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祁渊作怪,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甚至有点烦。在看了几秒后果断开门离开这房间,祁渊使劲拍打着窗户,苏潼也当看不见,眼不见为净。
结果苏潼离开房间没几秒,就隐约听见一声闷哼,祁渊掉下去了。
苏潼只能无奈地打电话请了私人医生过来,又认命的下去蹲在祁渊面前,看着祁渊躺倒在地上,额上沁着冷汗看到他还是强忍着风轻云淡的模样,叹了口气,
“现在安静了?”
“安静了。”祁渊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努力调整着疼痛的呼吸,死死拽着苏潼的手,“潼潼,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刚刚是我错了。”
苏潼看着这样的祁渊,伸手将他的手扯下来,无比清醒,“祁渊,其实自始至终,你都在装傻。”
祁渊身形一僵,他执着的拉住苏潼的衣袖,即使额上疼出了冷汗,他也执意盯着苏潼,咬着牙眼神发狠,
“我不管,潼潼我不管,我只知道我们一起生活了九年,我养了你九年,我把你从傻子养成如今这样,我给了你一切,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不能离开我,放弃我,抛弃我,更不能背叛我,你是属于我的,我做什么你都应该理解我,原谅我,支持我,这才是正确的。”
第十五章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突兀响起。
苏潼放下右手,面上寒霜凛冽,眼底积压着风雪,“清醒了吗?”
祁渊左脸微红,被苏潼打的头撇在一边,垂下的额发遮住了他的眼,一动不动,空气中只有寂静的几乎凝固到令人窒息的气氛在蔓延。
苏潼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祁渊,压抑着内心的冷意和悲哀,语气平淡,“祁渊,别消耗我们之间的所剩无几的情分,你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
祁渊沉默半响,声音低哑到几乎听不见,“所以你真的不想要我了,是不是?你就因为这点小事,这么轻易放弃我们之间那么九年的感情。”
苏潼简直想笑,什么叫这么点小事,算了,他已经不想什么了,“随你怎么想吧。”
无论他说什么,祁渊都是有选择性的听,而且,苏潼心里甚至觉得可笑,他一直以为他和祁渊之间是相互扶持,地位平等,可是在祁渊看来,他苏潼一直是祁渊在养。
所以祁渊从来不是真正去听他想说什么。
如果不是和祁渊说好,就算是为了这九年的恩情,一切等祁渊彻底解决明岸公司的事情在说,苏潼甚至不想在留在这里。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僵,一直到私人医生提着药箱匆忙过来,才打破了僵局。
私人医生姓沈,沈江陵,面容清隽,带着点书卷气,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温温吞吞,不急不忙,但是医术确实没话说,做他们的私人医生已经三年了,和他们俩的关系都不错。
不过和祁渊的关系更不错,苏潼不太喜欢接触祁渊以外的人,和沈江陵关系也只是泛泛之交,能聊上几句的存在。
当年祁渊咬牙花了大价钱请来了他,本来是怕苏潼的傻病有什么后遗症,替苏潼请的。不过后来也没用过几次,祁渊后来公司做大,手里不差钱,就养着了。
“你们俩吵架了?”沈江陵将手里的药箱放下,边检查祁渊边慢吞吞的问道。
祁渊和苏潼谁都没说话,沈江陵看看祁渊,祁渊正低垂着侧脸,看不到神色,再看看苏潼,苏潼更是面色冷冽,眼带寒霜,两人之间的气氛冷的冻死人。
得,谁都惹不起,做正事吧。
沈江陵替祁渊做完检查后,若有所思的抬眼看看祁渊正上方的二楼窗户,又转脸看着苏潼,“苏先生,祁先生是从二楼掉下来的吗?”
苏潼嗯了一声,冷声道,“他从二楼窗户掉下来了。”
沈江陵慢悠悠的点点头,“祁先生的腿没什么大碍,有点擦伤,还有脚踝大概扭伤了,休养几天就好了,祁先生,您忍一下,我会尽量轻一点。”
话音刚落手上已经用劲,祁渊眉头猛地皱紧,随后沈江陵细细打量了一下祁渊的腿,“应该好了。”
“你不是西医吗?”苏潼看沈江陵和温吞行为完全不一样的举动,忍不住好奇。
"哦,我还兼职替动物正骨,尤其有些动物会走错路伤到腿,需要外力的毒打。"沈江陵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祁渊,重新恢复温吞的模样。
动物正骨……
苏潼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祁渊也一僵,动了动腿发现确实没问题后,扶着树起身,确定没什么疼痛后,看着沈江陵,“多谢沈医生。”
沈江陵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就离开了,苏潼则不想看祁渊,干脆送沈江陵出了门。
别墅门口,沈江陵上车之前看着苏潼,“苏先生,多谢相送。”
苏潼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转身离开时身后的沈江陵突然再次开口,“苏先生,我以前做过兽医。”
苏潼不明所以的回头看着沈江陵,不知道沈江陵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而且……沈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