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煜泽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道:“嗯!”
“你怀疑他是秦帘的人?”孟菲菲问道。
陆煜泽刚想作答却闷声咳嗽起来,孟菲菲急急上前扶了扶他的背道:“你且先闭目休憩,我令人做些清粥来!”
陆煜泽脸色有些苍白地朝她笑了笑便真闭上了眼睛。
待长珑端着盘子进门,孟菲菲正在替陆煜泽盖锦被。她看到长珑便用食指往嘴边放了放,示意她噤声。长珑将盘子放在床榻前的小桌上,附到她耳边道:“娘娘,默狐回来了,在东侧房等着回话!”
孟菲菲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陆煜泽,轻声对长珑说道:“你且先在这里守着!”
……
默狐见到孟菲菲时似乎有些焦虑不安,默狼和默狐因着跟着陆煜泽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许久,平日里均是沉着冷静,今日这一副焦虑模样,大约是担忧陆煜泽吧!
想着孟菲菲便走上前道:“不必担忧,皇上无碍!”
默狐难得地朝孟菲菲露出了一个几不可见的笑容,才禀报道:“主子,属下去桂地查探后发现,贾昀的身世并无异样!桂地郡县正如记载有一家贾姓人家当年死于涝灾,只留下长子一人,据属下打听,那长子当初确是来了洛城寻亲。”
难道是她多疑了?孟菲菲边想着边又问道:“可还发现什么异常?”
默狐想了一瞬道:“只是,据说前几日,那贾家的长子还回过郡县,说是回乡祭祖,回乡的路上还发了一路白米,很是张扬!”
“哦?那你近日便再去查一下,户部尚书贾昀是否曾离开洛城回过桂地!”孟菲菲总觉得这事儿透着蹊跷,便又吩咐道。
默狐“是”了一声退了出去。
孟菲菲便也出了东侧房,边暗暗思忖着刚才的事边往西侧房走去。
孟菲菲一跨进西侧房的门,长珑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孟菲菲拿手碰了碰粥碗,还有些烫手,便静静地守在陆煜泽边上。
陆煜泽似睡得不大安稳。
也不知他做梦梦到了些什么,眉头时不时地紧皱起来,孟菲菲用指腹轻轻地在他眉间打着圈,却将他吵醒了。
孟菲菲见他已醒了,便道:“可是饿了?吃些清粥可好?”
陆煜泽温柔地朝她笑着,孟菲菲便将他扶起来坐着,再端起粥碗喂了起来。
才喂了两口,却听到屋外魏公公的声音:“皇上,柴相求见!”
陆煜泽方才温和的表情倏然不见,一脸严肃地朝孟菲菲望来,接着说道:“准!”
孟菲菲还想继续喂,陆煜泽却摇了摇头。这粥现喝着稍有些烫,但等到见完柴相,可要凉了。孟菲菲这么想着有些不甘心地放下了粥碗,退到一边站着。
柴相进屋后行了礼,陆煜泽却先向魏公公投去了一道凌厉的目光,见魏公公一脸恭敬地站着,才将眼光放在柴相身上道:“昨儿朕受了些小伤,故而让魏公公传话停了今日的早朝。打明儿你便先替朕处理一下政务,将有关珑地、南祁的奏折每日送到此处与朕商议后再定!”
“微臣遵旨!只是……”柴淮盛似是有些犹豫地说道。
“说!”陆煜泽见柴淮盛欲言又止,便开口道。
“只是,今儿一早微臣见左御林军大将军荣格似是有要事要禀,抓着魏公公好一番询问。我见着魏公公有些为难,便出言将他挡了回去!”
陆煜泽听柴相这么一说,便又向魏公公望去。魏公公上前一步恭敬地回道:“是!确有其事!荣将军今日有些不依不饶地抓着奴才东问西问,奴才险些招架不住。若是接着几日他见不到陛下,恐不好应付!”
荣格此举倒亦无不妥,毕竟他是御林军大将军,若是皇上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也是万死难辞。
陆煜泽“嗯”了一声道:“备纸墨!”
孟菲菲就地取了西侧房内的纸墨,又随手取了一本给小初静定做的图画书垫在陆煜泽的锦被上,铺了纸,陆煜泽便就地写了一道圣旨。
写完后将纸递给孟菲菲,孟菲菲便替陆煜泽取出玉玺盖好章,再递给了魏公公!
“魏进玉,你且拿着这圣旨去,荣格便为难不了你了!”陆煜泽看着魏公公道。
“是!”魏公公接过孟菲菲手里的纸道。
陆煜泽见两人似是没有别的事情需要禀报,便又开口道:“若是没有别的事,便退下罢!”
“是,微臣(奴才)告退!”柴淮盛与魏公公双双退下。
待两人退下后,孟菲菲复又端起粥碗开始给陆煜泽喂粥,还好,粥还有些温热。
却听得陆煜泽开口道:“你昨日已见过魏进玉了?”
孟菲菲本不打算将这事儿说出来,听得陆煜泽这么问,她也不好隐瞒,便边勺了一瓢羹粥往陆煜泽嘴送边道:“不瞒皇上,今儿天未亮,魏公公便来过,我听得秦东凌大人正向他交代些事情,便提醒了一下他,若是怕有人为难,进了宫门便令人去将柴相唤来解围,再将柴相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