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果如今依然在中兴超市工作,也已经早早当了妈,儿子比关姜麟还大了一岁,也是个淘得没边的,如今俩熊崽子正凑在一起大闹天宫呢,至于丈夫,是本县一小的数学老师,斯文清秀,是她喜欢的类型。
“就是,不定陇里陇烘的,连个火门都摸不到,是个花把式……”
一群无需解释分分钟听出弦外之音的男人立即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哈哈哈!”
“嫂子,你说你怎么就看上我们阿枫哥了呢,你别看他力气大得像骚牯,那卵蛋皮哟,说不定随了孔夫子,文绉绉……”
犹如黄蜂蜇裤(dang)般哭笑不得的姜枫:“嘿!你们兄弟俩,这是故意唱双簧,笑话我呢吧,阿川就罢了,你等着啊唐一鸣……”
新婚宴上,这对红对绿鲜花配绿叶一样惹人眼球的新郎倌新嫁娘一出场,各种夸新娘美新郎有福气祝贺新人早生贵子的热闹劲儿,沸腾腾的,当然,更多的,是村里一帮子向来就爱闹腾的年轻人,对新郎官的各种口花花调侃逗趣,那口没遮拦没大没小的程度,比关劲川结婚那时候更甚。
唱一和道:“眼睛有些肿了,表舅跟我说过,男人眼睛肿,说明‘手、枪’打得太多,阿枫哥,你这都要当新郎官了,可要悠着点呢……”
第88章 大结局 如果,下辈子你找不到我,那就……
楼上笑闹声太过惊人,在一楼客厅陪着姜桃招待客人并随时看顾乱跑乱跳的一窝熊崽子的姜果,笑着和姜桃说悄悄话:“阿枫哥这是从小霸道惯了,今儿被人逮着好日子集体报仇呢!”
“哥!哥!”这次轮到他自己的弟弟姜桥出面,奈何人家也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坑货,“今天你可不能胡乱收拾人,要稳住,不然漏了气晚上不够勇猛,干不好活儿,小心我嫂子把你踢你下床……”
“哈哈哈!”又是一阵冲破天际的哄堂大笑。
这话又痞又赖的,把一圈人都逗笑了,笑得咳嗽,笑得跺脚,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以前那些闹洞房的山歌,是怎么唱来着?我把银灯照罗帐,两个鸳鸯亲嘴忙,都觉对方嘴真香……阿枫哥,我嫂子的
姜枫:……就一个字,艹!
两人跪别刘桂香,姜枫郑重向她保证:“姨妈你放心,我这辈子,就是死乞白赖地对戴夏好了,谁劝也不听。”
说起来,也是现世报,谁让姜枫这个从小到大的霸王头子蛮牯牛得罪的人太多了呢,不趁着这个难得的好机会,在嘴巴上讨点便宜回来,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咯,所以,其他的暂时先放放,赶紧的,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吧!
“哈哈哈!”
戴夏穿着一袭红色改良版的双喜龙凤褂嫁衣,金丝银线绣成的彩凤翩翩若云,闪烁如辉,宽袖束腰,与戴夏纤秀柔媚的气质有着一种天然的谐调,一流的剪裁增加了提拉感,让胸臀更丰满挺翘,长长的头发被盘成一个漂亮的发髻,站在那儿,有一种花朦胧月朦胧的诱惑风情,美得让姜枫差点晃花了眼,彷如他迎接的不是新娘,而是个仙子。
中式婚礼, 讲究的就是一个盛大,热闹,喜庆, 程序之复杂,繁琐, 大家都懂, 如今虽然不兴像八、九十年代村里嫁女娶亲那样, 白天锣鼓喧天披红挂绿地唱嫁女歌,晚上还要再来一轮坐歌堂, 但从接亲到婚宴, 那也是要忙活一整天的,姜枫和戴夏的婚礼,也不例外。
刘桂香原本眼里正泪花花呢,也忍不住笑了,又哭又笑地道:“你这孩子,姨妈当初没有看错,你是个值得信赖和托付的,以后,我们家夏夏,就交给你了……”
姜枫:……嗬!这一个个的操蛋货!
也确如老太太所言,如今的姜家不差钱儿, 婚礼自然怎么隆重怎么来,就这一溜儿的迎亲车队开出去,就够让人稀罕的,姜枫的婚房虽在省城买的,喜宴依然安排在平南,而身为新娘的戴夏及她这边所有的亲朋好友,昨天就已经被安排住进了酒店,这也是两人婚宴的酒店。
此前, 娄桐花约刘桂香出来,重新商议婚期时, 是这么交心亮底跟人保证的:“都是有儿有女的,我们也晓得,家里姑娘嫁人, 跟人过日月, 那是一辈子的大事, 丁点马虎不得,时间紧是紧了点,但你们放心, 我们家早准备好了, 保证一点不打磕碜地把这个婚礼,办得圆圆满满体体面面排排场场的!”
姜桃也不由地掩唇一笑:“该!”
所谓“勇猛”,是马头岭附近十里八村男女结婚时村里人口耳相传的一句暗语,老一辈有洞房花烛夜听新人墙角的风俗习惯,要是当晚新娘被新郎弄得哼哼唧唧莺啼不绝的,第二天,新郎必被人嬉皮笑脸地大夸特夸“勇猛”,反之,就要被人弯腰捂嘴地说是个不够男人的“怂包”,也是大写的无语子……
姜枫的眼睛火焰般亮得吓人,内心的亢奋就像火焰山一样越扇越旺,比演习时扒了蓝军司令部还热血沸腾,要不是自制力够强,当场就要呼呼燃烧起来了。
然而,那群没有眼色的混账货,还在继续嗨翻天地疯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