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难找,她又不愿将就,毕竟谁都不能做到像梁疏月那样,好家伙,生产队的驴都没她勤快,一年发十几二十几首歌,搞得还以为她公司有KPI考核。
梁疏月比她出道晚几年,走的也是原创歌手的路线,涉及领域相同,难免会有摩擦,许言溪和她最大的区别就是,许言溪的歌在Jing不在多,传唱度极高,耐得住细细品味,几乎全是经典。
而梁疏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不是在发歌,就是在发歌的路上,谁看了不得直呼一句“高手”。
她们之间的过节,其实压根就算不得什么,是前几年的事了,许言溪都忘得差不多了。
一年一度的华语乐坛金曲奖,在此之前,网上疯传最佳作词和最佳作曲奖的获得者会是梁疏月,微博上粉丝欢呼雀跃,虽然没直接挑明了说,但“本宫不退位,尔等都是妾”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谁知最后结果出来,最佳作词和最佳作曲奖皆被许言溪包揽,而许言溪还因为人不在国内没去领奖。
这下梁子结大了,按照梁疏月的性子,没直接搞死她都是佛光高照,普度众生。
一记仇就是这么多年,梁疏月也是个人才。
云黎气哼哼:“还水晶女孩爱吃糖呢?怎么不是翡翠男孩爱干饭呢?”
许言溪笑弯了眼睛。
客厅里开了一圈暖光带,她刚洗过澡,头发吹得半干,发梢微shi,自然的散在肩头,她生了一张明艳漂亮的脸蛋,偏偏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眼尾微微上挑,给Jing致的五官平添了几分冷清疏离。
又过了不到十分钟,房门被敲响,是造型师来了。
今天晚上有个颁奖典礼,七点钟,在市体育馆附近的杜致大礼堂举行。
许言溪收到了邀请函,云黎想着她在家待的时间太久了,就想让她出去放松放松心情。
要穿的礼服昨天已经送了过来,许言溪皮肤底子好,因着这几日睡眠不太好,眼下有浅浅的黑眼圈,化妆师特意给她遮盖了。
她天生冷白皮,骨rou匀称,穿上礼服后更显得胸前挺翘,腰肢盈盈一握。
云黎看的咽了咽口水,走上前摸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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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之后,时间也不早了,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礼服做的着实节省布料,她又在外面披了件大衣。
晚上七点钟,灯光璀璨,各路媒体抱着摄像机早早等候,闪光灯简直能亮瞎眼。
许言溪沉寂了挺长一段时间,在这个圈子里,源源不断的新人犹如过江之鲫,各种选秀节目此起彼伏,新旧更迭频繁,没有话题度就意味着没有人气,这样算来,许言溪就挺没有人气的。
走红毯的过程十分顺利,在展板上签过名之后,就入场了。
许言溪的座位相对偏后,在角落里,灯光很难照到,她也不在意,百无聊赖的听周围的人攀谈了几句,靠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观众席响起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唤,她旁边坐了一个年轻的女孩,面生,应该是新人,和她一样打酱油的。
“天哪,祁昱竟然也来了。”
身旁的女孩激动的不能自已,一时间找不到人来分享自己的喜悦之情,瞥见了许言溪。
“你看,祁昱诶,他是我的偶像。”
许言溪不喜欢来自陌生人的触碰,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遥遥看向台上,无可无不可的应和了几句。
女孩显然情绪高昂,她听了几句后,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对比前面火热的气氛,后台就清净多了。
从洗手间出来后,她没回去,反而转悠了几圈。
剧场后面有个院子,道路设计的还挺复杂,许言溪是个路痴,确定自己转不出去了,给云黎发了微信。
不知道绕到了哪里,前方有一个古朴雅致的亭子,里面坐着几个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为首的那人侧身望了过来。
相隔不过数十米,那人与她对视,黑眸像浸染了夜色的霜。
他西装平整,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取而代之的是寡淡和漠然。
平稳的呼吸募地乱了节奏,她手足无措的呆愣在原地。
顿了几秒后,她猛然回神,转身就走。
步伐凌乱而急促,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许言溪!”
依旧是记忆中的声音,带了几分咬牙切齿,手腕被人钳住,灼热的温度像攀附而上的藤蔓,顺着她的肌肤一路蔓延。
她低垂着头,长睫在眼睑下铺上一层Yin翳。空气变得愈发逼仄,时间被一寸寸拉长,仿佛老电影里的慢镜头。
头顶上传来一道短促的冷笑,带着嘲弄:“跑?”
第2章 这个要慌 问题很大。
手腕上禁锢的力道越来越大,许言溪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却被他压制,轻而易举卸掉她所有抗拒。
指腹蹭过她下巴时倏地用了力,许言溪吃痛,侧头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