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
“陛下,是嫔妾大意,没能好好保护咱们的孩子,以致于叫他险些遭人伤害。”清乐低眸盯着陈卓昱,张口道,“说来也是嫔妾心软,顾念着和驸马爷以往的情分,轻信了他。”
“于清乐!”陈卓昱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以于清乐这般出身的女子,如何敢将过往的那些不堪告之皇上,就不怕皇上心生嫌隙,将她打入冷宫吗?
更何况陈卓昱明白,有些话从于清乐嘴中道出和他坦白完全就是两回事,故而他才如此慌张。
“驸马何必反应这般大呢!”清乐慢条斯理的站直了身子,欣赏着对方的慌张,话却毫不犹豫的道着,“昔日驸马贫穷潦倒时,清乐善心的资助一番,又怜惜他一身才华,故而倾尽钱财助他殿考,却不想这番用心叫驸马爷误会了,至他高中状元之际,担心清乐会以恩挟报,故而几番纠缠羞辱嫔妾。
陛下明鉴,嫔妾本心只是想为崇国和百姓惜亦栋梁之才,哪里会晓得心意被这番曲解。之后驸马爷更是送了盒银票过来断绝这番恩情,当时嫔妾想着这般断了也好,免得徒生是非。
且当时嫔妾已经有陛下了,哪里还会对旁的男子上心,所以这钱财清乐也不愿在身侧,故而将钱还之于民。”
话至此处,清乐委屈的红了眼眶,“兴许驸马是误会了嫔妾的一番用意,以为嫔妾记恨于他,担心嫔妾得宠会报复他,所以才想害了陛下的血脉,好叫陛下厌弃嫔妾。
只可恨嫔妾的心意被如此扭曲,险些连累陛下的血脉也遭罪...”
清乐狠狠的道,“若早知会救出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清乐绝不会再心软救人!”
崇乐帝劝说道,“爱妃如何能晓得人心如此不堪呢!”
“你胡说八道,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这世上怎么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清乐有恃无恐反问道,“那不妨驸马说说清乐哪里说的不对,是救了你的事不对,还是资助你殿考一事有假,亦或是你送钱的举动不曾存在?”
声声断章取义质问,问得陈卓昱哑口无声,心防大乱之下,陈卓昱也寻不出个合理的借口,“我...我...”
清乐再次将话堵死,“驸马总不至于到现在还在妄想清乐倾慕于你吧,嗤...清乐有着天底下最尊贵,最英武的陛下不爱,去倾慕你...”
清乐嫌弃的撇了他一眼,冷笑道,“驸马爷这脸也太大了吧!”
这话崇乐帝信不信靖华不晓得,可她是女人,半分也信不得清贵人对驸马不曾有半丝感情,不然何至于这般掏心掏肺的对一个男子呢?
她唯一估算错的是清贵人的心狠程度,“清贵人如此尽心尽力的帮助一个陌生的男子,当真是好气度,本殿都为之感慨呢”
靖华毫不留情的讽刺着。
清乐面不改色的接话,“没办法,谁叫清乐天生善良呢!”
清乐扭头,眉目含情的望着崇乐帝,“不然又怎会在茫茫人海中叫陛下看中,陛下定然是被我的这份纯真善良所感动了。”
清乐说的没脸没皮,崇乐帝听得嘴角抽搐,他能说自己是被对方那妖娆神秘的腰肢所迷惑的吗?
崇乐帝轻咳了一声,屋内的附和着,“爱妃确是善良。”至于纯真就算了吧,这词用在清乐身上,都不知道诬蔑纯真还是对不住清乐那妖媚。
“陛下目光如矩。”清乐毫不客气的恭维着。
陈卓昱心有不甘,明明他好不容易高中状元,成为学子的典范,后又成了驸马爷,高高在上,如何甘愿什么都没做就这般泯灭于众,“殿下...”
陈卓昱奢求的望着靖华公主。
靖华不语,崇乐帝也没耐性和陈卓昱耗下去,直接下旨道,“陈卓昱恩将仇报,品性低劣,实不堪为天下书生典范,故而撤去状元名号,夺取官身,贬为庶民,永不得入仕。”
陈卓昱连连跪爬上前,“陛下,求陛下明鉴,臣并非如此啊...”
崇乐帝揽着清乐避开对方的触碰,再次道,“且驸马私入后宫,冲撞贵人,致龙脉波动,实为大不敬,即刻禁足于公主府,无旨不得出府。”
靖华蹙眉,就这般一面之词就撤了陈卓昱的状元名,未免过于草率了吧,且她堂堂嫡公主的驸马是一介白身,皇兄这是在打她的脸。
“皇兄!”
崇乐帝凉凉的撇了宁靖华,道,“皇妹若是无事,近段时间便安心养胎吧,皇宫就不要再进了!”
第40章 半点朱唇谁敢尝
作妖一时爽, 事后火葬场。
揽月殿里,郑太医一番诊脉开药后, 崇乐帝一直冷着脸色不与清乐讲话。
清乐摸着鼻子心虚得老老实实呆着。
“所有人都下去!”片刻的死寂过后, 崇乐帝张口吩咐着赵志。
“是陛下!”赵志从未见过陛下如此生气, 眼正神清领着奴才们退下,还贴心的关上了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