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针落可闻,江倚舟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陈chao川心想这人有病吧,是攻一了不起吗?原主惹得是薛问水又不是你!于是陈chao川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那眼神简直比江倚舟还有气势。
这次江倚舟眼里的情绪有了波动,从看蝼蚁般的眼神转化为了浓浓的厌恶。
陈chao川懒得跟他玩这种干瞪眼的游戏,他冲着陈景行笑了下:
“哥,你们先谈吧,我晚上请你吃饭。”
陈景行被他笑的愣了下,心下狂喜面上却只是冷静地嗯了一下,似乎早有预料。
然后陈chao川看也不看江倚舟,对着薛问水礼貌性的笑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倚舟:好气。
*
陈chao川晚上约了陈景行吃饭,但其实他下午还有点事。也许是穷怕了,在这里他总是对金钱有着异样的执着。为了使手上更充裕,他最近看准了几个很有潜力的科技发明,今天下午就是约见负责人商量投资的事。
所以他在约好的酒店里看到薛问水两人的时候是惊讶的。
冤家路窄。陈chao川抿了抿唇,正准备当做没发现从他们身侧绕开,就被江倚舟拦住了。
陈chao川还没开口,衣领就被江倚舟拽住了。
“陈chao川,你做人就这么下贱?”江倚舟眼里尽是嫌恶,声音仿佛淬了冰:“当初你做出那种事,现在看你哥公司不行了,就来挽回?”
薛问水倒是站在原地,含笑看着他们。
陈chao川被激怒了,自穿越以来他几乎一直被人撵着走,被占便宜也有苦说不出,此时又被江倚舟不分青红皂白一顿猛刺,心头的火更是“蹭蹭”的往上冒,他吸了口气,尽可能冷静地说:
“放开。”
江倚舟却以为对方怕了,他乘胜追击道:
“陈chao川,我警告你不要再动这点心思,下次就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了!”江倚舟眼里全是戾气。但下一秒就散了,因为他被陈chao川来了个过肩摔,然后反剪着手扣在了地上。
这次就连薛问水脸上温柔的假面也有些裂了,但他没有阻拦,反而是绕有兴味的看着转变如此之大的陈chao川,如果他没想错,对方作为一个公子哥应该从没学过武术吧?
真是有趣。薛问水舔了舔唇。
“你......!”江倚舟被扣在地上,疼的发不出声。
“怎么,不是刚才说要教训我吗?”他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按在地上的江倚舟,又说:“我不是叫你松手吗?听不懂人话?”然后又踢了他腹部一脚,引得对方闷哼一声。
这次薛问水坐不住了,他走上前正准备劝架,却见陈chao川干脆利落的松了手,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走之前还把话还给了江倚舟:
“我警告你不要再动这点心思,下次就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了。”
他真的很讨厌江倚舟这个人,原主有错冲他来不就好了,拿别人家人出气算什么手段。
虽然他打不过从小练武的元继泽,但压制一个整天坐办公室的弱鸡总裁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跟他的洒脱不同,江倚舟站起身愣愣的站在原地,心中满是屈辱。
薛问水则慢条斯理的慢慢抚平江倚舟有些凌乱的衣领,深色的衣料衬得他细白的手指更加莹润。
“怎么不说话?”薛问水侧眼看向江倚舟的肩头,仿佛没有察觉到对方眼里的复杂。
他好像变了很多呢。
变得更可口了。
薛问水像是抑制激动似的捏住了手指。
*
投资的事很顺利,和陈景行的饭局却奇奇怪怪的。对方总是装作不经意的盯着他看,但等他看过去的时候又移开了目光。
吃完饭后,陈chao川拒绝了陈景行请他去家里坐坐的邀请,也没看到对方失落的眼神,就径直回家洗洗睡了。
但没睡多久,陈chao川却从噩梦中惊醒。不知为何,随着来到这里的时间越长,他做噩梦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但他每次醒来都记不清噩梦的内容,可那心悸和绝望的情绪却萦绕在心头,迟迟不散。
只是这次醒来,他感觉手被束缚了起来,周围的环境也变了。
灯光骤亮,四周一片陌生。
而眼前的人生的玉面红唇,略显纤弱却有玉竹般的风姿,不是薛问水是谁?
“你醒了?”
薛问水笑意yinyin,声音轻柔,仿佛是在跟请来的客人寒暄,而不是在问候自己绑来的人。
陈chao川挣了挣手上的绳子,却挣不开,他正准备开口,却见薛问水朝着门说了一句:
“他醒了,你不来看看吗?”
陈chao川心中一凉,团伙作案,不会是江倚舟吧?自己就要被这夫妻终结在这里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谢萦怀。
好家伙,是说这小子最近怎么没来找他,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