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笑我,那你笑谁?”炸毛的小明雪凶巴巴的,但是想到自己还披着人家的斗篷呢,怎么能那么凶。当下,敛眉不敢看青年。
青年见少年乖巧掰弄玉指,推轮子过来,抬眉望着小nai猫,正好见小nai猫圆鼓鼓的大眼睛挂着几滴泪,只好拿出了手拍递给小nai猫,“哭的时候,挺好看的,可是眼泪还是挺值钱的,卖给本王如何?”
“啊?眼泪还能卖吗?”小nai猫垂头看着青年,呆呆的。
“当然能卖。”
“怎么卖的?什么价位。”明雪心里盘算着,要是眼泪能卖,那他哭个肝肠寸断。能哭一大缸,这样就有钱买炭火,有钱买衣服了。
青年也就这么说,可不知道这小nai猫竟然当真了,“你的价位应该挺高的,如果你的眼泪是为本王哭的话,价更高。可能无价!”
“为你哭更高?那我脸上挂的泪水,你赶紧接了,这是为你哭的。”小nai猫指着脸上挂的两行泪,迫切急了。
青年:“……你确定这眼泪是为本王哭的?”
“是呀,方才你笑话我,我一时没忍住就哭了,所以眼泪是为你哭的,你赶紧拿走,然后快付钱。”
这话说的,青年一时哑口无言,但见小nai猫欺霜似雪的白肌,心中一动,“你蹲下身来,本王这就取泪。”
“嗯?”虽然不知青年怎么取泪,但是小nai猫还是乖巧地蹲下身来,恰好与青年脸庞相对,对方的气息扑在自己身上,脸怪痒的。
小nai猫想挠挠脸,就被青年抓住了手,“别挠,抓坏了,就不好看了。”
话毕,青年指腹摩挲在明雪脸上,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青年的动作很轻柔,像是抚摸小动物般。
青年动作循环往复,摩挲明雪的脸,半晌,明雪问:“泪取好了吗?弯腰怪累的。”
青年捏捏他鼻尖,“你也知道累?”
“当然,我……”
“你们在干嘛?”话尚未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二人齐齐望向来人,只见太子冷黑一张脸站在不远处,眼睛落在青年的手上,明雪的脸上。
明雪还未开口,青年就接了话,笑道:“原来是太子呀,本王见雪儿衣丛单薄,便想给他暖暖。”
雪儿?他们何时这般亲密了?
沈曜溟听到南景王对明雪的称呼,当即撂下脸来了。又看到明雪身上披的斗篷,心中情绪复杂。
他上前将斗篷解下,还给南景王,“叔叔身子不好,斗篷叔叔还是留着吧。雪儿身份低微,也怕是受不起叔叔的礼物。”
说罢,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明雪披上,还将人捞在怀里,一副宣告主权的模样。
南景王接过斗篷,笑道:“也罢,天气尚寒,太子好生照顾雪儿,莫让他冷了。”
“冷”字咬音很重,说得意味深长,眼神落在曲悠扬身上,有些警告的意味。
曲悠扬心一惊,默默靠向沈曜溟。
“本殿的人,只是好生护着,就不劳烦叔叔费心了,夜深了,叔叔合该回去休息了。”沈曜溟明显的赶人意味,在场的人敛声屏气看着神仙打架。
虽说南景王是个闲散王爷,但好歹受皇上宠爱,就连皇后都要顾及他三分。但太子也是当今红人,谁都不敢招惹的大头。
眼下,二人的暗流波涌真真是让人捏一般汗,生怕不小心,就被殃及了。还好南景王没多久就走了,这下大家才放下心来。
南景王走了,大家也不敢留,纷纷告辞离去,一时间宴席不剩几个人。明雪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方才太子好像生气了,不知道怎么哄。因为他身边有一个曲公子,好像有曲公子就够了,他的存在太多余了,还是走吧。
没走几步,就被喊住了,“你去哪?”
太子语气明显不善。
明雪回过头,不敢抬头看他,看着自己的脚丫,喏喏道:“回去穿鞋。”
“有点冷。”又补了句。
沈曜溟顺他目光看去,只见那双小脚Jing致优美,十个脚趾圆润可爱,每一个都纤长有度,晶莹透亮,嫩如春笋。
“知道冷还乱跑出来。”太子说着怪嗔的话,可还是把明雪横抱在怀,明雪心里暖暖的,头埋进太子怀里,贪恋着他身上的味道。
被冷落了许久的曲悠扬,忽然咳了几声嗽,满脸通红。
见状,沈曜溟担忧道:“悠扬,天冷,早些回去吧。待会我叫妙大夫过来给你瞧瞧。”
“嗯嗯,那悠扬先回去了,溟哥和…这位公子好生休息。”曲悠扬又咳了几声,好似要把肺咳出来了,眼睛红彤彤的,真真让人心疼。
沈曜溟实在见不得他这幅可怜模样,便将明雪放下来,“雪儿你且先回去,本殿有空过来看你,乖。”
明雪乖乖点头,“曲公子身子骨不好,您先去陪他吧,雪儿没事的。”
沈曜溟摸摸他的头,“真懂事。”
目送沈曲回去,明雪垂头望着自己的小脚丫,慢慢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