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还没有抽完,就听到楼下有女孩子的哭声。
声音无比的委屈,像极了小时候没糖吃的孩子才哭的那么撕心裂肺。
难不成又一个失恋者?
那倒不错,在安全通道里遇见,也算是种缘分了。
闵书琂是一边哭一边往练习室的那一层走,原本以为安全通道里没有人,现在哪里还有人想着走楼梯,也只有突发情况才从安全通道走。
她没有预料到,有人会躲在这里抽烟,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挠的鼻尖痒痒的。
闵书琂刚转角就看到那个男孩靠在墙上,正面看着楼下,正上来的她,看到对方嘴里叼着烟,看似要多轻浮就有多轻浮。
让人看起来浑身不舒服。
“阿嚏!”她打了个喷嚏,用手擦了擦眼泪,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大概是身边没有过这样的人存在,当靠的越近的时候,烟草的味道越来越刺激着嗅觉。
喷嚏一个接着一个。
顾昊仿佛是觉察了对烟敏感,索性也快结束了,匆匆把烟灭了。
也许是出于年长的缘故,加上还是姜大禹认识的,他关心的问:“谁欺负你了?”
闵书琂停顿了一下,润色的双眸瞧了一眼那边的男生,吸了吸委屈呼吸,又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
说着内心不符的话,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只是不想说。
他是姜大禹的朋友,顾昊。
虽不常在公司内,但和姜大禹站在舞台上的同事,她大多都是知道的。
要是说了,转头传到姜大禹的耳朵里,只会说她胆小怕事,只不过说她几句,又没什么大不了。
不,还是决定不说,看到就看到了,就说看错了,但绝对不能多说一句话。
“说出来也没关系,虽然不能帮你出头,但你心里可以缓解一下,就当是发泄了。”顾昊说。
的确,怎么可能帮她出头,练习生时期受点委屈都是常有发生的事情。
他就是这么过来的,现在的女生大多是琉璃心,况且又是高中刚刚毕业,没经历过以大欺小的场面吧。
闵书琂心底泛起一股嫌弃的笑意,更不屑的说道:“谢谢您,也大可不必。”
她不耻的头也不回的往上跑。
到目前为止,除了姜大禹,看谁都不是什么好人,甚至有些说她的话更是莫名其妙。
闵书琂就这么从眼皮子底下跑掉了,甚至好心的关心也直接拒绝。
顾昊还在想,是不是哪句话说的不对?
上次才听说,她原来是公司的练习生,如今算得上第一次正式见面吧。
能出入这里,看起来是要准备出道了……
*
PIXing专属练习室。
闵书琂没有迟到,打开练习室的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是角落里扔了一些包在地上,灯光全亮着。
猜测之前应该有人才对,只是有事出去了吧。
她打开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给了何橦【对不起,我好像迟到了。】已经离约定好的时间过了五分钟,她想对方是不是生气了?
这里的人都很容易生气啊!
毕竟,她现在只是准备出道的人,和这里已经出道几年的师兄师姐没法比,见到了都要恭恭敬敬的礼貌问候,哪怕不能拍个马屁也不能说出不礼貌的话。
没有等到何橦的回复,却等到了姜大禹的电话。
他问:“到了没有。”
闵书琂小小的叹了一口气,才用正常的声音回答:“我已经到了。”
又跑出去打开门,看了看外面,甚至是隔壁关着的门:“我看到地上有很多包,但是没有人。”
姜大禹在电话里说道:“刚刚练习完出来,都有各自的行程,对了,我给你买了个包,里面装了一些东西,你结束了之后一起带走,以后出门的时候可以带着。”
闵书琂走到他说的放东西的地方,在一堆包里面挖出来一个银色链子,完全拉出来之后是一个米色的单肩包,里面是鼓鼓的一堆东西。
她倒不是太喜欢那个包,只是高中的时候,看同学出来玩的时候都有一个这样的包,新奇的很。
想过要拥有一个,但是没好意思问爸妈要。
“其他的包……”闵书琂是废了很大的劲,才拔/出来包,原因是上面有个黑色的大包把自己的给压住了,边上还有几个别样的小包,看起来简单,像是男生用的。
姜大禹已经离开了,那么应该是其他成员的吧,他们还要回来嘛?
“他们估计又偷懒,物品柜不放,丢在练习室了,你就不用管了,没人的话自己先练习一下吧,熟悉一下音感。”他那边挂断电话。
前半部分,好像是他在自言自语,后半部分才是对她的交代。
“喂,小孩,你在干嘛?”声音是从耳边,很近的地方传来,仿佛像幽灵一下。
闵书琂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