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慕葕从来没有听过周超说话,但直觉让她笃定就是他。
门打开以后,周超已经换了一件简单的T恤,他并不像一般的nai油小生细胳膊细腿,手臂上的肌rou线条非常明显。
慕葕喜欢身材好的男人,那样会让她更有欲望,她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自家开的发布会。”男人似笑非笑,“我问负责人拿了嘉宾的住宿信息。”
那一晚,周超没有离开。
后来,慕葕知道,原来周超就是大伯后来找的女人带来的继子。
他们偷偷在一起一年了。
慕葕很安静,从来不多话,他们之间除了姿势没有别的话题。
*
一个小时以后,
慕葕□□地趴在床上写材料,周超站在梳妆台前摆弄慕葕的香水,那都是她自己调制的味道,有悲伤的,有快乐的,有黑暗的,也有光明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葕感觉到有人在亲吻她的后背,她一个激灵,正要翻身,却被对方牢牢地禁锢住双手。
“跟我做,能让你快乐吗?”声音从耳边传来,带着一丝轻微的喘.息。
“现目前你是最好的。”
“现目前?”
慕葕淡笑:“我以后会遇见更好的。”
“你不会。”周超将慕葕的身体掰正,温柔地低头附上眼底的那片柔软。
*
香水和音乐、绘画一样,是一门艺术。音乐家用音符记录着他的感情,香水创作大师则用气味来传递他的感受。
香味之于闻香师,是让人痴迷的毒药。
她的“Crush”,需要一种让人为之一颤的味道,那种味道刻入心底,植入骨髓,随着生命的血ye流淌全身。
这种感觉近乎让人热血沸腾。
*
周超是半夜走的,慕葕没有睡着,但也没有醒,男人临走前在她额间轻轻落下温存,门“啪”的一声被关上,她慢慢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围霓虹灿烂的一切。
繁华的都市依旧灯火辉煌,深夜的风从缝隙涌进房内,荒芜,冰凉。
爷爷临死前的嘱咐,当年的那场车祸,周超,还有地下室里那些了无生气的“ye体”……
慕葕突然意识到,除了性.爱,她失去的还有Jing神上的欢愉。
手机上的APP软件提醒她前往拉萨的航班还有六个小时就要起飞,她深呼吸一口,似要吐出所有一望无际的虚无和缥缈。
凌晨一点,她给周超发了一条短信:“我们和平结束吧。”
作者有话要说: 英文里有个词叫Crush,如果查字典,它会告诉你这是“压碎、碾压、压垮”的意思;后来,爷爷告诉我,这个单词还有暗恋的意思。
“我曾经短暂地、热烈地但又羞涩地喜欢过你。”
八十五岁生日的那个夜晚,爷爷似乎有心事,他的一位摄影师朋友来探望他,交给他一张黑白老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美丽的藏族女人,爷爷戴着老花眼镜,一双满是皱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照片里那个女人的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良久,他说:“给我,求你了!”
凌晨两点,爷爷安详地离开了。
作者:这是一个带着焰火燃烧的爱情故事,这也是两颗孤独灵魂的奇幻之旅,希望你们喜欢,谢谢你们一直都在。
第2章 天葬(一)
三月的藏区,时至冬末,仍旧大雪纷飞。
到了傍晚,天地间白蒙蒙一片,能见度不超过十米,牧马人客栈的老板娘准备关门。
机场附近的客栈本就偏僻,来往的过客都是临时歇脚或者被大雪堵在高速路入口,遇到淡季生意就跌了。
老板娘用手肘挡住半边脸,尽量不让冷气冲进鼻子,走到门口去插门栓。
还没插上,只听见“砰”地一声,门被推开,一个身着黑色冲锋衣,带着防护眼镜的女人提着一个行李箱走了进来。
是慕葕。
“等等,我关一下门。”老板娘招呼着客人,话音刚落,又有一个人从风雪中走了进来。
那人也是一身黑衣,躬身扛着一个大麻袋,个头大概只有一米六,带一顶雷锋帽,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墨镜,走路一瘸一拐,很是另类。
老板娘看见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也顾不得等待办理入住的慕葕,冲着那人一阵嚷嚷:“走走走,赶紧走,我这小本生意,可惹不得这些。”
黑衣男小心翼翼地把麻袋放在角落里,把老板娘拉到一边,塞给她一叠钞票:“这不是快天黑了嘛,赶不得夜路你也晓得,通融一下,没有人会知道的。”男人声音沙哑,像是没有抹油的发动机,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听着让人浑身发毛。
老板娘摸了摸钱的厚度,半推半就地收下,斜睨一眼站在收银台前背对着她的慕葕,低声对黑衣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