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阳的身上如今并没有什么一官半爵,但他身为靖西侯最为疼爱的儿子,有些事情他的亲爹总是能够帮他解决的。
有些人靠自己的实际行动在向世人证明,投胎真的是一门技术活。金安阳这些年来其实也在盛京惹出了不少的事情,但无奈他有一个好爹,靖西侯真的是为自己的这个儿子劳心劳力,帮其收拾了不少的烂摊子,但他这个儿子或许真的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无论做什么都做不成器。
若是换成其他人或许早就会对金安阳死心了,但靖西侯毕竟是金安阳的亲爹,在加上金安阳又是他最宝贝的儿子,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只成为一个寂寂无名之人的。
身为靖西侯嫡子的金羽凝一直都对自家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但身为吏部侍郎,金羽凝很忙,很多时候甚至忙的都不回家住,再加上他的母亲因为养病的缘故也不在家,于是金安阳母子就一天到晚在家作天作地。
这些大户人家家中的八卦往事,都是盛京百姓们津津乐道的谈资,或许在这些谈资中有些事情是假的,但有些事情却总是真的。
就比如,金安阳的确是不甘心只做一个庶子这件事。金安阳想要继承他父亲的爵位成为真正的靖西侯,但这件事却不能做的太突然,毕竟谁都知道当今圣上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企图以下犯上的庶子们,所以为了以防万一金安阳要做的首先就是为自己铺路。
这两年其实金安阳在盛京中也算是结识了不少的人,但在这些人中真正有身份的却没几个,而如今的这场宴席中金安阳所邀请的除了自己认识的外,还有一部分的确是他过去见都没见过的。
但以目前他所知道的来说,他所邀请的几乎都来了。
在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金安阳得意的笑了。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些过去与他从来都没有过交集的人,如今既然愿意出现在自己的宴席上,那也就说明未来他们也是有合作的机会的。
金安阳走到肖彧的面前时,主动为肖彧添了一杯酒,他面带笑意对着肖彧说道:“世子殿下,您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或许是因为过去从来都没有与逍遥王世子接触过的原因,再加上逍遥王世子肖彧过去一直都从未在盛京中现身过,虽然对于肖彧的出现金安阳十分高兴,但真正的站在肖彧面前的时候,金安阳却不知道自己应该与这位逍遥王世子说些什么了。
而肖彧在听了他的话后,只是笑着点了点头,道:“嗯,这场宴席办的很有趣。”
肖彧的态度中带着几丝敷衍,对于金安阳这个人,肖彧并没有结识的打算,虽然未来他很有可能因为某些原因和金安阳再有交集,但眼下他并不打算委屈自己去和并不想说话的人说话。
金安阳自然感觉到了肖彧话语中的一丝不悦,但他仍然脸上挂着笑,一动不动的站在肖彧的面前,继续与其搭着话:“世子殿下是在与陈大人说盛京中采花贼的案子?”
肖彧一听,挑了挑眉,道:“是啊,我才来盛京没两日,不过听说这案子倒是十分神奇。”
见逍遥王世子愿意在这件事上和自己多说几句,金安阳倒是也没了顾忌,直接坐到了陈孝与肖彧的对面,说起了关于这件在盛京中广为流传的案子,但在与金安阳的对话中,肖彧却发现在盛京中一直流传着的这件案子,其实外面人所知道的也只是哪些小姐遭遇了那个采花贼的毒手罢了,但对于那个神秘的采花贼却甚少有人知道其究竟是什么来历。
而且在与金安阳的对话中,肖彧还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比起找到真凶来,这些外人们似乎对于谁会成为采花贼手下的下一个受害者更感兴趣。
这让肖彧十分不快,虽然他从西冥雨的口中得知了西冥雨很有可能便是采花贼下一个要下手的对象,但他十分清楚若是那采花贼不用什么特殊的手段的话,只怕连西冥雨的一根毛都碰不到。
可他同时也觉得那采花贼所泄露出来的信息太过于刻意了,通过林婉婉的口所传给西冥雨的消息,就好像是在刻意让西冥雨有所准备,亦或者刻意让西冥雨去主动查询关于采花贼的事情。
陈孝一直安静的坐在一边,对于金安阳与肖彧正在说着的事情,他从头到底都只是认真的听着,而金安阳也好像完全当他不存在一样,什么话都敢和肖彧说,不过就在金安阳继续与肖彧说着关于这件案子的小道消息的时候,却是有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匆匆跑了进来,在见到金安阳后径直走了过来,然后俯身在金安阳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那侍卫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毕竟金安阳此时坐着的位置与肖彧等人不愿,所以肖彧还是将那侍卫的话一字一句的全都听了去,随后他看见金安阳猛地站起身来,对着他为难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了,世子殿下,出了点急事,我得过去看看。”
肖彧一听,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在此时也站起身来,道:“金公子,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金安阳:“是女眷那边……”
他刚刚说出这几个字,就猛地想到在场的许多人都有带女眷过来,就连他面前的肖彧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