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个月的阿罗和凯厄斯继处理卡lun家的事情之后,又将Jing力投入了反叛军的扫荡镇压之中。虽然两人忙得脚不沾地,但他们看上去却是那样的兴致勃勃,连同相陪两位夫人的时间都大大缩短。
对此,苏尔庇西亚和亚希诺多拉却毫无怨言,应该说她们毫不在意。因为希利尔的回归,她们也有了需要忙碌的事情。
对于希利尔以那种方式出场,苏尔庇西亚自然是心疼的不行。在她从阿罗的手中接过希利尔的时候,她就默默将卡lun家和赫墨斯全都问候了一遍。尽管希利尔在Jing心调养下已经回到了平日里生龙活虎的样子,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苏尔庇西亚恨不得把希利尔关在塔里,哪里都不许他去。
相比干妈苏尔庇西亚的“铁桶保护”,亲妈亚希诺多拉虽然心里也很心疼希利尔,但她却不想让希利尔一直呆在高塔里。她承认她曾经心生过想一辈子保护希利尔的想法,可她清楚地知道这个想法对于希利尔一点好处都没有。
她和凯厄斯的孩子绝不能是一个懦夫,也绝不可能是个无能之辈。
对于希利尔的擅自行动,亚希诺多拉并未多过斥责,她只是私下让凯厄斯为希利尔安排了一位可靠的格斗技老师。尽管凯厄斯理应在格斗方面是最好的,但凯厄斯毕竟是沃尔图里的长老,需要他的地方还有很多。
在沃尔图里宫的人们总是都各忙各的,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繁忙又安逸的节奏。可就在今天,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自己手中的事情。理由只有一个,因为今天是为那些牺牲的沃尔图里卫士举行葬礼的日子。
葬礼,一个重要性仅次于沃尔图里庆典的活动,却有着与庆典截然不同的悲伤氛围,它的存在是体现沃尔图里家族所剩不多还未泯灭的人性光辉。
房间里,凯厄斯坐在床尾凳上神情漠然,他有些出神地看着亚希诺多拉在房间里来去走动的身影,脑子里却想起了他与阿罗在书房里的对话。
“阿罗,你为什么当时要放走卡lun?”凯厄斯在书房忙到一半突然抬头询问阿罗。
他并非是好奇心旺盛之人,但这个疑问却在他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那日沃尔图里虽然受到了意料之外的叛军袭击,花了些力气才镇压了叛乱,可在实力上却依旧不输于卡lun方剩余的人员,再加上亚希诺多拉Cao控的大蛇,他们完全可以在那天将卡lun家打入尘埃。
可阿罗为什么突然撤兵了?
凯厄斯思来想去,问题只能出在赫墨斯身上,于是他迫切地想知道阿罗和赫墨斯都说了什么,放走卡lun家的背后是否有隐情,两人是否达成了某种不体面的交易。
“噢,我亲爱的兄弟,我很高兴你终于问了出来。”阿罗拿着文件的手一顿,但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微笑着看着凯厄斯。
“你很希望我问?”凯厄斯有些意外地与阿罗回视。
“你要知道,我一直都在尽量做到在我们兄弟三人中不留秘密。”阿罗浅浅地笑道,“但这次如果不是你问,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什么意思?”凯厄斯皱起眉,他不明白阿罗在打什么哑谜。
“这原本是个难以启齿的事情,但放走卡lun家并非我本意,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我受到了赫墨斯的威胁。”阿罗坦然地将他与赫墨斯的对话说给了凯厄斯听。
“难道他……”
“没错,赫墨斯用狄蒂米的死亡之谜威胁我……和你。”阿罗依旧保持他温润如玉的形象,像是他丝毫没有因为威胁而愤怒,只是看上去有些无可奈何。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晓这个秘密的,但毫无疑问的是,这个秘密对于家族的杀伤力太大,我没有办法,只能按他所说放走卡lun家。”
“……”
凯厄斯万万没想到这背后的原因竟然是这个,他听着阿罗的话,心里是又恨又心寒,他没想到他少有的心软换来的却是赫墨斯的背叛。他靠在皮质的沙发椅上,上挑的桃花眼里看不出喜怒。
赫墨斯是他打造的第一件“作品”,在漫长的岁月中,他也逐渐视其为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他自问他对赫墨斯已经足够宽容耐心,可赫墨斯是怎么对他的?
他利用他的信任,利用他的儿子,利用他罕见的宽容,然后背叛他站在对面的阵营里。
“呵,真是翅膀硬了。”
凯厄斯越想越气愤,他拉长着脸冷笑了一下,神色Yin郁的让人害怕。
一件无可救药的失败作品就该被扔进垃圾堆里。
“他人现在在哪?”凯厄斯沉声询问阿罗,熟悉凯厄斯的人都知道他此时正处于盛怒之中。
“他趁机溜走了,还不让卫士追……当然,这是他提出的要求之一。”阿罗装作恼怒地摇摇头。
“……哼,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凯厄斯沉默半刻忽然开口,他和阿罗已经结识够久,他清楚地知道阿罗的性格,这种放任的态度根本不是阿罗会做出来的事情。
阿罗注意到了凯厄斯带有质疑的口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