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魏其琛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贺言昭裹着被子再和被子一块儿摔下沙发去。
无奈伸出自己的尔康手,魏其琛磕巴一句,“啊这...............”
大清早闹这乌龙,一个摔了一个被sao扰了,两人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贺言昭坐进魏其琛的车里,他小心拿手掌来回揉着脸上被砸的一块儿乌青,好不容易等人上了车来,魏其琛问也不问,他伸手就抓过贺言昭的下巴来。
“闭眼。”
贺言昭乖乖闭上眼睛,随后能感受到有人拿着冰凉凉的喷雾在自己伤口上喷了两下,然后再贴了一块儿味道难闻的膏药上去。
“睁开吧。”魏其琛拍拍那孩子的脑袋又说。
贺言昭睁眼,那喷雾熏的人眼睛难受,于是伸手揉揉之后,他才又拿起手机仔细查看镜面反光片里的自己。
魏其琛发动车子,他从药店门口将车给倒出来,“早饭来不及了,一会儿去市局再吃,你那伤口只是淤青,药师说这活血化瘀的膏药两天换一次就成。”
贺言昭伸手摸摸膏药皮问,“那我平时洗脸怎么办呀?”
“拿毛巾擦一下,或者你不嫌麻烦每天洗脸的时候再换一块儿也成。”
贺言昭撇嘴,虽是没好意思说,但心里头却还是埋怨魏其琛没伸手来拉自己。
这膏药一贴上脸就痒的特别厉害,贺言昭一会儿挠两指头,一会儿又挠两指头,早上出发晚了十来分钟,这时候路上正是上班高峰期最堵的时候,魏其琛无意瞧见贺言昭的小动作,便开口笑他说。
“小猴子上身了?”
“不是。”贺言昭委委屈屈,“这药贴着,特别痒,我想挠挠。”
“痒一会儿就好了,药效发挥作用呢,你再忍忍。”
“不是,不是药效发挥的那种痒,是特别,特别痒。”
魏其琛偏头瞧了贺言昭一眼,见那孩子脸色泛红,表情奇怪,看着跟小嘴儿一撇就能哭出声来似得,这时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反正看着现在这车还堵的厉害,于是他双手从方向盘上松开,身子探过去一些,只管动手捧着贺言昭的脸左右查看。
“这不也没事儿吗?”
“不是不是。”贺言昭说着就想伸手来撕自己脸上的膏药,“痒,这膏药是不是不能贴脸呀。”
魏其琛说,“这是那药师拿给我的,她说贴在淤青的地方两天就能好。”
贺言昭急的不行,“你没说我伤的是脸吗?”
“我就说摔伤了。”魏其琛有些尴尬,“她大概,以为伤的是别的地方吧。”
贺言昭伸手从魏其琛拿回来的药袋子里掏出那盒拆开了还没来得及合上的膏药,果然翻到背面儿就看见一句‘贴于患处,请勿在面部使用。’
“.................”
“哼!”抬手扯掉自己脸上的膏药,贺言昭气的想哭,亏他刚刚还在心里头感谢魏其琛给自己上药的举动,结果都是白感动了的。
这一把扯下来,撕的自己脸皮儿都跟掉了一层似得,贺言昭眼泪花花儿乱飞,那贴着膏药的一小块儿皮肤,甚至都密密麻麻起了不少小红点儿来。
魏其琛无奈的伸手捡起被贺言昭扔掉的东西,他轻声哄道,“你也别扔东西呀,那什么,一会儿到市局我重新再给你买药。”
“哼!”
贺言昭还是生气,这一下鼓着腮帮子直接甩过头去,他理也不想理魏其琛。
第39章 第二案(罪恶深渊)9
说实在话, 活了二十六年,魏其琛他就没见过这么能闹脾气的人。
这要搁以往碰着不好哄的,要么打一顿骂一顿, 要么自己扭脸就走, 魏其琛从来不惯人臭毛病,他什么时候见过贺言昭这样摸也摸不得, 碰也碰不得,扭脸儿还能鼻孔朝天哼你一声的主儿?
本来开着车就不爱和人废话, 可偏偏身边坐着个人就故意不理你, 弄得魏其琛这一路想方设法找话题讲笑话, 可人来来回回就只会这一个字儿。
“哼!”
魏其琛哭笑不得, 他感觉自己这是养了个儿子然后现在还得要把人给送去上幼儿园。
“来,先把早饭拿着吃了, 这是豆浆和酸笋牛rou包。”
车子一进市局停车场, 魏其琛就让贺言昭在车上等着,他自己则是腿脚麻利的快步跑到药店和早餐店去给这位祖宗准备上供,来回不过五分钟时长,贺言昭一把消消乐小游戏都还没来得及结束, 魏其琛就带着这满身清冽打开车门重新回到了主驾驶位。
他长腿一迈, 左右两手都拎着东西,只坐进来都没空去伸手把车门给拉上。
贺言昭不情不愿的被人塞了个包子在手里, 豆浆是魏其琛拿出来, 再把吸管插好了才喂进他的嘴里。
委委屈屈张嘴咬住,贺言昭偏头, 却见魏其琛正埋头认真研究着药袋子里重新拿回来的药膏,这一次不比刚刚,什么东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