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映气急败坏,用力拍开蒲驯然的手:“蒲驯然,你这招叫什么?欲擒故纵?耍我玩吗?”
“我没有那么多心机。”顶多只是一点小心机,想知道自己故意不去招惹她的时候,会不会安耐不住。事实证明,是他高估了自己。考试那天,蒲驯然心知肚明阮映就在自己的身后,他清楚她肯定不会注视他,可他的后背就像是着火似的,半分钟都待不下去。所以每一场考试他都提前交卷,交完卷之后就跑到Cao场打球泻火。
阮映不解地问蒲驯然:“那你问这个问题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让你正视一下自己的内心。”蒲驯然收敛起自己脸上吊儿郎当的笑意,“阮映,我知道你可能的确不是那么喜欢我。咱们把喜欢来定个等级好了,从一到十。我现在对你是十分的喜欢,你可能对我才一分的喜欢。”
阮映纠正:“一分都不喜欢。”
“好,那就算零点五分的喜欢吧,不能再少了啊。”
阮映沉默,伸手推了一下蒲驯然靠过来的肩膀,“你离我远一点。”
蒲驯然被阮映推到坐在地上,干脆也就不起来,继续道:“你知道我这次月考考多少吗?”
“不知道。”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知道。
“我考了二百二十三名,你有没有在心里给我加点分?”
“真是你自己考的吗?”阮映问。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些不太妥当。
“侮辱人格了啊。”蒲驯然笑,“你不就坐在我后面嘛,我做什么小动作难道你不是看得一清二楚。”
“我才没空看你。”
蒲驯然臭屁地朝阮映扬了一下下巴,说:“放心,抄袭这种事情我还不屑,抄都懒得抄。我自己成绩差,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阮映闻言一笑。蒲驯然这种性格的人,想跟他生气似乎都生不起来。他总可以将压抑紧张的氛围化解,让人觉得轻松。
蒲驯然凑过来,问阮映:“笑了啊?”
“不能笑吗?”
“必须可以啊,我说那么多还不是想让你开心吗?”蒲驯然说,“这个月我有在认真复习,也是想趁着这次月考看看自己的水平到底怎么样。”
“哦。”
“讲真的啊,你说我这水平,还有救吗?”蒲驯然问得一脸认真。
阮映点点头:“还有救。”
“那你要救救我吗?”
“不要。”
“不要那么小气嘛。救救未来男朋友,你也不亏。”
“蒲驯然,你又来了,能不能不说这个?”
“我就这点小心思。阮映,你别以为我会放弃你。”蒲驯然再次靠过来,这次不顾阮映的推拒,他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月黑风高壮人胆。蒲驯然也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像个变态狂魔似的,就想动一下阮映。做人总是很双标,要是别人敢怎么对她,他一个冲上去就是一个拳头。但是他自己,那就成了理所当然。
阮映的皮肤比蒲驯然想象中更加细腻柔软,触感滑嫩,让他的手指流连忘返,甚至还想要更多的探索。但很显然,阮映并不给他这个机会。她总会无情地将他推开,像个闹脾气的小娘子。
蒲驯然贴在阮映的耳边说:“阮映,你说过,等我考到年级第一,你就答应我一件事。”
他声线冷静下来,空阔,且自带穿透力。
在某一个瞬间,当蒲驯然不顾一切靠近来的时候,阮映感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
她紧张、心跳加速、在昏暗环境中rou眼不可见地起了鸡皮疙瘩。
阮映双颊浮出两团蒸汽,被蒲驯然用手指触碰过的地方仿佛着火了一般。
“我什么时候说过?”她的声音有点轻。
“反正你就是说过。”蒲驯然又恢复一贯的漫不经心,这次再靠过来时,一只手搭在阮映头顶上方。
阮映下意识缩了一下,就听自己头顶上方发出“咯噔”一声,一个柜门被蒲驯然打开。
蒲驯然轻笑了笑,低头看着阮映:“门锁就在这里,你刚才在瞎找什么?”
阮映嘀咕:“不应该那么简单啊?”
“你别总是把简单的问题想得那么复杂。有些答案就在眼前,你却饶了一个大弯。”
阮映不是听不出来,蒲驯然这也是绕着弯在跟她讲道理。
打开这个柜子门之后,房间里的灯光也不再闪烁,视线变得更加清晰。
刚才由黑暗环境所削弱的陌生感,这会儿又开始无限放大。阮映似乎已经很久没有那么近距离在和蒲驯然接触,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两个人还不熟悉的那会儿,让她莫名有点抗拒和排斥。
阮映又打算用解题来转移自己对蒲驯然的注意力,但蒲驯然没打算放过她。他像个牛皮糖似的凑到她的面前,说:“说好的配合解答问题,你总得给我一点机会。”
阮映闻言,干脆把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