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绕着我们左瞧瞧右瞧瞧,似在打量我们是否有参赛的资质。
观察一会儿后她道:“你们仨是打杂的吧?这个青衣服的看着倒是不错,可以与我合作一番!”
打杂的?这姑娘嘴可真毒!
虽说在献艺大会上,我们三个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忍着不快道,“姑娘可是同意了?”
她微微点了点头,“我的同伴有事来不了了,我独自一人去也没意思,带上你们也行吧!”
说罢她揭下了红色面纱,“认识一下,我叫曼陀,是临沂城玄月楼的舞姬。”
曼陀?玄月楼?
我再看望向她那与浮玉五成相似的脸,顿时无语凝噎。
搞了半天,他乖乖答应与我们分开,竟是因为他要再换个模样与我们同行。
如果不是公孙韫他们在这里,我真忍不住要给他拍手鼓掌了,为了能跟着我们,他还真是啥都能牺牲,居然幻化成舞姬。
想想他待会穿着这颇有些暴露的舞裙,那妩媚跳舞的样子,我顿时觉得惨目忍睹。
他玄月山那群手下要是见了,不知道又会是何种心情。
公孙韫他们许是因为没见过浮玉原本的样子,竟没看出来这女子跟浮玉相貌相似。
又各自报了会儿现在的名字,我们便随着这曼陀姑娘进了城。
入城不久,我们被路上接待的人带去了百花楼,献艺大会举办之地。
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赶,刚到百花楼还未坐下歇口气,我们就被安排着准备参加初选了。
我猜想大概是来的人太多了吧,这里恐怕根本没有这么多地方给人住,所以便才采用这般快速筛选的法子。
本以为进来后,还有那么点时间练习一番,现在看根本是不可能了。
等待中我们心里莫名发慌,虽上台的只有公孙韫浮玉,可他俩都没有排练过一次,待会能合上拍吗?!
我们该不会刚进城,就要被赶出去吧!
这要是被赶出去了,可就不方便再用此法混进来了,或者就只能在城外再等半个月。
“桔梗姑娘,曼陀姑娘,该你们玄月楼上场了!”
桔梗正是公孙韫现在所扮姑娘的艺名,听到管事丫环就来叫他们上场了,我心里越发紧张起来,好像就跟我自个要去献艺一样。
一道清越的琴声从公孙韫指尖响起,这曲调我从没听过,但曲间有种深挚缠绵之感,似在诉说心中情爱。
“这弹的是《凤求凰》!”耳边诗诗忽然说道。
原来是凤求凰,我曾经在一些话本里看到过这曲子,据说是用来求偶的。
这曲凤求凰响起的片刻,我注意到台下的看客们一副看呆了眼的神情。
我悄悄走到台前,正准备欣赏浮玉的“Jing彩舞姿”。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这家伙居然舞跳的很不错,丝毫不比公孙韫的琴音逊色。
若不是我提前知道他的身份,恐怕还真以为他是个什么正经舞姬了。
☆、被关死牢
浮玉这一舞惊艳全场,等他俩都下台了,场下看客都还未回过神来。
虽主事的还未给消息,不过看众人的反应也知,我们通过初选是绝对没什么问题的。
在他们安排的屋里等了一会儿,有几个小厮模样的人过来将我们领走。
我瞧着这几个人都像是习武之人,却做小厮打扮,心里觉得很是奇怪。
但更奇怪的是,他们竟要将我们给分开,询问后只说是上面人的安排。
我们进城前约定过,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以暴露身份,便只得听从了他们的安排。
分开不久,我被人蒙住了眼睛,带到了一个类似地窖的地方,大概往下走了两三层,带我来的人打开一道门,便将我给推了进去。
双手脱离束缚后,我忙将蒙眼的布带取下,却见自己被关进了一处监牢里。
我忙冲正在锁门的人问道,“这是哪里?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这是死牢,好好待着吧!”那人很是平淡的回道,似乎曾有不少人都这样问过他。
死牢不就是关押死刑犯的监牢,我很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怎么会被送这里来,便又问道:“我犯了何罪?为什么把关到死牢里?”
“大人说你有碍观瞻,不想再看到你!”说罢他正好也将门锁上了,便是提步往来时的方向离开了。
我听到他这句话,竟久久无言以对。
什么叫有碍观瞻?我脸上不就抹了些淡黄色的易容膏药,五官跟之前还是一模一样的,哪里就能达到有碍观瞻了?
还有不想看到我就把我关进死牢,这是我听过最草率的罪名!简直莫名其妙!
这个什么大人不会脑瓜子有问题吧!
想着自己是个这般处境,那诗诗他们会不会也是这样,便忙吼道:“喂!别走!你们把我同伴他们关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