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我再喜欢他的胡灵珠。
他出现了。
我紧赶慢赶的到了朱雀街,街道上早已空无一人,只剩几个破碎的花灯被人丢弃在街边。
就好像当初那个被丢下的我。
我蹲下来,捧起花灯,心头百感交集。
可我不能哭。
因为胡灵珠要我不许哭。
不哭我又憋屈。
“你——他——娘——的——”我终于忍不住在空旷的街道上骂起人来。
我忍不了。
我要去找胡灵珠。
我要去找陆雪扬。
我要跟这两人狠狠干上一架。
我现在一个能打十个!
说打就打。
我马不停蹄的赶回酒肆,避开师兄把樂明月几人叫起来开了个小会。
我假装深沉的背着手立在窗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我很不会立威,但我记得陆雪扬就是站着的时候,我望着他的背影都很信服。
果然,这招是有用的,见我许久未开口,樂明月作为领头羊发问了:“主子叫我们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我这才缓慢的转身:“我们当中,出了细作。”
不然师兄今日才把主意打到龙长生身上,怎么这样快龙长生便受了伤。
屋里几个人同时将目光放到孔狗蛋身上。
孔狗蛋有些慌张:“就算真有细作,你们为什么看着我?”
我摆摆手:“不要紧张,大家这是觉得你聪慧,想听听你的意见。”
樂明月三人重重的点点头,附和着我的话:“想听听孔兄弟的高见。”
孔狗蛋怕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吗?”我问:“你真的不知道是谁吗?”
“真的吗?你真的不知道是谁吗?”樂明月跟着我的话重复道。
孔狗蛋不吭声。
我便看着孔狗蛋不说话。
房里剩下三个人也盯着孔狗蛋不作声。
“好吧。”孔狗蛋顶不住了:“是我。”
“可是你们怎么知道是我?”
“明明四个人都有嫌疑,为什么一说细作你们全都盯着我看?”
这还用问?樂明月一行人都是自己人,只有你孔狗蛋是半途加入的啊。
我不想道明这层关系,只好解释道:“因为狗是胎生,你叫狗蛋就很稀奇。”
樂明月直接将孔狗蛋拿下:“主子,要怎么处置?”
“你给谁卖命?”我直接发问。
孔狗蛋支支吾吾:“也不是卖命,就是……就是让我记下来主子每天做了些什么,除了店里的人,主子还跟谁亲近了。”
我不耐烦:“那你到底是收了谁的好处?你倒是说啊!”
孔狗蛋低下头:“不好说。”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樂明月直接下狠手捏住了孔狗蛋的肩胛骨。
孔狗蛋疼的眼睛发亮,这才说出为什么他觉得不好说的原因:“因为不止一个啊,我收了好几位的好处啊……”
还有这种事?孔狗蛋啊孔狗蛋,你简直是个做大事的,叛变都这么不讲究。
“那你从头一个一个的说。”
孔狗蛋低下头:“最开始是和风酒家的掌柜……”
不想听,我这酒肆不讲究成本,有时候买卖做亏了,都是自己拿钱出来补窟窿,意外的是这样不讲究客人反而越来越多,直接导致了抵跨附近的酒家。
这一听就是商战,孔狗蛋这人太不地道了,那么早就卖主。
我不耐烦:“跳过,下一个。”
师兄突然推开门,看着开小会的我们道:“要是不想睡怎么不来帮衬着我照顾龙兄弟。”
孔狗蛋看了师兄一眼:“第二个便是这位了……”
啊?不讲究,太不讲究了,师兄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好吗?干嘛收买孔狗蛋。
师兄一脸茫然:“在说什么?”
我催促孔狗蛋:“这个也略过。”
孔狗蛋哭哭唧唧:“第三个是位姑娘。”
樂明月沉思:“你可知道是哪家的丫鬟?”
孔狗蛋连忙纠正:“不是,来找我的是个小厮,是我尾随后发现那小厮的主子是位姑娘。”
樂明月嘲笑:“都被人收买了,还不甘心做替孬种,有心思返过去跟踪别人呢?”
孔狗蛋看着我一脸诚恳:“原和平酒家的掌柜向我打听消息,只是和和气气的邻里交流,我也诚心告诉那掌柜的,我们的酒肆并不盈利。”
“那掌柜的不信,说要看账本,若真的不盈利他当即退出。”
“我虽然收了那掌柜的银子,但我知道那掌柜是个说话算数的江湖中人,不会加害主子,更何况我给那掌柜的看过账本以后,和平酒家当真就不做了。”
“赵爷的事情也是一样,小的只是贪财,知道赵爷是主子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