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要问什么只管问,只要能救我出去,我什么都告诉你!”
慕鸿激动得扯得脚下铁链嗤拉作响,赤红的眼直直盯着她,“你说,你想要什么?慕家的矿脉官铺,伯父都可以给你!”
“不不不,侄女对这些不感兴趣。”
恐怕就算有,这些东西也早就被帝族收缴了去。
慕凌摇摇头,缓缓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却见下&—zwnj;息,慕鸿豁然瞪大眼球,慌乱无措地退了&—zwnj;步。
“不,我不知道!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干系!”
慕鸿色厉内荏地吼了句,随后像是说服了自己般,沉怒着瞪向她。
“伯父再无耻也不可能亲手杀了自个弟媳!当年你爹娘死于非命,帝族早已出了告示,这些通通可以查证,你怎可胡乱往我身上安!”
“是么?”
慕凌冷声&—zwnj;刺,眼神凌厉射下。
“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当年我娘的尸体会在慕府抬出去!为什么我娘的随身物件会出现在慕家库房里!她不是失事于荒野么,这些东西又怎么说!”
震喝声如晴天霹雳响在慕鸿头顶,惊得他面色煞白。
耳边直锐刺耳的质问声犹在作响
“你别想着狡辩,我有人证物证,当年不止一个人看到了这件事,你如今从实道来也就罢了,若再欺瞒侄女,这牢狱之灾,恐怕侄女也没办法再为您周旋了!”
“不,不是这样的……”
慕鸿恍若失魂般惶恐呢喃,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急急抓着门栏连声解释。
“凌儿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当年你爹娘奉命缉拿逆贼,的的确确是死在了魔渊,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慕家啊!”
说到这里,他急忙又加了&—zwnj;句,“对了,那逆贼好像叫什么靖王来着,还是帝尊亲自下的命令!你想想,伯父这点修为连你娘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杀得了他们!”
最多,最多也就是给官家通风报信,明哲保身罢了。
帝族找人找到慕家来,还拿着通缉令,&—zwnj;言不合就要灭了慕家。
她姜柔的命是命,难道慕家上下的命就不是命了么,他只是为求自保,何错之有?
慕鸿细想之下越发理直气壮,而正对面,慕凌已经因为听到靖王二字,面上的沉怒骤然深了&—zwnj;层。
“靖王?”
她狠声冷笑,嘲讽地望向这位曾经的叔伯。
“十年前,靖王不过稚龄幼童,如何有能力杀得了青卫?”
“怎,怎么不可能!”
慕鸿脖子&—zwnj;梗,言之凿凿地回视对方震怒的脸。
“虽说靖王年幼,可当时他可是出了名的怪物,&—zwnj;身蛮力堪比高阶武者,又有死士相护,杀了青卫不足为奇。”
“至于那日,的确有名模样肖似你娘的侍女来慕府求助,不过当时她已经身受重伤,说了没两句话就断了气,估计你说的就是这个人吧。”
慕鸿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眼神落寞地看了她一眼。
“你年纪小,受人蒙骗轻信他言我不怪你,不过咱们慕家已经没落至此,伯父实在不希望咱们之间再有什么间隙,这次你能救也罢,不救也好,今日能来看伯父,伯父就已经很欣慰了。”
慕鸿打起了感情牌,不再祈求解救,反而回忆般讲起当年养护她的趣事来。
慕凌压着沉怒继续追问几句,见他始终不承认,缓缓站起了身。
外头狱卒已经在不耐烦催问,慕鸿见差不多了,连忙摆出慈祥的脸急急望向她。
“凌儿,这次之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你有空帮我问问莲儿跟傅宸,看看能不能帮我再周旋周旋?”
“我会的,伯父您也要好好活着。”
活着,好好感受下囚徒的滋味,亲自偿还那份罪孽。
慕凌直起身,在后者欣慰感动的眼神里,缓缓走向狱卒。
“劳烦您了,伯父他身体不好,还望大哥们多多‘照应’。”
慕凌伸手递出一份丹药与零碎元石,微微&—zwnj;笑。
“这,这怎么使得。”
狱卒烦躁的脸在接过元石的刹那融为亲切笑脸,而后嗅到玉瓶内熟悉的刺鼻药味,眼神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他转过头,望着牢门内因为看到她费心‘打点’而欣慰流泪的中年男人,兴奋地咧起嘴。
“放心吧,小的&—zwnj;定好好‘照料’。”
“……”
囚牢外慕莲儿已经等得不耐烦,见慕凌终于出来,连忙快步小跑过去。
“怎么样,爹那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
慕凌模棱两可地敷衍了句,随意打发她离去,旋即压着沉重的心疾速往住处赶。
&—zwnj;路上,慕凌都在拧眉思索着今日听到的内容,