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你说过你以前常去青楼!”
寒慕羽披着寒蔺的外袍,忸怩不安的说,都怪师叔,本来他正在生闷气,被师叔一顿挑逗转移了注意,自己怎么那么容易就被……但是,现在可是他的质问时间!Jing致的小脸白里透红,桃花般的眸清波流盼,透着娇嗔,几缕发丝垂在锁骨前胸,一身的情欲气息,像个被蹂躏过后的小姑娘。
“你啊,真是个小醋包,师叔去那可不是去寻欢作乐,只是为了你罢了。”
寒蔺看穿了寒慕羽的想法,伸手刮了刮寒慕羽的小鼻尖,高深莫测的说到,延渊修为高深,又擅作法器,有钱到让人无法想象,偃栖阁及周围大多数的城池其实都是延渊财产的一部分,他一人就顶的上一个宗门。
他只是在老友的地盘玩玩情趣。
“走了,去找你延渊前辈,看看你的法器做好了没。”寒蔺驱使明洲向延渊的府邸驶去,待到明洲降落之时,寒慕羽早就着装完毕,两人表情正经的进了延渊宅邸。
延渊还是不知身处何处,怕寒慕羽体力不支,寒蔺半搂着他,随他倚靠。
这幅画面被隐在暗处,静止如雕塑的男人看在眼里,过了半响,他才动身拿着手中法器现身。
“你的法器。”
他不理会寒蔺,递出一把血红华丽的伞,比往日都要苍白的脸更加摄人。
寒慕羽瞬间就被那把伞吸引,猩红的色泽仿佛人血浇铸,惨白伞柄一如既往,伞骨却是与伞面截然不同的神圣鎏金,伞面绘着妖异邪魅的业火符文,符文连接显出巨大的妖狐媚影,那双狭长妖媚的狐眼似有灵性,对着寒慕羽眨了一下眼,寒慕羽被迷惑,伸手要抚摸上去,被寒蔺一把拽回。
寒蔺讶然:“你借用了地狱的力量?”
延渊点头,他借了地狱鬼狐之主六十年的法力结晶。鬼狐之主早已成神数年,隶属地狱鬼神,位列第三,司幻狱情海,寒慕羽的炉鼎之体更能适应神祗的力量。
他以自己的骨血做交换,换来这一甲子的法力,因为他的血有着天阵刻印,有天道痕迹,百器之骨可练通天法器,再加上他杀过无数修士,怨力缠身,浸入骨髓,对鬼物有极大吸引力,所以交易才被神祗接下,六十年法力虽然不值一提,但是神祗之力却是稀有,这把伞还融了他自己少许血ye,如今品阶不低于他的Yin伞。
寒慕羽也看的出这把伞的不凡,却不知这把法器耗尽了延渊心血。
延渊修为渡劫圆满,距大乘期一步之遥,所造法器邪恶强大必然引来天地雷劫,被鬼神一笑遮掩天机。所以近日才无异象出现,否则不知能不能挨过雷劫,寒云爵的恩情他还不完,那就好好对他的子嗣,这是他对恩人和强者的崇拜,不含爱欲,纯粹无比。
延渊持着法器,一双白到透明冰凉瘦削的手承载的也是他藏在心里的承诺,他看的出,寒慕羽在寒蔺的照料下活的很好,至少眉眼间是幸福的。
一个孩子,还是气息纯净,天资罕见,外表如此Jing致漂亮的孩子,本应该被捧在手心,他听说过外人的闲言碎语,他以为寒慕羽也是寒族子弟,寒族至少不会放弃他。
可谁知,这么快就被破了元阳之身,还是被寒蔺这个老Yin货,一丝隐秘的不忿留在心底。
既然他过得好,那他就不去打扰,只在他需要的时候伸出手,炉鼎之体又如何,寒慕羽没了父亲庇护,那他就是他新的靠山。他直视寒慕羽,要他接过法器,外表冷的还是如山巅积雪。
“还是那句话,想离开,就来找我。”
透着凉气的凤眼不似人族,整个人鬼气森森,苍白薄躯似快要随风消散。寒慕羽接过器伞,两人指尖相触,寒慕羽被冰冷的指尖冻得一愣,他总觉得,延渊前辈的气色更差了,他有点不敢接。听师叔的话,怕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延渊对他的好来的莫名奇妙,也不要他付出什么,他何德何能……
“这……前辈……”
“谢谢前辈……”寒慕羽第一次受到毫无理由的庇护,至少在他眼里,延渊没有任何理由来对他如此之好。他很茫然,延渊的话让他想到一种人,一种平凡到随处可见的人,他心里有些酸涩。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随时都可以来找延渊,就算他是个炉鼎,是个烂摊子,延渊也不在意吗?
他疑惑的看着延渊,这个前辈外表如此慑人,却愿意对他说这样包容的话,是真是假?他试图从延渊冷漠的面上找出贪婪或鄙夷,可是延渊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任由他试探怀疑,眼神纯粹到坦坦荡荡。
可最终,寒慕羽没有找出什么?他想着,自己怎么能妄图去猜测强者的想法,就算是贪图利益,他也认了。
正气馁时,那把伞被塞到他怀里,寒慕羽感觉到发上搁了什么冰凉的物体,寒慕羽被冻得头皮发麻,心神瞬间提起,却听到延渊叹了口气。
那是延渊的手掌,延渊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就像对一个幼童,寒慕羽猛的看向延渊,他只看到延渊面上的无奈,延渊就像凡间的父亲一样,只是拍了拍他的头,那是,平凡的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