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由感叹,在元都有权势就是好办事,这么看浮玉在皇城建立自己的势力,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我们各自说了说自己的近况。
诗诗那天被送去一个关押低等奴隶的地方,然后……被安排去了倒夜香。
并且还非常巧的,遇到了同样来倒夜香的小远。
听到这里,我同情之余,一直在努力憋笑。
我瞟了眼面色发青的小远,相信经过这事的洗礼,他应该是成长了不少。
至于公孙韫那日则是被送去了一间歌舞坊,他一直以女身在那里挂牌献艺。
虽他说的轻描淡写,但以他的姿容,在那种风月场所,恐怕没少被人占便宜。
公孙师兄此次,真是牺牲颇大。
关于我的那些事,我亦是一样轻描淡写的带过,只说在死牢待了一天,救了一个境遇凄惨的大哥,然后便因身手不凡被太子给带走了。
中毒的事我不想让他们都知道,便是没提。
对于我们下一步行动,公孙韫已是有了打算。
他在歌舞坊那几日,无意间看到了属于秦叔的香囊,便是得知秦叔二十年前曾在这家歌舞坊做过乐师。
想来只要找到当年歌舞坊的旧人,定能寻得秦叔的消息。
如今他们三人都属于国师府,外出办事自然是不用怕被人疑心,只是我就得乔装打扮一番,才好出门了。
不过这倒不是最紧要的,趁着小远帮我□□时,我将中毒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他这臭小子,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中听,“你是不是傻?不知道在服下药时继续维持游尸的状态,这样什么毒药能毒到你?”
“你才傻呢!我要是这么做不就露馅了,让他知道我体质异于常人,如此不好控制的人他还会继续留着我的命吗?”我尽量耐心解释道。
徐清远臭着张脸继续与我争辩:“你直接跑路不就得了!调查的事不是还有我们,就算你不在,我们一样能查到东西。”
这话是没毛病,但我仍旧道,“可我不想只依靠别人做事,寻找秦叔的事说到底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不想单单只靠你们,也不想所有危险都让你们来冒!”
徐清远听了沉默良久,道:“女孩子性子太过要强,会不招人疼的,你知不知道?”
我愣怔了片刻,总觉得这话不像是能从他口里说出来的。
回过神来,我似随意说道,“我不需要招人疼,我疼我自己就行了。”
这次他总算没再与我较劲了,认认真真的给我检查起了身上的毒。
徐清远是神仙谷新一代里最出色的医修,这点毒自然是难不倒他。
据他所言,种在我体内的毒,其实是一种蛊毒,是毒亦是蛊,只要有一种名为水玉的药草催发,我体内的毒就会变成蛊虫,啃噬我的血rou。
只是我体内这蛊毒有些特殊,只有一半的毒会变成蛊,且蛊虫虽会啃食血rou,但原本的毒却会令伤口加快愈合。
也就是说,这蛊毒确实不会伤了我的身子,只是会令我痛不欲生罢了。
没想到扶元青还真没骗我,他当时说的话是真的。
但就算如此,我肯定还是要将毒解了,免得日后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小远查出是什么毒后,很快也想出了解毒之法。
这蛊毒溶于我的血ye中,想要拔除,最好的办法便是将毒变成蛊,将它们引出体内。
☆、乐师林风
这过程自然是极为痛苦的,不亚于毒发的疼痛。
徐清远怕我支持不住,便是分了两次为我祛毒。
但即便如此,祛毒的时候我仍是十分煎熬,不仅是疼,还因为我不可以发出任何声音来。
否则诗诗公孙师兄他们,轻易便会发现我中毒的事。
祛毒祛到一半,浮玉的声音再次在脑中响起,“小凝儿乖,很快就不痛了!”
我不由心中诽腹,你说不痛就不痛了?你当哄三岁小孩呢!有本事你替我受着这剧痛!
浮玉那边没再搭话,我以为他是被我怼的没话说了,可奇怪的是接下来我竟真的不痛了。
心里忖度着是不是浮玉真替我承受了这痛苦,可转念一想,他可不是这样好心肠的人。
定是小远用了什么法子,才令我能不再感觉到痛了。
第一次祛毒结束,我便与公孙韫出门去那歌舞坊探查消息。
因担心人太多会引人注意,我们便一次就两个人外出探查。
秦叔本名秦风,他在歌舞坊所用的名字叫林风。
我跟公孙韫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一位二十年前曾在歌舞坊献艺的舞姬。
从她口中我们得知,秦叔曾是歌舞坊名噪一时的乐师,不少达官贵人为听他一曲,不惜一掷千金。
而其中最疯狂的,应数当年的六皇子,也就是如今的陛下。
他不仅日日前来捧场,更是在后来为秦叔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