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葑有些害怕的将手往背后面藏,只觉得现在的相公,看着马上就是想要吃了她一样。
“嗯。不过可不能多吃,免得等晚上睡觉的时候,你的肚子又不舒服。”
“我这次就吃那么几块,肯定不会多吃的。”
梦里头的男人总会无限制的包容着她的一切,即便她做错了什么,他都只是板着一张脸,或是掐着她的脸告诉她,下不为例。
后面,等天色渐晚,橘黄色余晖逐渐消散,玫红掩于黛青暗紫山峦中。
她便被男人给领回了家中,并吃到了她之前说的那些吃食,甚至吃鱼的时候,吃的都是男人给她仔细挑好了鱼刺,并放在她面前的白玉小碗里。
等晚上睡觉时,男人并没有处理在手中事物,反倒是坐在一旁编制着草鞋,而她的边上则摆满了吃食和画本子。
而黄梨木雕花小几上还放着一只还未完全放凉的白瓷药碗,那味道光是闻着就令人心口犯恶,更别说喝下去后,会不会直接升天了。
“我们又不穿草鞋,为什么要做这个?”正往嘴里扔了一块桂花糕的时葑不解道。
“日后总归会有用的。”男人见她看过来,不由笑得比先前还要温和几分。
“反倒是夫人莫要吃太多甜食,免得牙疼或是夜间容易积食。”
“哦。”时葑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再次将全部心神放在吃的上面。
毕竟她对草鞋什么的可不在意,唯有吃的。
结果她不听劝的后果就是,她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肚子都还是带着几分饱意的。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她一直吃吃喝喝,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要么便是被那模糊得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带着游山玩水。
有时候她能看见她偷偷地爬上了树,而男人在树底下气急败坏的想要上前揪她,结果吓得她一直死死抱着那树干不撒手,即便男人在如何黑着脸也不下去,看那架势,就差没有同那棵桃树共度生死了。
结果到了晚上,她倒是结结实实的吃了一顿蘑菇炖鸡和草莓拌梅花,差点儿没有将她给撑死在床上。
梦里的一切都过于真实了,真实得令她以为,其实那梦里的才是真实的。
等她再一次醒来时,见到的便是之前在拍卖会时有过一面之缘的面具男。
此时男人的手还放在她的额间,见她醒来后,倒是未曾有多少诧异,而是将放在小几上的白瓷药碗递了过去。
“醒了正好将这药给喝了。”
第160章 一百六十、薨了 “我………”……
“我………”
“你刚醒过来, 切忌多言。”
时葑闻言点了点头,并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白瓷药碗。
即便现在的她有万般疑惑等着人来解,却没有再次发声, 反倒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屋内布置。
只见里面所用之物皆为青铜和竹编之物, 就连身下的这张床, 也是由竹编而制。
同时室内最为吸引她目光的, 则是不远处,两只足有两米高的青铜灌浇仙鹤, 只是其中一只单脚着地, 另一只两脚着地,一只脖子高抬, 一只脖子则在绕了个圈, 看着格外诡异。
“你想要知道的东西,总归会有解惑的一日。”清元子对上她探究的目光后, 来了那么一句。
半垂着眼眸的时葑只是微咬着下唇点了点头,紧攥着身下锦被的手却无意识的收紧。
道理她都懂,可是她现在实在是太想太想知道那个答案了。
而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十多日后, 她才得以下床, 而那位自称阁主的男人, 自从那日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
也在这时才知, 原来她现在待的地方,正是被三国中传得玄之又玄的楚国神机阁。
她本想要去询问其他人,关于莲香的下落的,却一个都是三不知。
连带着她都以为,他应该是去忙自己的事了,所以才会忙得不见人影。
可是他又是去忙什么事了?她却是一点儿都不知情, 完全就像是一个事外人。
等她彻底好了,能离开这里的时候,却听闻到了一个噩耗,说是那位太平公主的驸马爷因着重伤不治,薨了。
初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她,连手上握着的书都给撕烂了,脑袋中更是轰隆隆作响,那么现在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明明按照她的计划是,在她重新回到楚国的时候,那位驸马爷便马上会痊愈的才对,她并借此为跳板回到大周朝,拿回她想要的东西。
那么现在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或者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因为那个暗中人在做了什么手脚。
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便是,她连那个暗中人是谁,躲在哪里都不知道,就连带走的都只有那一身彻骨冷汗。
她在离开的时候,还特意问他们要了一顶幕离,遮住了脸上的紫眸。
而在她离开后不久,原先她所落脚的宫殿中,则缓缓走来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