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越冷声打破安静:“谁点的他们?”
萧柠柠弱弱地举起一只手,“……是我喝醉了点的。”
佟越咬牙:“为什么喝酒?”
奇了怪了,他垮着一张脸干嘛?
该伤心该臭脸的人是她好不好?
萧柠柠把自己说服后有了底气,“我想喝就喝,跟你有关系吗?我点他们来只是作伴,又没干别的。再说你是我谁啊,凭什么管我?”
南眠万万没想到萧柠柠会怼佟越。
转眼一想也没什么奇怪,喝醉酒的萧柠柠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只希望她醒来别后悔。
先点个赞。
南眠悄悄竖起大拇指时,闻到了一股沉稳的木质香,随之肩上一沉,外套还带着男人的体温。
她一怔,很不想抬头地朝来人看去,明明她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但就是心虚。
闻庭进来时,小姑娘低着头做小动作,这会儿看清她的脸,眼底闪过惊艳,很快归于平静,平静得吓人。
尤其是在触及她暴露在空气里的两条腿时。
南眠讨好地笑了笑:“您不是有事要忙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闻庭淡声说:“忙完了,来接我家小姑娘回家。”
“接到了吗?”南眠往他身后张望,没看见人,接下来她倒是看见男人的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
后知后觉,南眠伸手指自己,“……是我吗?”
闻庭屈指轻敲她的额头,“我家还有别的小姑娘吗?”
南眠捂着额头:“……”
不知道。
不清楚你家情况。
显然这会儿不能这么说,南眠杏眸弯弯似皎月,清澈又明亮,“那我们回家吧。”
“眠眠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吗?”怼完佟越,萧柠柠就后悔了,她现在只想赶紧从佟越的视线里消失。
南眠看向闻庭,“闻先生,可以吗?”
闻庭睨了一眼脸色难看的佟越,说:“送你家小姑娘回去。”
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不行不行!
现在南眠就是萧柠柠的救命稻草,抓住,死不放手。
“闻先生,我们送柠柠回家好不好?”
南眠向闻庭求助,明净的杏眸似水润过,光泽潋滟。她生就一张乖巧无害的容颜,这会儿化了Jing致的妆容,又纯又欲,柔嫩鲜艳的唇瓣缓缓张合,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诱人的温热气息。
男人镜片后的桃花眼渐暗,情绪悄无声息翻涌,慢慢吞噬了眼底的最后一丝光亮。
猎物近在眼前,但还没到吃的时候。
闻庭嗓音微哑:“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吧。”
南眠心里咯噔一声。
完了,他这是生气了。
换位思考,如果她是闻庭,住在自己家的小孩儿大晚上跑来烟色,肯定也会生气。
不对,她已经十八成年了。
来这种地方应该没什么吧,而且她没喝酒,没点男陪侍,只是换了衣服化了妆。
想再多,也改变不了南眠抛下萧柠柠,跟着闻庭乖乖回家的事实。
到家第一件事,喝牛nai。
像极了古代犯人在行刑前喝的那碗酒。
南眠坐在沙发上,慢吞吞喝着,尽力拖延时间的同时,她悄悄打量着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男人。
他的领带松了,衬衫顶端的扣子也解了,喝水时,上下动的喉结看着很性感。
金边眼镜被他随手搁在了一边,阖眸靠着,清透似玉的手指轻揉鼻梁。
打扮严谨规整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禁欲。
这会儿是诱人犯罪的禁欲。
想扑上去。
拽住他的领带。
一口咬住他的喉结。
解开他的衬衫,吻他漂亮的锁骨。
看他眼尾泛红,在情/欲中沉溺。
停停停!
南眠你怎么这么禽兽?
人家好心收留你,还免费给你补课,你怎么能对人家有非分之想?
而且,他是谁?
浔京高岭之花!
闻家太子爷!
——你配吗?
——我不配。
闻庭注意到南眠明亮的眼睛突然暗了下去,“怎么了?”
南眠抿了口牛nai,叹气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通一件事。”
闻庭:“嗯?”
南眠正色:“不切实际的事想不得,越想越乱。”
闻庭重新戴上眼镜,容色平静地凝着她,“什么事?”
这张脸越是无欲无求,南眠就越觉得自己刚才禽兽不如。
怎么就突然冒出了那么不切实际的念头呢?
不过看着面前这张脸,就解释得清了。
“美色惑人啊!”
“……”
一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