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幸福肥。
我拥有着双倍的快乐,师兄这种孤寡老人怎么会懂。
在这样逐渐安稳下来的日子里,我也想明白了,我享受着旁人都无法企及的双份甜蜜,应该也要承担相应的风险。
而我觉得,我有能力化解掉那份风险。
毕竟就算翻了车,大哥二哥也不会丢下我不管。
那时候的我没有作者的上帝视角,还不知道,这已经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了。
云家一案沉冤得雪,我被岳里隆认为义妹,封永乐公主,指婚东吴太子乾昶,还享有大哥二哥的偏爱。
真的是少年得意。
陆雪扬倒是对我的飞黄腾达有些不解,在岳里尉的婚宴上,他疑惑的问我:“陛下怎么会认你做义妹?”
是啊,岳里隆大我那么多,当他可以跟我娘联手毒害先皇的时候,我都还没能出生,又有谁能够想到,我其实是岳里隆的妹妹呢?
但我已经用最大的谎言骗过陆雪扬了,这些芝麻绿豆的问题还不是小儿科?
我糊弄着陆雪扬喝酒吃菜,葡萄娘娘便在这时候出现了。
千千岩求女虽然掌控着泰阑商会,可他顾虑着身份,鲜少抛头露面。如今泰景悦同陆老夫人和谐共处,难免又让求女这有情有义的男人对泰景悦生出些许惭愧之情。
是以,像出席岳里尉婚礼这种事,基本都由泰景悦完成。
或者说,泰景悦明面上依然是泰阑商会的大小姐,是泰阑商会表面上的主子。
但泰景悦有能力,还能得到本公主的扶持,到明年这时候,泰阑商会真正由谁说了算,还未可知。
想到这里,我对陆雪扬又多了些许愧疚,我瞒着他的事,原来不知不觉间积攒了这样多。
我借着酒意,在礼炮的嘈杂声中,轻声问陆雪扬:“你想你爹娘吗?”
“怎么突然这样问?”陆雪扬目光扫到在宾客间周旋的崔大人:“小云儿想爹娘了?”
“是不是见着崔邱欣成亲拜高堂,让你想到不开心的事了?”
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是见着葡萄娘娘才这么说的。”
陆雪扬笑了起来,显然误解了我的意思:“对啊,小云儿这里还有个干娘呢,别伤心。”
是啊,这里还有个干娘,我原本是有两个干娘的。
我知道陆雪扬这会儿想到陆老夫人了,可他什么都不说,只安慰着我别伤心:“小云儿,娘不在了,可我还有你呀,你也还有我。”
太犯规了,只有陆雪扬表现的像个成熟可靠的大人,而我慢慢变成了一个说话Jing,我灌了一口酒,就被陆雪扬拉住:“别喝了,我待会就要走了,你喝醉了,哥哥没法照顾你。”
我索性耍起了酒疯:“我要跟你一起回红湖山庄。”
我们真的太久太久没有好好独处过了,陆雪扬也有些心动:“可到了庄子里,哥哥也没时间陪你。”
我知道陆雪扬忙,不抱希望的埋怨:“那你总要吃饭吧,总要睡觉吧?我至少可以跟你一起用饭,陪你睡觉。”
“说醉话,陪我睡觉,你怎么陪?”陆雪扬抽开我手中的酒杯:“不许喝了。”
我耍赖皮:“我就等你睡着了,来偷偷看你一眼。”
“你总让我为难。”陆雪扬叹起气来,别人好端端的婚礼,他居然叹气。
我在桌子底下偷偷牵着陆雪扬的手摇起来:“小鹿哥,我只呆两天,等你烦了我,我就自己回来。”
陆雪扬反握住我的手:“可我要是烦不了,舍不得放你回来怎么办?”
我知道有戏了:“那我就不回来。”
陆雪扬无奈的轻笑:“那就两天,两天后我让人送你回京。”
我如今作为永乐公主,有了自己的府邸,出门在外也不必跟师兄打招呼,婚宴结束,我便避开人群偷偷上了红湖山庄的马车。
先我一步出门,又将马车调头停在王府后门的陆雪扬见我上了马车,又叹了口气:“这么鬼鬼祟祟,总感觉是背着珠儿偷欢。”
可不就是偷欢吗?你现在搂着的不就是胡灵珠未过门的媳妇儿吗?
但我总觉得陆雪扬的话有歧义:“是你背着胡灵珠偷欢,还是我?”
老实说,我总感觉陆雪扬对胡灵珠的感情怪怪的,没那么纯粹。
“都有。”
我连忙否认:“我可没有。”
我否认的这么快,是因为我真的心虚。
为了不让陆雪扬觉察到我的心虚,我还到打一耙:“我觉得你对胡灵珠,不像是结义兄弟,你不仅很少叫大哥,你还总是珠儿珠儿的。”
陆雪扬重新将我拉进怀里:“我知道你早晚会问到。”
“一直没想好怎么告诉你。”
“云迎子,我其实一直有件事情瞒着你。”
这样郑重其事的叫我的名字,我有种不太妙的感觉:“什么事?”
陆雪扬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