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转眼间便到了百花争妍的季节,被大雪滋润过的衍都一片春意黯然,孩童们出来玩游戏,佳人们结伴相行。
然而外面的欣欣向荣与不分昼夜的密室恍若两个世界,密室的少年早已失去了时间概念,他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着石顶发呆,具体想什么他都不知道。
他就像一个布偶娃娃,男人来的时候,他就张开腿,任由男人对他城池攻略;男人走的时候,他就保持着原来的躺姿,任由东西滑落下来。
生命在密室里燃烧,他的心也在这里渐渐地枯竭。
这日,少年向往常一般张腿伺候男人,可是身上的男人却很不高兴,在他脖子咬了一口,说:“你这幅样子是给谁看?要死不活,你是觉得伺候本殿,你委屈了?”
明雪没搭理他,因为这样的话,男人经常说。说多了,他也就习惯了。但是男人好像憋的满腔怒火在他的沉默中爆发了。
男人抽离他的身体,拿了一个绳子套在他脖子上,让他像狗一样的爬在地上,“本殿说过,你是本殿的人,也是本殿的狗。但是人当久了,就忘了狗的本分了,今天本殿就来教教你。”
少年感觉脖子上的粗绳骤然拉紧,让他呼吸一滞,抬眼望着男人,只见男人勾唇笑了,他的笑像恶鬼吃人rou般嚣张,让人感觉颤悚。
“爬过来。”男人拉紧手中的绳子,少年脖子往前倾,脸色胀红,“爬过来舔。”
少年死鱼般躺在原地,用沉默来反抗,就这样被勒死也比日日夜夜的折磨要好。
男人又拉了一下,直直把少年拖了几步,最后男人气得扔掉了绳子,抓起少年的头发,狠厉道:“想死?本殿不准。你要生生世世陪在本殿身边,就算本殿死,你也要埋在本殿身边。”
少年突然笑了,喉咙溢出来了腥血,牙关染红了,“那你的曲悠扬埋哪?”
“哼,你是吃醋了?本殿说过只要你像他一样乖乖的,本殿就给你与他同等的荣耀。”
“但是我不”愿意跟别人分享爱人。
话没说出口,沈曜溟就用了一个暴戾的吻堵住了他的话,他的舌头舔着明雪嘴里的血,好似要把那些血都吃下肚子,让他们血rou相融。
“你乖一点我就原谅你,我们就像从前一样。”沈曜溟细细吻少年的肩胛骨,一寸寸下去,竟有几分难得的细致温情和一丝隐隐的示好意味。
?明雪被他亲的有些晕晕乎乎,几乎要在这团火焰中目眩神迷。
事后沈曜溟将少年搂在怀里,欣赏着他在白净的肌肤留下的印记,眼睛勾画下去,像是欣赏一件自己用心雕琢的艺术品。
“南方发大水,我要过去一趟。你在家好好吃饭,等我回来。”沈曜溟将头埋在少年颈窝里,几乎是恳求的语气,“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你就不怕我一去不回?听说南方不止发生大水,还有瘟疫,好几个大臣去了,都回不来了。”
闻言,少年抬眼看他,目光竟带着许久未见的关怀。沈曜溟如同见到了稀世珍宝般,将人搂紧,“雪儿,我的好雪儿。我这次回来就带你出去,我给你盖好了一座园子,你到时候搬到那里去住。要是住不习惯就跟我一起住,我们像在军营一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骑马。永远不分开。”
那曲悠扬怎么办?
明雪知道这样的话肯定惹男人不开心,所以他只会把话藏在心里。
或许因为离别的情感将男人的暴脾气融化了,今夜的男人格外温柔,说话温声细语的,似乎怕把眼前的少年给烫伤了。
这夜过后,男人没有再来,密室里空荡荡的,明雪竟然感觉有点失落。大概是一个人太过孤独了吧,即使被人残暴的爱,也觉得是值得怀念的。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密室来了一个人,明雪听到声音那一刻还以为幻听了,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小雪你在吗?我是悠扬,我来看你了,你还好吗?”
明雪走到石门旁,听着外面的声音,并没有回答。外面的人似乎耐心很好,一直在宽慰他。
“小雪,我是偷偷来看你的,我知道你在里面很苦。不过你只要跟太子服个软,太子就会放你出来了。”
“小雪,对不起,我来晚了,你会不会怪我呀。对不起。”
曲悠扬在外面絮絮叨叨说着对不起的话,明雪都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说对不起,一直没搭理他。后来,曲悠扬走了,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没有声音时,嫌太过孤独;当有了声音又觉得聒噪,明雪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后来,曲悠扬天天来,前几天基本都是在安慰明雪,后来变成了说故事,比如衍都哪家公子娶了哪家小姐,生了一个会说话的小猪,把一家人吓得半死的故事。
每当听到这些故事时,明雪会笑。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被曲悠扬捕捉到了。若是再听不到回应,曲悠扬真的要放弃了。
这天后,明雪心扉终于打开了,偶尔会跟曲悠扬说说话。
“悠扬,外面下雨了吗?”密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