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厄斯一改对赫墨斯单身三千年的怜悯,他现在觉得赫墨斯再单身三千年也是活该的。
“闭嘴,你要是吵着亚希诺多拉睡觉了,我不介意现在打开舱门把你丢出去。”凯厄斯睁开他暴nue的双眼,目光如炬地瞪着赫墨斯。
他现在很想知道从三万八千英尺的高度自II由落体的吸II血鬼是否也能存活。
“哎呀知道了,啧。”赫墨斯虽然不耐烦,但是他还是顺从地压低了声音。
机舱里又恢复了安静,又只剩下了赫墨斯的打字声和轻微的笑声。
“说实话,我还真的挺羡慕你和亚希诺多拉的。”赫墨斯笑着笑着突然就笑不动了,他的脸上露出了凯厄斯从来没见过的低落。
“是吗。”凯厄斯往机舱窗户外看,神色淡然。
“我觉得我一直在找亚希诺多拉的替代品,但是无论对方多像,她始终不是亚希诺多拉。”赫墨斯放下手机认真地看着凯厄斯,“但是阿莉莎不一样,我喜欢她。”
“不跟你的阿莉莎聊天了?”凯厄斯扫了一眼赫墨斯,他听着赫墨斯有些冒犯的话也不生气,只是平静地问道。
“哦,因为阿莉莎要去工作了,她可是个独II立女性。”赫墨斯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你这话应该跟每个女人说过吧。”凯厄斯指出了赫墨斯话中的漏洞。
“她跟我交往过的女人都不一样。”赫墨斯嘿嘿一笑,开始叽里哇啦地跟凯厄斯分享着他与阿莉莎的一言一语。
刚开始凯厄斯还耐着性子听了几句,可随着赫墨斯越来越啰嗦的描述,凯厄斯的耐心也低到了零界点。
“够了,你自己慢慢回味吧。”凯厄斯放下书本头也不回地走回了房间,他特别想陪着亚希诺多拉。
“我看你是嫉妒了吧。”赫墨斯冲着凯厄斯的背影喊了一句后便低笑一声,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凯厄斯关上II门,无情地将赫墨斯和他的废话关在门外。他靠坐在床II上,温暖的姜黄II色小夜灯柔和了他冷漠的表情。他拿起书心不在焉地看着,昏暗的灯光并不能给他的阅读造成任何的困难。
房间里安静地只能听见飞机引擎的声音,以及希利尔Ipad里传来的赛车游戏声音。
凯厄斯从来不质疑亚希诺多拉的爱,他觉得“希利尔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都要比“亚希诺多拉不爱他”这件事情来得可信度高。
凯厄斯隔着被子握住了亚希诺多拉的手,他依稀记得亚希诺多拉刚与他结婚时的模样。那可是真正不折不扣的19岁的亚希诺多拉,而不是空有一个19岁少女的外壳,内心却饱经沧桑的亚希诺多拉。
那时的亚希诺多拉对克里特岛的一切都抱有好奇,但作为王后的压力总让她如履薄冰。
亚希诺多拉虽然是权II贵之后,但她的家族从未想过将她送给城邦的领主。突然一跃成为王后的亚希诺多拉对自己的职责和未来感到不安与担忧。
虽然女性在古希腊的存在感比较弱,她们的职责通常是相夫教子,也极少参zheng,但亚希诺多拉还是希望自己能为凯厄斯分忧。
“亲爱的,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需要呆在皇宫里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可以了。”凯厄斯看着忧心忡忡的亚希诺多拉爱怜地摸摸她的脑袋。
凯厄斯统领克里特岛几十年外交礼仪事物早已驾轻就熟,但他就是喜欢看亚希诺多拉手足无措的样子,这让他觉得自己养了一只温顺的小兔子。
当克里特岛的王娶了一位来历不明的女子后,各式各样的传闻便犹如一阵风刮入周围的各个城邦。但无论是抱有什么态度的言II论,亚希诺多拉都听不见。
因为凯厄斯配给亚希诺多拉的三个侍女中,只有领头的那个能说话。
亚希诺多拉早早地就在克里特岛过上了养老的生活,凯厄斯为她打造了一个属于她的乌托邦。
王后的加冕典礼是那些王公II贵族第一次见到亚希诺多拉的时候,但他们从来不曾与她说过话。凯厄斯禁止那些人与亚希诺多拉接触,就连女人和小孩也都不例外。
在漫长的岁月中,亚希诺多拉逐渐感受到了孤单,直到一个人的出现让她无限的生命中II出现了一丝乐趣。
那是一个也有着金色头发的小女孩,她是侍女的孩子。她的母亲难产抛下了她一个人,她的父亲则是一位士兵。
身为女仆的大多数是奴II隶,而古希腊的奴II隶从古农II奴,被剥夺公II民II权的公II民,到私生II子和俘虏各不等,他们之间的区别只是在于公II民II权被剥夺的程度不同罢了。
这个小女孩出生后注定会成为一名奴II隶,但亚希诺多拉的出现拯救了她。
说来也巧,以她的身份是不可能见到亚希诺多拉的,可偏偏亚希诺多拉在逛花园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小女孩。小女孩在花园里的迷宫迷了路,直接靠着篱笆睡着了。
小女孩本是靠着诸多侍女的接济勉强存活于皇宫之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