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倒是有点好奇遗书写了些什么。”
“你若真好奇,大可让人去打听。”
“哼,这就不必了,何苦费心思在一个死人身上。”凯厄斯转动着手中的钢笔,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不过为了报仇费尽心机,最后郁郁而终……爱果然是个让人盲目的东西。”阿罗感叹了一句。
“她的死归结于她的无能。不过真可惜没能用她扳倒卡lun家,还白白浪费了我们给她的机会。”
“卡lun家的事情不用急,虽然三年前的那场对峙没能让我们达到目标,但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阿罗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他运筹帷幄的模样让凯厄斯不再多说什么。
凯厄斯将信件丢在一旁,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看了一下午的文件让他有些厌倦。他看了眼对面专心逗猫的希利尔,没好气地关心了一句。
“作业写完了吗?”
“快了。”希利尔将猫从书桌上挪到他的腿上,重新拾起笔开始写。
如今马库斯因为纳基雅的事情仍旧逗留在亚洲,根据马库斯方面带来的信息,纳基雅的失踪案似乎颇为蹊跷,背后可能有不明势力的存在。为了解决这件事情,马库斯决定暂时留在亚洲。至于滞留的原因到底为何,马库斯并未多说。
沃尔图里三大长老之一的长期缺席也不是个好事儿,好在现在吸血鬼世界还算太平,于是三人商量着决定让希利尔先暂时顶上马库斯的位置,代替马库斯履行长老的职责。这样做一是为了填补空缺,二则是开始着手培养希利尔成为沃尔图里的第四位长老。
令阿罗欣慰的是,希利尔在这方面很有天赋,也做得很好。
“呼——”
希利尔将手中的钢笔搁在一旁,轻轻对着本子上还未干的墨水吹气,接着合上本子放在一旁。本子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意大利文,优雅的花体字展现出了作者良好的教育背景。
“写完了?这次你花了不少时间吗。”凯厄斯半眯着眼睛问道,他的嗓音里带着些许的慵懒。
“嗯,这次的作业难了不少,所以要多花点心思。”希利尔言简意赅地回答道。他轻拍了一下睡在他腿上的猫咪的脑袋,不急不慢地从右边一摞的文件堆里抽出了最上面的那本,开始慢慢审阅。
凯厄斯看着快速成长起来的希利尔,心里半是欣慰,半是惆怅。虽然他和亚希诺多拉在一开始有些担心这孩子是否能够挑起领导沃尔图里的重担,但好在他和阿罗的帮助下,希利尔已经能完全适应这样的工作节奏了。
「太好了,我可以无情地压榨这臭小子了,这样我陪亚希诺多拉的时间又多了。」
凯厄斯注视着希利尔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虽然有些不厚道,但他发誓他从来都没有看希利尔这么顺眼过。
希利尔若无其事地顶着凯厄斯“爱的目光”批着文件,可他心里却一直在冒冷汗,连带着捏钢笔的手都有些用力。
「不妙啊这个眼神,得想个办法转移爸爸的注意力。」希利尔的大脑快速运转中。
“话说起来,今天就是情人节了吧?”希利尔装作若无其事地忽然提起,“早上就听见两位妈妈在讨论这个事。”
“你说的不错,我已经派人去取我半年前定制的珠宝项链了。”没等凯厄斯有所反应,阿罗抢先一步说道。
“又是项链?我记得去年你送得也是项链吧?阿罗,你未免也太过没有创意了。”凯厄斯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哈,凯厄斯,那你就真的低估我了。”阿罗露出了一个老谋深算的笑容,“今年当然不会单单只是项链这么简单了。”
“是吗?最好是这样,我可不想你再惹苏尔庇西亚生气了。”凯厄斯冷哼了一声,他的手托着他的脸颊,显然是不相信阿罗的鬼话。
“喔,我亲爱的兄弟,我相信人应该在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站起来。”
阿罗听着凯厄斯这么不给面子的揭他伤疤,笑容僵了僵,不过为了挽尊,他主动反击道:“那么你呢?你今年准备了什么去取悦亚希诺多拉?”
“我今年准备的礼物是你绝对想象不到的,到时候你就会从苏尔庇西亚那边知道。”凯厄斯含糊其辞地回答道。
这样的回答明显不能浇灭阿罗的好胜心,于是阿罗决定继续乘胜追击。
“往年你都喜欢搞出个大阵仗,但今年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怎么,今年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阿罗故意激将凯厄斯,他温文儒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从不犯这种低级错误。”凯厄斯没好气地扫了一眼书房一角的立钟,“时候不早了,先走了。”
凯厄斯也没等阿罗回答,说完就站起了身,椅凳与地板摩擦出了尖锐的声音。他拿起挂在衣架上的斗篷,迅速离开了书房。
这带有一丝逃跑意味的动作让阿罗在心里窃笑,他笑眯眯地目送着凯厄斯离开了书房,接着对着一旁勤勤恳恳工作的希利尔说了一句:“看来今年是我赢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