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阮映有个好心情,趁着台风刚过天气不错,向凝安就带着她一起出去玩。
去的是海洋馆,就在平河路那一带附近。阮映最喜欢水母,向凝安就带她去看。
烽市有名的平河路,据说以前是租界的地方,道路两旁全都种满了法国梧桐树,美不胜收。
这些法国梧桐树都已经年过半百,一颗颗高大挺拔、郁郁葱葱。经过宽阔平河路时,两边梧桐树伸展开来的枝桠完全遮蔽,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阻隔了夏日的暑气。
阮映和向凝安各自骑了一辆自行车,慢悠悠地骑行在绿荫下,感受着清风拂过时沁入心脾的阵阵凉意。
不多时严阳居然也骑了自行车在她们身边。
严阳笑着跟阮映打招呼:“抱歉,并不是要刻意打扰你们的,你就把我当空气就行了。”
阮映对严阳的印象一直都很不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
向凝安一见到严阳就憋不住笑,问他:“你来干嘛呀?”
“你说干嘛?”严阳跟着笑。
“我不知道啊。”向凝安装无辜。
严阳说:“来找你。”
“找我干嘛啊?”
“不干嘛。”
两人各自骑着自行车,但眼神之间传递着一股旁人看不到的电波。
一旁的阮映受不了了,笑着说:“要不要我让个位置,我感觉我这个电灯泡瓦数太大了。”
向凝安连忙对阮映说:“喂喂喂,今天我是陪你的,要走也是他走。”
严阳自然不会离开,他慢悠悠地骑在两个人的身后。距离不远不近,保持得刚刚好。
阮映轻叹一口气,埋怨:“我真是吃够你们两个人的狗粮啦!”
“别乱说话,我们可没有在一起呢。”向凝安Yin阳怪气地说,摆明了是说给身后严阳听的。
严阳也不反驳,一脸老实巴交的样子望着向凝安的背影说:“现在还是要以学业为重,高中生不能谈恋爱。”
“谁要跟你谈恋爱啊!”向凝安气呼呼的,说着就用力蹬起自行车,一副要把严阳扔在后头的架势。
阮映还是一头雾水,问向凝安:“什么情况啊这是?”
“没什么情况。”向凝安说,“严阳这个家伙,又要吊着我,又不说不能谈恋爱,我气死了!”
“你们不是约定高考后谈恋爱的吗?”
“那你觉得我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
阮映说:“朋友,同学,再正常不过的关系。”
“谁要跟他做朋友同学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虽然一开始是说就先当朋友的,但向凝安才不想只和严阳做同学,她想光明正大的当他的女朋友,一起牵手,拥抱,甚至……接吻。
可老实巴交的严阳,说什么都不同意。他非要等到高考结束之后才说谈恋爱这件事情,还说现在对向凝安做这些事情都是不负责的行为。
根据现实因素来讲,阮映还是向着严阳的说法。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阮映反倒成了那个安慰向凝安的人。
“算了,不说这个了。”向凝安故意大声说给身后的严阳听,“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得。”
严阳笑着摇了摇头。
这一路骑行花了半个多小时,在路过平河路那幢幢别墅区的时候,向凝安想起蒲驯然似乎也住在这一带的,就问阮映:“你去过蒲驯然家吗?”
阮映说没有去过。
向凝安说:“听说蒲驯然就住在平河路诶,你看,那边看起来好高大上。”
阮映顺着向凝安手指的方向望出去。
在郁郁葱葱的法国梧桐隐蔽之下,是有不少别墅。那里透着神秘和未知,据说本市的首富就住在平河路,且戒备森严。可想而知,那里不是一般人住的地方。
阮映当然记得,蒲驯然说过他住在平河路八号。
*
终于抵达海洋馆,严阳是第一个冲过去买票的。
即便学生票可以打半折,但三个人下来花费也不少。阮映当下就把钱转给了严阳。严阳憨憨笑着说不用,他一直有在课余的时间做兼职,自己有存钱。
许是台风刚过,游客并不多。
他们三个人慢悠悠地逛进去,不疾不徐地观察着神秘的海洋生物。
阮映最感兴趣的是水母,自然第一站就是先去看水母。
“据说,水母是没有心脏的。”一旁的游客轻声道。
水母剔透的酮体在五光十色的照射下,秀出旖旎的景象,绽放着与众不同的惊艳,一伸一缩漫无目的的游弋。
阮映初中的时候心血来chao买过水母来养,但养着养着,水缸里的水母就不见了。后来才知道,原来水母对环境的要求极其严格,而那只不见的水母大抵上是死了化成水了。
后来阮映就没再尝试过养水母,只是偶尔来看一看。
阮映安静看着,整个人也仿佛游弋在水中,周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