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见了!”
“什么人?”谭迥雷皱眉,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些混进大启的金魁人!”商胡喊道。
第二十九章
突然断了那条系在手里的线, 谭迥雷不可谓不愕然。原本胜券在握的事情突然变得扑朔迷离, 军营内一片沉重。
“在哪跟丢的?”谭迥雷问道, “他们发觉了?”
“属下不知, 之前没有任何痕迹显示我们暴露。”
没有责怪这些人, 谭迥雷知道他们不会在执行任务时掉以轻心 。
“查!”他只掷地有声地吐出一个字。
在这期间谭迥雷带领着军队和金魁发生了大大小小的摩擦。是的, 只能称为摩擦。每当大启这边要动真格, 金魁又像老鼠一样逃开。本身丰城作战环境就利于金魁,在没有彻底清楚调查如今的地形,谭迥雷不打算贸然前行。
所以到目前为止, 两边并未有太大的伤亡。
“看来,金魁有所图谋。”商胡在一旁忽而感叹。以往金魁在此等冰雪天不会有任何动作,现在居然想要和大启来持久战。
谭迥雷内心赞同, 但就目前而言他更在乎的是军心不定。
因为他借上次的事为由已经进行过大清理, 但万万没想到京城又塞了秦家的人过来。
那些本藏匿好了的不满及Yin暗的情绪又悄悄冒出了头,更因为来了所谓的主心骨, 军营已经暗暗分为两流。
谭迥雷不是不能解决, 但此时机实在不适合出什么大的动荡, 只能罢了。
最近应长致主要是夜里瞭望前哨, 虽然谭迥雷看中他的武艺, 但上次的事还是要做出处理, 再加上本身应长致刚来参军不久,没有任何军工在身。谭迥雷只先把他按在这,略施小惩。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 俊郎的不似一个普通的糙兵。同样是灰仆仆的厚重统制兵服, 站在一起的哨兵看起来毫不起眼;他却如同挺拔的雪松,笔直地站在那,丝毫没有因为天气的恶劣而有所松懈。
站在一起的兵可能是老兵,在这呆久了对金魁算是较为熟悉。好心劝道:“小应不用这么紧绷,金魁不会来的。”
“李哥怎么知道他们不回来?”应长致并没有任何放松。
被叫李哥的哨兵嘟嘟囔囔说道:“我们以前都是直接在这就打个地铺睡着了,到了下一队来就回去。天这么冷金魁自己都不愿来。” 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他又抱怨:“也不知道我们谭将军在紧张什么,就算最近金魁动作不断,但是现在怎么可能会打仗!又不是以前金魁发生了干旱。”
见他没任何回应,李哥扫兴地转回头盯着远处。本来还想和新兵普及一下自己对这些事的深刻见解,真是没眼见。
李哥在心里吐了一声。
应长致被换下来的时候也不急着休息,他躺着床上双臂枕在头下,睁着眼看向屋顶。
就他看来,最近的事不简单。但他接触不到更多的消息不能来仔细分析,只能靠自己一点点看似不经意间打听来的消息来看这整件事。
应长致本身就出身行武,但父母早逝。留下的东西不多,最多不过是书,其中以兵书为主。他后来也奇怪过,为什么家里父母亲表现得稀松平常,却能有那么多的珍贵书籍。
但是父母毕竟已仙去,他也不愿过多深究。
应长致本以为还会在这哨兵位子待上一年半载,只是没想到晋升的机会来得这么快。
照样是夜晚看哨,同队的李哥已经撑不住在一旁打起了瞌睡。应长致不敢掉以轻心,看着下面黑黢黢的地面,只有月光照在雪上反射出微微白。
突然有股腥味顺着冷风飘来,淡淡的却刺鼻。应长致皱着眉心里觉得怪异。他曾经在山中生活过一段时间,对这味道不可谓不熟。
蛇!而且是大批蛇出现的腥味!
丰城现在大雪纷扬,除了一些稀少的蛇种,其他蛇早已陷入冬眠。更何况丰城这里的蛇向来不多 ,这股蛇腥味应长致只在那年山里大量蛇出来发情.交.配闻到过。
应长致也来不及再仔细观察,推醒李哥让他击鼓警示,说有敌袭。自己则跑去找谭将军。
李哥迷迷糊糊的真以为有敌人来攻打了,立刻醒了三分。
这件事得将军知道,他怕其他人不信,他觉得谭将军应该会听他所说得事。
等冲到主营前,应长致就被拦住了。但此时大家都被吵醒,外面一片喧哗。谭迥雷也披上衣服走了出来,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应长致立刻用力推开士兵,冲到谭迥雷面前。
“是你,怎么回事?”谭迥雷看到熟悉的面孔,挥开手让守卫退下。
等应长致说完他的发现及推测,谭迥雷当机立断下令让所有人戒严,同时让人去军医那拿药。
半刻钟后,谭迥雷站在瞭望台上面色难看。没有敌人,一个人影都没有。地上只有密密麻麻的蛇,那些蛇明显有异常,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