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忘了那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
由于拍卖会结束太晚,从日内瓦到A市需十多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今晚赶回去实在太折腾人。
于是,顾丛北与隋念便选择在酒店休息一晚,明日再启程飞回A市。
酒店的房间是苏烈提前预订好的。
能给顾氏这样的大规模企业老总当特助的,即便不是双商超群,也是人Jing中的人Jing。
他必须想老板所想,忧老板所忧。
老板话未出口,身为一名优秀特助的他便能猜到领导下一句想说的是什么。
达到这个水准后,也不愁涨薪了。
这不——新婚总统套房内,大床柔软,铺满玫瑰花瓣,四周白色蜡烛烘托氛围,乍一看全被摆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爱心形。
隋念进门时,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苏烈这特助当的,还真够尽职尽责啊!
之前从飞机上下来,这间总统套房还是中规中矩,怎么一个拍卖会过去,她再回来就完全变了样?
她当然不会知道,这些布置与摆设,也是苏烈一个电话打来,故意安排在晚上渲染气氛的。
而之前,酒店客服并未布置房间也是苏烈的意思。
毕竟,他深知,顾丛北与隋念也就是在酒店里歇会儿就得赶去拍卖会现场,氛围烘托得再好,时间也不够啊!
因此,为了制造出更大的惊喜与浪漫氛围,苏烈可谓是用心良苦。
最终嘱咐完一切后,他紧握手机,勾唇一笑:老板,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想想看,这漫漫长夜,玫瑰蜡烛,香薰美酒,若是不发生点什么,他老板还是人吗?
那么,苏烈在A市各种脑补的同时,实际情形又是如何呢?
事实是,当隋念推开酒店房门,看着这满屋子的玫瑰蜡烛,都不知脚往哪儿放。
她回眸看向顾丛北,再一次直女癌晚期地来了一句,“屋子里点那么多蜡烛,你就不怕着火吗?”
顾丛北,“……”
怎么会有人比他还能破坏气氛?他今天算是遇上对手了!
——
折腾了一天,两人都有些累。
洗完澡后,隋念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捧着那枚温斯顿蓝钻钻戒,反复欣赏,爱不释手。
昏黄的床头灯下,深蓝的钻石,发出幽兰的光。
即便凑近细看,钻石的每一个角度,都不含一丝杂质,美得纯粹。
这绝对会是她所有钻石藏品里最顶级的一枚。
只可惜,从前的那些藏品,都因债务的缘故,而被她低价贱卖。
不过,没关系,她已拥有全世界最棒的蓝钻藏品,而这便够了。
她也坚信,未来的她还会拥有更多更好的一切。
至于她为什么突然会有这股莫名的坚信?想着这,她不禁抬眸看向那刚从浴室里走出的男人,不禁勾动唇角,会心一笑。
这一刻,她不可否认,这个男人或许就是最终原因。
顾丛北当然不会猜到隋念此时的想法,几步走至床边,柔软大床下陷的同时,他的问话已出口,“你之前说的你爸替你拍下的那只镯子有详细资料吗?或者说没有资料也行,有照片给我看看吗?”
隋念怔了怔,双腿跪坐在床边,从床头柜里翻出手机,找出当年的那张照片,“喏,就是这个。”
顾丛北眯着眼看了会儿,随即点头,“行,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交给苏烈处理。”
男人双眸黑沉,态度很是认真,那感觉仿佛在宽慰她:你放心,这只镯子我一定会帮你找回来。
隋念心头一软,感激的话脱口而出,“谢谢你。”
顾丛北眼底氤氲着很深的笑意,手指轻扣住女人的下巴,不正经的痞笑又上扬至嘴角,“怎么个谢法?”
隋念听懂了他话里的深意,一张脸红了个遍,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这人怎么没一句正形!”
顾丛北爱极了她这娇嗔的模样,手指轻捏她脸蛋,笑得不怀好意,“正行这东西都是留给外人看的,对待自己的老婆必须得……”
他故意停顿,她下意识反问,“得什么?”
见她上套,他又将之前的那句话重复了一遍,“得满足老婆的一切需求啊。”
最后那个“啊”字,他刻意拖得极长,缓慢而磨人,在隋念耳边不断回荡,令她整个人都没来由得一颤。
隋念本不想再理他,只可惜事与愿违。
没多久,她与他对视的目光逐渐败下阵来,她索性泄气般地破罐子破摔,“行行行,你最帅,你说什么都对!”
谁知,她的话音刚落,男人便覆上她的唇,辗转厮磨。
换气间,他的声线沙哑而性感,似是能勾走她所有的心神。
男人一语双关,“既然对,那就照我说的……做吧。”
夜色无边,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