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徐清远大声说道,“我才不要跟你们俩挤一起!要不我就跟宿千凝一间吧,反正医者眼里无男女之分,我且把她当成男人看待。”
他话音刚落,另外两人皆Yin着脸寒声道,“你想得美!”“不成体统!”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是为这个在纠结呢。
说来也是,我这身子是个活生生的大姑娘家,他们难免觉得不好意思。
我莞尔一笑,满不在乎道,“厢房你们睡吧!我去柴房住就是了!”
虽然现在的身体是仙门世家小姐,可我本人又不是,能睡的不能睡的地方我统统都睡过,哪有那么娇气。
“这怎么可以?”两人又是不谋而合道。
“怎么不行,我以前经常住柴房的!”话刚说完我就后悔了。
这话是没错,我从前潜伏在青阳派的时候,可以说是日日住柴房的。
可我现在是宿千凝,宿千凝虽说被她大伯父迫害,但也绝没有睡过什么柴房。
不过在收到他们同情怜悯的目光后,我也不好再将这话给收回去了,想来他们也不会去查这种小事,那便算了吧。
正是因此,最后我便是一人独得了一间房,他们三个睡一间。
无人叨扰,我睡的格外香,翌日一大早便醒了过来。
我向来没有赖床的习惯,醒来了便起身梳洗一番,然后出了门去买点路上的干粮,顺便打听下消息。
再回客栈时,他们便都已经起来了。
我将城内的异样跟他们说了一番,大伙便决定不在这临湘县多做停留,今日便离开此地。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快要到城门口的时候,城门却是突然自己关了起来。
随即城门两旁的屋子里射出许多利箭,公孙韫反应敏锐的召出灵剑抵挡,浮玉亦催动灵力将箭羽给弹了回去。
莫约一炷香后,这连发的箭雨才停下。
见此我们忙走向城门,试图打开这紧闭的城门,哪成想刚触碰到城门,我们便被突然出现的木藤给缠住。
这回大家倒是没了什么动作,但并不是因为解决不了这木藤,而是这东西并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它只是将我们拉往城内的方向。
我不由说道:“这幕后之人似乎只是想留住我们,刚才的木箭头部都被人磨平过,并无伤人性命之意。”
“没错。”公孙韫他们自然也发现了这点。
不再往城门那边走后,木藤便慢慢放开了我们,接着它似伸出手一般,将一个小匣子递了过来。
公孙韫接过,取出里面的纸条念道,“若想离开临湘县,便请各位来找我。——梁诗诗”
“这人是谁啊?听名字像个姑娘,她布下这么多东西来拦住我们,究竟意欲何为?”徐清远好奇问道。
公孙韫摇了摇头,显然他根本没听说过这名字,更不了解其用意。
我瞧了瞧城门上方那若隐若现的机关陷阱,若想离开这里,直接硬闯似乎有点费劲,而且还不知道能否成功。
倒是不如去会一会这姑娘,我便忙道,“这人我知道,是临湘县县令的女儿,反正这重重机关一时半会也走不了,不如见见她?”
☆、剥皮惨案
许是被之前的机关惹恼了,徐清远面上透露着明显的敌意,“见见就见见,我们这么多人还怕她不成?”
他气冲冲的往城内而去,走的是我们来时的那条路。
可若是去找梁诗诗,从这条路去可是绕远路了,我便是好心提醒道,“小远大夫,你走错路了,要去找她的话得右拐往这边去,那条道可要绕好大一圈才能到!”
徐清远似还很不习惯我这称呼,他皱了皱眉冷哼一声,又转身走了右边这条道。
我轻笑一声,心道这小子的别扭性子也不知是像谁,明明吴先生跟吴姐姐都不是这样的性情。
“师妹,你怎么对这里的事情如此了解?你从前来过?”
听到身旁的问话,我不以为然解释道:“这是我早起打探到的消息,本来只是跟包子铺大娘随便唠嗑唠嗑,没想到她把什么有的没的都跟我说了。”
当然我没说的是,这也是我从前出去办任务时养成的习惯。
这县令千金梁诗诗,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她母亲早亡,从小便是她父亲手中的掌上明珠。
不过她如今已二十有五了,却还是没有出嫁,据说几年前来提亲的人也不少,可她跟她父亲却是没有一个中意的。
大娘说这话时,很是为这梁诗诗着急,似乎这番年纪还未嫁人,是件可悲又可怜的事情。
但我却觉得,这梁诗诗跟她父亲都是很有主见的人,每个人心中所求的不一样,不是谁都会觉得一定要成婚生子才是幸福的。
就好比我,我从前想要一个家,所以对未来夫君汲汲渴求,而现在有了阿姐,我这活了几百岁的老姑娘,嫁不嫁人什么的便也无所谓了。
我带的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