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
“邢家这是要救陆家的场吗?”
窃窃私语中二人阔步走进,刑邪西服上虽有细微褶皱,仪容仍是洁净英俊,疲惫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刑老爷子看见孙子似乎想在此时参与争端,眼神暗示他切勿轻举妄动。
“爷爷。”刑邪用手势告诉邢老他自有分寸,对陆氏股东们说,“正如各位说的,陆氏百年基业不能儿戏,但如果陆绻能给陆氏带来更为可观的收益,那么是否就可以让他接受陆企。”
黄氏有些按捺不住的不悦说:“一个低能儿能给陆企带来什么!”
陆封景听见黄氏的话眼中露出冷锐锋芒,刑邪冷声对着黄氏说:“邢家的华耀和陆家的丰瑞将进行30%的股份互换,只要陆绻接手陆氏,这份协议立即生效。”
此言一出,股东们大受震动。
华耀是邢家最吃香的企业,而陆家的丰瑞知名度高却大于盈利,如果拿华耀的割金能力和丰瑞的名气叠在一起,这其中的影响是全区域性的,只是这两个都是自家的核心企业,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