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苏闻才知道他是谢氏集团的现任一把手,有个双腿残疾的姐姐,最近在家天天看自己的电影和电视剧。
见到他真人的时候,由于太激动,险些晕过去。
一来二往,他俩关系就熟稔了,主要是谢晚松特别喜欢贴着他,说他心眼单纯,干净的很。
“你新剧本写的怎么样了?”
苏闻迟疑了一会儿,道:“还在修改。”
现在苏闻一年到头最多拍两部剧,其余时间除了通告以外就是在写剧本,他有自编自导的打算,因此近期大多数Jing力都投身在这上面。
“我最近倒是挺清闲。”
谢晚松托着下巴道,“不过我老公,哎,家门不幸啊。”
苏闻安静抬眼,等他后文。
“我老公表妹,喜欢了一个混演艺圈的小崽种好多年,原本这就准备订婚了。
结果就前两天,好家伙,去他家吃了一顿饭吃崩了,你猜怎么着,那个小崽种在家藏了个小妖Jing,还说什么爱他爱的深沉,这辈子非他不娶,丫头如遭雷劈,难过的这两天都吃不下饭。”
苏闻听着这故事,脸色一会儿青一会紫,越听越觉得这个故事似曾相识。
怎么就跟江敏敏来吃饭时的境遇这么像呢,他蓦地反应过来,好像江敏敏跟谢晚松的丈夫江跖是同姓的。
谢晚松原本是想跟苏闻分享八卦的,觉得苏闻也跟这个人共事过,自己也跟他搓过麻将,给小岑留点面子,没打谱把岑弈名字报出来,这个时候陆小也不知道在门外签了什么快递,冲进来的捧着手机叫道:“闻哥,岑哥说给你买的情侣拖鞋到了!”
苏闻:“………”
谢晚松:“………?!”
苏闻侧过头,有些磕绊地说:“知道了,放那儿吧。”
一转头,谢晚松那双促狭的桃花目瞪得滚圆,几乎要贴在他脸上:“苏闻?!你跟岑弈,情侣拖鞋?你们什么关系?”
苏闻窘迫到恨不得原地刨坑把自己埋进去,但还是拼命动用了数十年来的演技,神情淡然,咬着牙关一字一顿道:“小崽种,小妖Jing。”
谢公子那张向来云淡风轻不屑一顾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扭曲跟呆滞,他一把拉起苏闻的手,厉声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苏闻,不然你为什么会跟岑弈在一起?难道陆小说的你的同居对象就是岑弈吗?!”
苏闻尴尬极了,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每一个知道他跟岑弈在一起的人都是这幅见鬼的表情。
如果谢晚松没记错,之前在他跟江跖第二次正儿八经婚礼的时候,岑公子正切齿痛恨地跟他前男友吵分手架,最离谱夸张的是那个脑子里缺根筋的Omega竟然还失态地跑到了酒店门口,谢晚松到现在都还记得岑弈甩手时那副狠戾绝情的模样。
这些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公子哥,有几个对待爱情是绝对真心的?
平心而论,岑弈这个人当朋友处还行,处恋人因为前科太多,很容易让人不放心。
“岑弈这个人,他……”谢晚松秀逸的眉头蹙起,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了什么,“岑弈今早是不是去机场了?”
苏闻一怔:“你怎么知道?”
谢晚松道:“我今早的飞机落地,出来的时候好像看见他在vip门口,他跟谁去参加活动?”
“飞法国巴黎。”
苏闻淡声道,“他经纪人跟着。”
谢晚松清晰记得,今早碰见岑弈的时候,他旁边除了经纪人还跟着一个人。
个头不高,骨骼纤细,没有戴口罩,是个生面孔,皮肤白皙,只不过当时自己离得远,匆匆一眼掠过去了。
兴许是他的错觉,他只觉得那个人侧边面孔,跟苏闻有几分神似。
坐在飞机头等舱的岑弈打了一个喷嚏,婉拒了工作人员递来的红酒。
距离离开洛市已经过了四个小时,他就已经想苏闻想的抓心挠肺,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五天该怎样熬过去。
他也没想到,原本自己好端端的去巴黎参加时装周,之前孟琴也没提前给他打招呼,怎么贺路遥莫名其妙地跟了过来。
作为一个没有作品的新人演员,贺路遥能去出席就是一件奢侈又离谱的事情,除非是孟琴现在非常喜欢他,准备好了让贺路遥一炮而红的打算,不然就是贺路遥背后有人,在这方面给他暗地开路,砸了不少钱。
再加上他出道第一部 戏就是混在一堆流量之间,还是跟岑弈饰演对手戏,这样的机会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
岑弈很难不多想。
贺路遥经过岑弈身边,语气轻柔地问他:“岑哥,我能坐你旁边吗?”
岑弈掀起眼皮看了看周遭空落落的单人座椅,唯有自己的是两个座位连在一起。
他把另外一个椅子上的包一提,满不在乎地一笑:“你随意。”
大概是看贺路遥看眼熟了,现在他已经没有像昨天那张手足无措的感觉,看着他,也仅仅是一个认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