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护士哥哥来说还是差得远,有几次我真是烦躁到想一把推开他,让他赶紧滚别在我面前瞎晃悠,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
也许是因为姜明嘱咐我要原谅他,也许是因为唐玥换药时小心翼翼的手。
出院的时候老姨送了我一辆新车作为受伤的补偿,本来挺高兴的事儿,我却第一次变得没有那么高兴。
老姨始终觉得,钱可以打发掉一切,她做错了事儿的儿子,她没个姐姐样的外甥女,都可以被金钱补偿。
我还是接过了钥匙,问唐玥,喂,臭小子,想去哪儿我送你啊。
嘚瑟什么,小心脑子再开瓢。
他摆着臭脸,坐上了我的车。
后来我在自己房间的抽屉里发现了一本用牛皮纸包好的新书,《敬我所爱》。
从那件事儿之后,我和唐玥的关系就变得微妙,他不再挑衅,我觉得别扭。
没几天,老姨让我送唐玥去参加一个朋友的晚宴邀请,我差点把脑子上的缝线给笑崩开,大白天见了鬼吗唐玥还能有朋友。
表弟穿着笔挺的西装,一脸贵公子的高冷,踩在沙发上,像看智障一样俯视着我。
我把笑出来的眼泪抹掉,是啊,秦桧还有仨朋友呢。
哪个勇士,不,哪个烈士敢当我表弟的朋友,我真想开开眼。
但是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我陪着唐玥去了他的唯一的好朋友姜轩的家,见到了姜明,见到了他的爸爸……
我的后背都湿透了,怎么形容好呢,大概就是你到你未婚夫家做客,对方的爸爸是你做鸡时的老客户那种感觉。
咳,领会精神!
姜饼爸爸就是姜明的亲爸爸。
淦。
我发誓,我真的真的真的没有幻想过他爸。
你好呀。看着曾经的偶像笑眯眯地对着我打招呼……
妈耶……他真帅……
我红着脸跟他握了握手,啊我死了。
扭头时看见姜明一脸担忧地望着我,瞬间脑子清醒了七八分,这是爱情剧不是爱情动作剧,唐兰你清醒一点!
你的伤好点了吗?他走到我身边,看着我额头上已经愈合了的小小伤口。
好不了,一辈子都好不了。我的语气有点凶,反正也没人管我死活。
我真佩服自己花痴完人家爹转身就能无缝衔接地撩人家儿子。
禽兽也低下了惭愧的头。
对不起,我心里有点乱。
我看着他漂亮的眼睛,只以我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音量说,我那天说的话是认真的,
他微笑着回望我,我知道,也没有拒绝呀。
啊……我真的死了。
七天后头上的缝线是唐玥给我拆的,他瘦瘦的小胸脯靠在我的左肩膀上,动作娴熟又轻柔地拆线,我把话在嘴里琢磨了半天,等他拆完了线于我的性命无威胁时,才道,唐玥,你小子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他的手一抖,嘴还挺硬,唐兰你是不是伤着脑神经了。
嗯,有原先刻薄那味儿了。
舒坦。
我可能被他虐出抖M倾向了。
《敬我所爱》谁送的?
关你屁事。
呦呵。我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拖到眼前,换平时他早把我肋骨踹断了,今天却没反抗。唐玥,撒谎一辈子长不高。
唐玥冷哼了一声,脸上挂上了熟悉的、邪恶的、游刃有余的笑容,唐兰,你大学的时候是不是喜欢过一个作家?
淦哦。
我和唐玥的“姐弟情”慢慢在互相威胁中建立起来,他还是很刻薄,很讨人厌,但是,至少没那么孤单。
他和姜家小丫头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后,我和姜明也打算订婚了,本着“敬仰英烈”的态度,我请了小丫头吃饭,当然还有两位男士。
当姜家小丫头一脸震惊地问我,什么?你跟我哥哥在一起了?我立刻就明白她为什么会喜欢上我表弟,但凡她的神经比大葱细一点,她早就死在我表弟的精神折磨下了。
我微笑着回答她,我跟你哥二胎都快生出来了你才发现我们在一起了吗?
姜明在桌子下头偷偷掐我大腿。
他始终不赞成我在弟弟妹妹们面前说出任何有性暗示成分的话,我真想让他看看我的车,自从上次唐玥借去带小丫头兜风之后,上头就有些莫名的……液体。
她们以为自己擦干净了,然而没有。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抓着姜明掐我的手继续往下摸,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缩回了手,白嫩漂亮的脸血一样红。
正乐着,就瞧见表弟给了我一个瞧不起的眼神。
他只能拥有一个粗神经的傻丫头,真可怜。
我的眼神中充满同情的怜爱。
你永远不会知道奶油样丰满的胸部在指尖溢出的快乐,你也永远不会知道山峰一样结实挺拔的臀部贴着的下身的快乐,你永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